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诗语姑娘这么一说,心中顿时颇为郁闷:“糟糕,自己常胜将军的光辉形象要大打折扣了!”
正当吕布想向华雄求助,要他帮忙挽回光辉形象时,诗语姑娘的声音却是再次响起:“那位和吕将军一起的大爷,小女子看大爷允文允武,你可不能一直沉默啊,你应该像吕将军那样为小女子捧捧场才对!”
诗语姑娘这话一出,堂内众人当即将目光投向天字二号房。
“唉,人啊,一旦太过优秀,他即便想低调也难!”华雄见诗语姑娘将话锋转向自己,心中暗暗吐槽。
堂内众人都在等着华雄回答,或者说都在等着华雄出丑,因为,常胜将军吕布都回答错了,一个题目都没回答的华雄,应该不太可能答对。
“还请这位大爷赏脸给小女子捧捧场!”诗语姑娘娇嗔地开始催促。
华雄见形势如此,知道自己无法再低调下去了,当即整了整衣衫,起身站在窗台前,让众人看到自己。
“咦?华蛮子怎么会在这里?”之前由于视线受阻的原因,郭汜并不知道华雄和吕布待在同一个房间,此刻突然看到华雄现身,顿时惊讶无比。
华雄瞅到郭汜惊愕的眼神,冷然一笑,不疾不徐地开始作答:“这人的头是朝上的!”
华雄的答案一说出,堂内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向上?哈哈哈!”
“这人连东南西北的概念都没有,真是可笑!”
“这道题的答案存在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他竟然答头向上,真是错得不能再错!”
“……”
堂内众人不知道华雄的身份,见他‘答错’,纷纷出言嘲讽。
和华雄结仇的郭汜,自然不甘人后,他抓住这个‘好机会’出声嘲讽华雄:“华蛮子啊,华蛮子!本将军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天香阁是高雅人士待的地方,你这莽夫还是滚出去吧!”
“郭阿多,你他妈不说话会死啊,你就这么确定本将军答错了?”华雄针锋相对地说道。
“当然确定,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答案存在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你竟然答‘头向上’,这岂不可笑!”
“既然你这么肯定本将军答错了,那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如果我答对了,你就叫我三声爷爷!”
“哈哈哈,必胜的赌局,答应你又何妨?如果你答对了,我就……”
郭汜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陈宫却是一边摇头,一边拉了拉他的衣角,提醒他不要答应这个赌局。
郭汜被陈宫这么一提醒,顿时想起华雄在王允府上文压朝中旧臣的事情来,心中底气不足的他立马改变话锋:“华蛮子,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赌了,省得你被打脸丢面子!”
“郭阿多,别说的这么好听,你不敢赌就是不敢赌!”华雄瞧出郭汜有些心虚,当即毫不留情地揭露郭汜的本意。
“一个小小的赌局而已,本将军有什么不敢?我只是不屑于和你赌而已!”
“不敢就是不敢,郭阿多,你既然做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
“……”
华雄和郭汜你来我往地争执个不停,诗语姑娘见了,连忙出声调停:“两位将军请听小女子一言,这道题无关胜负,只是为了娱乐而已,因此,两位将军没必要这么较真!”
诗语姑娘这话一出,华雄和郭汜立即停止争执,诗语姑娘见两人这么配合,顿时满意地点点头。
紧接着,诗语姑娘将目光投向华雄:“不知华将军为什么会认为这人的头是朝上的?”
华雄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诗语姑娘问的是这人的头,而不是问这人的脸,如果是脸,当然应该是朝西,但如果是头的话,不管这人怎么走,怎么转,头都是向上的,所谓头上脚下便是这个道理!”
听了华雄的解释,诗语姑娘以及天字一号房内的陈宫,都清楚华雄便是帮助吕布的神秘人。
“华将军所言有理,小女子佩服!”诗语姑娘向华雄施了个万福,然后转身看向堂内众人:“第二环节结束,接下来进入第三个环节—弈棋!”
诗语姑娘一介绍完,便有四名侍从将一张石质棋盘抬到大堂中央处,这棋盘呈正方形,棋盘面纵横各有十九条直线,将棋盘分成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
紧接着,又有两名侍从拿来了黑白棋子和一张图纸,侍从们先是将图纸摊开平放在棋盘边缘,然后按图纸内容,分别持白子和黑子在棋盘上布局。
与此同时,每个房间内,分别有侍从布置和大堂中央处一模一样的棋局,天香阁的用意是:大堂中央处进行对弈,各房间内的客人同步观察棋局进展情况。
一切准备妥当,诗语姑娘指着棋局开始介绍:“这是一盘古书上记载的围棋残局,具体出处无从考究,小女子得了残缺棋谱,苦苦探究数年,却没能破解,今天借小女子出阁的机会,想请诸位大爷帮忙破解这残局,如果哪位大爷能了却小女子心中遗憾,小女子必将感,只见吕布、郭汜等自命棋艺不凡的‘高手’,迫不及待地来到大堂中央处,依次和诗语姑娘对弈起来。
只是,他们往往只走五六步棋,便再也接不下去。
天字一号房内的陈宫,平日里对围棋颇有研究,他见众人纷纷应战,也来了兴趣,只见他踏着沉稳的步子,徐徐走到棋盘前。
诗语姑娘仔细打量了陈宫一眼,知道他是郭汜的同伴,心想这中年文士定然不是什么小人物。
陈宫向诗语姑娘拱手一礼,然后开始研究棋局,好一阵后,陈宫才开始落第一颗白子。
陈宫的棋艺显然比吕布、郭汜等人要强上许多,一出手,就一连下了二十余子。
“这人好厉害,竟然能和诗语姑娘下二十余子!”
“说来惭愧,我只下五子,就落不下去了,这人真是很不凡!”
“看他这阵势,应该能破解诗语姑娘布下的残局!”
“……”
棋局之外,观战之人都很看好陈宫,可陈宫自己却是有苦难言,他心里很清楚,以他的棋力能下到三十子,就已经很勉强了,根本没有一丝破这残局的可能。
棋局发展确实如陈宫预料的那样,他走到三十步的时候,就再也无法落下一子,于是,他徐徐起身,坦然道:“诗语姑娘这残局高深莫测,陈某实在无力破解!”
“这残局传承久远,确实高深莫测,不过,先生能走到三十步已是极为难得!”诗语姑娘对陈宫的棋艺十分欣赏,对他的称呼,也从一般的‘大爷’改成了‘先生’。
陈宫落败后,前来下棋的人就少了许多,诗语姑娘想起华雄,隐隐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惊喜:“天字二号房的华将军,不知道你能否满足小女子的愿望,让小女子见识见识破解残局的方法。”
“我去,这姑娘怎么又扯上了自己,要知道自己对棋艺可是一窍不通啊!”华雄不懂棋艺,便没怎么关注棋局的发展,只是闷声喝酒,谁知,诗语姑娘竟又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诗语姑娘等了一小会儿,她见华雄没有出手的意思,又出声催促:“华将军无须担心,你只要来试一试就好,小女子并不强求将军一定能破解这残局!”
诗语姑娘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华雄就不好待在房间内装鸵鸟了,他暗暗告诉自己,反正又不是一定要破这残局,随便试试就好。
想通这一点,华雄快步走到大堂中央处,便要坐下来随便落一子。
不过,天字一号房内的郭汜却是铁了心要让华雄出丑,只听他挤兑说道:“华蛮子,你不是吹嘘自己是西凉军第一棋手吗?现在诗语姑娘恳切相请,你就帮她了却这个遗憾吧!”
郭汜这话一出,不明所以的堂内众人纷纷出声附和。
“原来华将军是西凉军第一棋手,真是失敬,失敬!”
“华将军既然棋艺了得,那就帮诗语姑娘了却这个遗憾吧!”
“不错,不错,美人相请,想必华将军应该很乐意帮这个忙!”
“……”
华雄被郭汜一席话给顶上了风口浪尖,顿时心中十分不爽:“郭阿多,我日你祖宗,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西凉军第一棋手!”
心中恨归恨,华雄却绝不会装孙子溜走,只见他硬着头皮打量起残局来。
不懂棋艺,华雄看着棋盘上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直觉有些眼花缭乱。
正当华雄准备随意落子时,一道熟悉之感却是涌上心头,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华雄对照记忆,再次打量了残局一番。
细看之下,华雄惊喜异常:“这,这不就是《天龙八部》里面的珍珑棋局吗?”
下一刻,华雄心中又开始动摇怀疑:“《天龙八部》里的珍珑棋局,是由无涯子设计,而无崖子大概是宋朝时候的人物,宋朝时候的东西出现在汉朝,这有些不合情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