叶不凡面色一整,道:“妖孽,诸多妖言,受死吧。”
说罢,便手引傲天决,再次祭出道器级飞剑玉龙,光华夺目。颜若忆面色大变,也是连掐法诀,迷人香气弥漫,白光闪过,她瞬间化作一只老猫大小的纯白九尾狐,逃入石床后面一条细小暗道中遁去。
“原来是一只九尾妖狐。”
叶不凡不追,轻轻挥手,那玉龙飞剑化作一道白光,遁入他体内不见。他走向净尘,轻轻一笑,道:“净尘师弟,别来无恙。”
净尘合十,心有余悸,道:“阿弥陀佛,幸亏叶师兄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叶不凡望向坐在地上的凌玄二人,微微行礼,道:“这二位是?”
上官冰郁扶着昏迷的凌玄,面色发白,她只是望了叶不凡一眼便将目光收回,闻言却也不打算开口。净尘替二人开口,道:“叶师兄,他们是小僧新近结识的朋友,她是上清真人门下高徒,适才与妖狐一战中负伤。”
叶不凡看了看蹲在凌玄身上的红羽几眼,若有所思,行礼道:“原来是上清真人门下高徒,失敬失敬!敢问姑娘芳名是?”
上官冰郁微微躬身,算是还礼,道:“久闻叶少侠威名,今日一见,闻名不如见面。小女子复姓上官,拙名冰郁。因有伤在身,小女子不便行礼,还望叶少侠别见怪才是。”
叶不凡一笑,道:“无妨无妨!”
当下,几人一阵寒暄,征得上官冰郁同意之后,叶不凡以金丹大道之无上法力,替三人疗起伤来。
同时,仙狐洞外,一男一女二人着急等待。
男子,二十多岁,其貌不扬,双眼却颇为有神;女子二十芳龄,白衣白裙,生得清秀水灵,出尘脱俗,似那不食人间烟火之九天仙女,美目开磕间,却颇多忧愁烦忧,宛如尘世间之伤愁皆集于她一身一般,望一眼,便叫人不忍轻轻一叹。
此时,秀丽女子脸现焦急之色,向身旁男子问道:“杜师兄,叶师兄进去许久不见出来,会不会出事了?”
该名男子,凌玄四年前于二极宗见过,正是与叶不凡一起的杜大为,只见他轻轻一笑,道:“曾师妹,叶师兄修为高深,区区一名精狐野妖,决计伤不了他,你无需担心。”
而女子,便是凌玄朝思暮想,时时牵挂着的的师父,曾念钰。只是此时,她于四年前,有了极大变化,不仅相貌变得更为清秀脱俗,且神色间充斥着的悲伤忧愁之色,绝不是四年前那名顽皮捣蛋的小女生所能拥有的。
杜大为如是安慰,她还是不放心,道:“杜师兄,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吧?”
杜大为笑道:“曾师妹,我看不必了吧,你关心叶师兄,也不用方才分离片刻便如此想念吧?”
曾念钰俏脸一红,嗔道:“杜师兄,你为兄不尊,尽说些瞎话。”
杜大为一笑,心照不宣,道:“此地妖气冲天,阴风阵阵,叫人好生难受。曾师妹,不如我们另外寻个地方等叶师兄吧,或者我们先去二极宗?相信叶师兄很快便会赶来。”
曾念钰犹豫道:“可是……”
杜大为拉上她,道:“走啦,叶师兄不会有事的,遇见他,倒霉的是那只妖怪才是。就由杜师兄我先陪你回二极宗看看,也许你那小徒儿便在那里等你也说不定呢?”
于是,曾念钰被杜大为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向前方开阔处走去。她心中似有所感,也许,叫她想进洞一看究竟的,不仅仅是叶不凡身在里面,还有其它某些不可名状的因素吧,但她却未抓住所感何物,终究没有走进去。
凌玄不知,他苦盼四年、期待四年的师父,便是此般与他失之交臂,下一次的重逢,会是何时?会在何地?
三人中,伤势较为严重者必是上官冰郁无疑,她御剑与颜若忆之‘玉莲蛟’相撞,伤及内腑,且是两次受伤,正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伤上加伤。
叶不凡将一道法力强行灌输进她体内,将她错位的经脉接合,稳住气血,护住心脉,她方才觉得好转些许,勉强可以起身。
随后,叶不凡又替凌玄疗起伤来,他方才探入一丝法力至凌玄体内,便大皱眉头。上官冰郁见状,担忧道:“叶少侠,凌师弟他没事吧?”
叶不凡又稍作检查,方才道:“他的体制十分特殊,全身经脉闭塞,先天之气受损,且丹田四分五裂,应是先前受过致命伤害。伤成如此程度,按理活不了,但他却生还至今,且他意识海,比一般修仙之人强上数十倍,当真奇怪得紧。”
净尘道:“叶师兄,凌师弟他幼时因服用过量仙丹,导致经脉受损,丹田被毁,永与修仙大道无缘……唉,叶师兄,不知他的伤势如何?”
叶不凡再次望了一眼蹲在凌玄肩头上的红羽,似有所思。转而看向净尘,微微一笑,道:“他上下并无明显伤痕,只因精神受到震荡,昏厥过去,休息几日便可恢复,并无大碍。”
说罢,他自怀中掏出一颗拇指大小之丹药,香气沁人,仙气缭绕。他将丹药递给上官冰郁,道:“上官姑娘,此是衍生丹,乃是上品灵丹,具有养神生润之功效,最是适合像凌师弟这等精神受损之人服用。你且拿去给他服下,稍适调理,便可痊愈。”
因立场的不同或是其它某种原因,上官冰郁心中极是不愿意承叶不凡的情,但她看了凌玄几眼,终究伸手接过那衍生丹,微行一礼,道:“多谢叶少侠仗义相助,小女子代凌师弟先谢过少侠了。”
听闻凌玄无碍,净尘放心不少,当下,他便道:“叶师兄,此千年狐妖占据仙狐洞,残害周围百姓,罪恶滔天,我三人本是想来将此妖收伏,替百姓除害,岂料……若不是叶师兄及时出手,我等恐皆性命不保。”
叶不凡微微一笑,道:“说来惭愧,我与师弟师妹三人途径此地,见此洞妖气冲天,我便进来一探究竟,恰巧撞见妖孽害人,略施手段将之吓走,不足为道。倒是净尘师弟为人正义,行事磊落,很是叫我佩服。”
净尘脸一红,道:“阿弥陀佛,叶师兄客气了。不知另两位师兄师姐此时身在何处,小僧可曾认识?”
叶不凡道:“杜师弟乃是天剑宗西峰首座杜成仙杜师伯膝下爱子,至于曾师妹,则是家师近年来新收之弟子,他二人少有在天下走动,净尘师弟应不识得。他二人便在洞外等候,稍后为兄便为师弟引见。”
净尘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如此甚好,甚好!”
他二人又寒暄一阵后,净尘便扶起仍昏迷不醒的凌玄,四人徐徐向洞外走去,不多会儿,便出了洞口,却不见有人在洞外等候,净尘不由问道:“叶师兄,不知杜师兄与曾师姐二人身在何处?”
叶不凡笑道:“我那杜师弟,天性散懒,且最是不喜此等阴风阵阵,妖气弥漫之地,想来,他拉着曾师妹先行离去了。不碍事,日后有机会,我再替你三人引见。”
净尘稍作沉思,道:“如此,也好!”
思忖稍许,叶不凡转向上官冰郁,道:“不知上官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上官冰郁道:“凌师弟负伤,需休息调理,我便带他先去芭蕉镇,待他伤势好转再作打算吧。”
叶不凡道:“此去芭蕉镇数百里之摇,上官姑娘有伤在身,不宜太过劳累,不如,便让再下送姑娘一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