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
白发红眸的男子缓慢地踱步而出,他身着一身西装,浑身上下打礼得一丝不苟,一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慵懒中透露着一种致命的优雅和危险。
“狩……狩矢……”相马芳野在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停止了一切挣扎,虽然一直以来她与这个男子的相处模式如同情人一般,但她在本能上却对面前的男子有一种深深的畏惧和忌惮。
狩矢神,巴温特的现任首领,这个男人,是个冷静的疯子!
“欢迎回来,芳野。”一边说着,他一边抽-出兜里的手,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声音温柔缱绻,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只有直面他的芳野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浑身打了个寒颤。
“果然,有芳野在,狩矢是不会注意我们的。”宇田川棱状似无奈地说着,微微扬起的眼中却明明白白地透露着不屑,“不过,狩矢,大业可不是在女人的裙摆底下完成的。”
狩矢神瞥了宇田川棱一眼,红色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那眼神,是不悦,也是警告。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摊了摊手,宇田川棱没什么诚意地率先妥协。
高浓度的灵子在空中集聚而起,汇成碗口大小的红色光球。
狩矢神微微侧头,下一秒,他身后被打中的建筑物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大窟窿。狩矢神漠然地盯着眼前满脸写着‘本大爷很不爽’的人,颇为玩味地说道:“哦呀,真是失礼了,我把‘客人’忘记了。”
这就忍不住了吗?
狩矢承认,他就是故意想要看看,面前的这人能够容忍道什么时候,什么程度。
最先发作的那一方,在气势上就落了下乘。
“报上名字!本大爷不杀无名之人!”嚣张地一声大喝,葛力姆乔提着刀就冲了上来。从来没有人,能够这般无视他,即便是蓝染也不曾!
本来他难得考虑要好好完成一次任务,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要杀了面前这个让他不爽的男人!
“不过是一只卑贱的虚,居然敢用刀指着狩矢大人,不可饶恕。”穿着黑色死霸装的男子如同影子一般出现在狩矢的身旁,拔刀出鞘,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毫无停滞。
瞬步上前,不过几秒的功夫,他已与葛力姆乔交手了几个回合。
“本大爷记得巴温特是被死神创造,然后丢弃的物种嘛,现在巴温特的队伍里居然出现了一名死神?难道是巴温特终于决定向尸魂界俯首称臣了?这样更好,本大爷也不用再多费口舌劝说人,直接把你们全、部、杀、掉!”葛力姆乔裂开嘴残忍地一笑,用力将男子隔开,抬手又是一个虚闪。男子为了避开这迎面而来的虚闪,不得不连退了好几步,这一下,拉开了与葛力姆乔之间的距离。
这样蔑视的一番话语下来,就是一直假扮着绅士的宇田川棱都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丝隐恨。所有的巴温特,对于死神都有一种很微妙而复杂的感情。那种感情源于在尸魂界腐朽的制度之下诞生的,他们自身的悲哀,以及对于死神的敬畏和仇恨。
而狩矢听了葛力姆乔挑恤和戳人痛楚的话语,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冷哼一声:“你还真敢说!”
“狩矢大人,请再给我少许时间,我一之濑真树一定将这个狂妄自大的虚打倒!”
“回来吧,一之濑。这个家伙,可不是普通的虚。”狩矢不着痕迹地审视了葛力姆乔半响,判断出面前这个家伙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本身的灵力很强,真要打起来,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灭得了的。
“听说,尸魂界之前爆发了一场叛乱,在那之前,虚圈的活动可还没那么张扬。”
说着,他用一种饶有深意的目光看着葛力姆乔:“那么,那三位叛逃到虚圈的死神队长,跟你们——由虚进化而成的破面有什么关系呢?”
一直关注着尸魂界,尸魂界最近的戒严以及一系列举措他都看在眼里,再加上手下获得的情报,心中已有了隐隐的猜测,只是目前需要证实。
如果是虚,不应该选择与他们接触——如果要接触,早几百年就可以这么做了。
而如果是去到虚圈的死神,想要利用他们做什么,倒是可以解释的通。
只是,居然选这么一个人来跟他们接触,虚圈的那位死神队长也未免太傲慢了……
葛力姆乔听了狩矢的话,眉眼狠狠一抽,心情愈发不佳,口气也更加冲了:“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了……”
“魅莎。”平平淡淡的两个字。
随着狩矢一挥手,一只鼓风机模样的人偶出现在众人面前,强烈的风化作利刃向着葛力姆乔迅速迈进、切割。葛力姆乔虽然也迅速地移动和躲避着,但无处不在的风刃简直像是天罗地网,等葛力姆乔一个后空翻落地的时候,他的手臂上,脸上,脖项上已被划出了细细的血丝。
虽然这种程度的小伤要不了多久就能够痊愈,但以这种形式落幕的攻防,对于葛力姆乔而言,是一种狼狈的败北,一份奇耻大辱!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告诉你,面对强者时应该持怎样的态度。下一次就没有这么轻松了。”狩矢神望着红了双眼,犹自不甘心的做着反扑准备的葛力姆乔,冷哼一声,灵力骤然提升。
树上的叶子被汇聚而来的风吹得漫天飞舞,随即如同割裂一般,自中央齐齐断裂开来,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住手。”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同一叶轻飘飘的落叶一般,从天而降,停在了葛力姆乔的身边,一手握住葛力姆乔准备出击的手,另一手在自己与葛力姆乔之前撑起一个盾牌,抵消了狩矢神的进攻。
所幸狩矢神与葛力姆乔都没有使出全力,阻止这种程度的战斗对于乌尔奇奥拉来说轻而易举。
眼前的破面惨白着一张脸,有着一双翡翠般澄澈而无机质的眼睛。
狩矢神收了手,饶有兴趣地选择了观望。他本来就只是想给葛力姆乔一个教训,如今目的已达到,没有必要再多费力气。
“别多管闲事,乌尔奇奥拉!这是属于我的战斗!”对于乌尔奇奥拉的搅局,葛力姆乔显然很是不满。更何况他刚被狩矢神激怒,对于搅局的乌尔奇奥拉,更有一种迁怒的情绪。
“违背蓝染大人的命令,是不会被饶恕的。无论发生何种状况,一切以蓝染大人的意志为最优先。”冰冷的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像是审判庭中的法官,威严而不容辩驳。
“呵,蓝染大人?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连那种老好人都背叛了尸魂界。果然,腐朽的静灵庭已无任何正义可言!”一之濑真树的声音中不知是嘲讽还是悲哀。这个曾今的十一番队队员,如今对于静灵庭充满了失望与怨恨。可以说,他有多敬爱自己原先的队长,就有多恨更木剑八与尸魂界。
可惜,这个世界的规则即使如此,弱肉强食。哪怕曾为尸魂界做出过贡献,弱小者也注定被淘汰。
狩矢神将手臂放在了一之濑真树的肩上:“所以,我们才要建立新的秩序。”
说着,将目光转向乌尔奇奥拉:“吾名狩矢神,现任巴温特首领。”
“乌尔奇奥拉·西法,虚夜宫第四十刃,效力于蓝染大人靡下。”
“我可以认为,你能代表那位蓝染大人吗?”
“啊。但是,如果有附加的条件和额外的要求,我需要报知蓝染大人。”
狩矢神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神色有些不善:“蓝染惣右介就这么笃定,我会与他合作?”
“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狩矢大人。蓝染大人说,虚夜宫与巴温特有着共同的目标。”
“我又怎么知道,虚夜宫不是在利用我们巴温特做炮灰?”狩矢神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道。
“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蓝染大人可以为巴温特提供新鲜的灵魂和持续不断的支援。他希望的,只是巴温特和他一起联手抗击静灵庭。”
“你还真实诚!”狩矢神嗤笑一声:“这种‘互利互惠’的事,他却只派区区一个第四十刃来做,我看不见一点诚意啊!”
“你的话我会如数转达蓝染大人。”见对方不肯松口,乌尔奇奥拉也不急,仍旧是那副天塌下来都眼皮子也不眨一下的样子,丝毫没有因自己被鄙视了而愤懑。
尽管,在所有人眼中,巴温特的战斗力有限,即使狩矢神再强,也不够资格与蓝染或者第一十刃直接对话。就像狩矢神闯入静灵庭,负责对付他的是黑崎一护这个死神代理以及队长朽木白哉,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却不会亲自出马。
远在虚夜宫的蓝染听闻这个消息,老神在在地说道:“无妨,狩矢神很聪明,他不过是想要争取更高的筹码罢了。让第一十刃的史塔克与他谈吧。”
蓝染对于这件事并不十分上心。巴温特这枚棋子是重要的,却不是必要的,更不是他的唯一选择。
不过,闲下来时,蓝染偶尔也会觉得——
“巴温特,还真是一群悲哀的物种。”
与其说是感慨,不如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蓝染并没有无谓的同情心。
那天的训练赛被搅局,自那以后的数日,虚的出没开始频繁了起来。
一护一个高高的跳跃,斩魄刀顺势劈下,又一头虚在哀嚎声中化作了沙砾。
看着手上的传令神机,才刚消下去一个红点,马上又有了新的指令,一护皱了皱眉:“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而且出没的还都是巨型虚这种级别的大家伙,怎么看都不正常。
回想起之前他去找浦原喜助的时候,那奸商说的话,一护面上又沉了沉。
“……黑崎君如果想要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啦,不过,我这里也需要黑崎君帮一个小小的忙。”然后,一枚代理死神的通行令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黑崎一护严重觉得,自己是被那奸商给压榨了劳动力,但是他到底比不上原着中的一护那么信任浦原喜助,同样,浦原喜助如今恐怕也说不上多么信任他。因此,对于浦原喜助想要把自己与尸魂界捆绑销售的做法,黑崎一护心中隐隐有种不喜。
不过,谁让他当初把幸村交给了浦原,如今也没得多选。
……
在第一缕晨曦挥洒在大地上的时候,一护长达两天一夜的工作终于结束了。
他随意地往脑门儿上抹了一把汗,然后匆匆地往家里的方向赶。从窗口跃入,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发现浑身上下都酸软到了极致。
灵魂的伤口会在进入的时候体现在上,而灵魂的疲劳度也是如此。一护现在连根小指头都不想动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了起来,这是一护特意调制的模式,方便在上课的时候接受信息。
幸村的状况让他实在不放心,他便告诉与幸村同班的真田和柳,如果幸村有什么状况,立马发短信通知他。
拿起手机,按下一个键,一行简洁的字便跃入了一护的眼帘,如同阴霾一般,挥之不去。
——幸村不见了,周围的人开始忘记他的存在。
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几乎要将那硬邦邦的物事镶嵌在自己的手中。
对于一个人而已,想要在自然的情况下忘记另一个印象深刻的人是何其困难;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记忆,一切的决心,却又显得如此苍白。
拎着外套匆匆地奔下楼,脚下一刻也不曾停留,仿佛在被什么东西追赶着。
游子揉着眼睛从房间中走出,软软糯糯地打了个呵欠:“一护哥,早上好。”随后,注意到了一护的不对劲,蓦地提高了声音,有些焦急地道:“这么早,你急急忙忙地要到哪里去?”
“游子,帮我请个假,理由随便编一个,多谢了!”
看着一护如同风一般从自己面前略过,黑崎游子不满地嘟起了小嘴:“什么嘛,到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人家理由。”
“啊~~算了,一护哥经常这样‘早出晚归’,有的时候还‘夜不归宿’的,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不用管他啦,他生命力很顽强的!”夏梨的感官很敏锐,一点点动静都能够把她吵醒,看到游子一个人站在那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嗳?真的吗?可是,生命力很顽强什么的,不是在形容‘打不死的小强’么?”被夏梨所引导,游子的思维开始像诡异的方向发散。
“……嘛,算是吧。”如果一护知道,两个小时候无比乖巧的妹妹在背后这么议论他,还‘被晋级’为‘打不死的小强’,不知会做何感想了。
黑崎一心难得地没有跟女儿一块儿耍宝,他一身黑色死霸装,站在二楼的窗口处,看着儿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拐角处,久久不语。
一路疾冲,在拐过第二个路口的时候,不慎撞上了一个结识的身子。
“对不起。”匆匆地说了一句,一护也没注意来人是谁,立刻想要离开。
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调侃地响起:“这么久没跟我联系,一声对不起就算了?看来,这‘战友情’还真廉价。”
这声音……一护蓦地顿住脚步,转过头惊喜道:“清弦?”
“啧啧,有了男朋友就不要战友了,真是让人伤心。”面前的青年刚刚晨练回来,一身白衣有些微的凌乱,一阵风吹过,阳光之下隐隐能见到些许晶莹的汗滴。
“得了,别做出这副被抛弃的小狗一般的表情,那会让我忍不住想揍你!”一护上去照着石田清弦的肩膀就是一拳,看着很疼,实际上力道却拿捏得很得当。
战友般的情谊,很纯粹的感情,没有过多的负担,让一护连日来疲乏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还不知道谁揍谁呢!”清弦嗤笑一声:“喂喂,我可告诉你啊,最近我突破瓶颈了!”
“这么快?”一护扬了扬眉:“恭喜了。”
“那是,比起某个原地踏步的人来说……”一护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个鲜红的井字==+,他可不可收回之前的话!长这家伙的志气,果断是在灭自己的威风!
但一护也不得不承认,被清弦这么一闹,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清弦皱着眉头凑到一护的跟前,一护骤然从走神的状态回过神来,被面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毫不犹豫地一爪子拍上去:“闪开点,白痴是会传染的!”
确定一护身体上没受到任何摧残,清弦一肘子顶上了一护,“发生啥事儿了,一副死猪一般的样子?什么都不跟哥说,太不够意思了吧?”
一护烦躁地挠了挠那颗橙色的脑袋:“也不是不想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事实上,他也有点弄不清楚状况。
“这样啊……”清弦若有所思,随即换了个话题:“对了,前几天我感觉到几股不同寻常的灵压,出现了一会儿,然后又消失了。不过那时候我正忙着修炼,也没有在意。这事儿跟你烦着的那事儿有关么?”
一护简单地把当天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来到现世的事情说了一下——虽然他没见到葛力姆乔本人,但是葛力姆乔的灵压他却相当熟悉——然后补充道:“据我所知,将虚进化成破面,需要崩玉的辅助,而且就算有崩玉在手,也不是这么快就能够完成的。但是,那天我们在尸魂界,明明已经把崩玉破坏掉了,那么,破面是怎么诞生的?”
……
“会不会是,蓝染他们找到了在功效上能够替代崩玉的东西?”一阵沉寂之后,清弦试探性地问。
他从不怀疑一护用肯定的语句说出的话,但是,除此之外,又没有别的解释。
“这个暂时无法确认。不过,我们破坏了崩玉,蓝染一旦向尸魂界宣战,应该也不会放过我们吧?”
“以那个男人的功利心,他不会做无用功。”一护支着下颚:“但是,蓝染的战斗多半会威胁到现世,那时,即使我们不愿为尸魂界效力,也由不得我们不出手了。”
“嘛,毕竟是以后的事情了。我们只能一边搜集情报,一边想应对之法。还有一件事,我比较在意,蓝染他,为什么会邀请幸村去虚圈?”
一护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僵硬:“据我猜测,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几乎逆天的治疗能力,还有一个,恐怕就是因为他的斩魄刀。”
清弦有些奇怪:“既然知道蓝染的目标是他,依照你的性子,最近应该时时陪在他身旁才对啊。”
这下,一护的面色近乎铁青:“他最近一见了我,就像见了仇人似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相处。我不确定是不是受了内虚的影响,正在查找原因。”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刚才幸村的队友打电话告诉我,他不见了。我试了一下,完全没有办法感应到他的灵压。”
一抹异色自石田清弦的眼中闪过,他沉声道:“浦原喜助也没有头绪?”
“一半一半。我猜他知道些什么,但是掌握得并不完全。”而就是为了那一半的情报,他与浦原喜助签订不平等条约,为他做了那么多天的白工!
“你仔细地想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幸村与往常不同的?”
清弦这一句话如同一声闷雷一般,敲响在一护的耳边,是啊,什么时候呢?
他闭上眼,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不久以前的一幕幕如同胶卷一般自他眼前缓慢行过,每一卷都是一组鲜活的记忆片段。
是那一次进行网球练习赛,还是从尸魂界回来之后?不,应该是更早以前……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察觉到!一护只觉得内心犹如一只狂躁的困兽,咆哮着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确实,仔细想想,他的不对劲应该是在静灵庭中重逢之后就有了。
那个时候,只是那个时候,他觉得他应该多信任他一些,所以便没多想,也没多问。
清弦注意到一护纠结着不断变换的脸色,平静地开口:“看样子,你已经想到了。”
“……啊。”
“一个线索一个线索慢慢找吧。急不来的。”
“我知道。”
“战友和情人是不同的,有时候……不妨换一种方式。”不知为何,清弦的话语到了这里有些低沉艰涩。不过一护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感觉出来。
“另一种方式吗……我会考虑。今天谢谢你,哥们儿!”
清弦笑了笑,没说什么。
就在一护追查幸村的下落以及他最近异常反应原因的同时,巴温特一族在现世的活动也开始频繁了起来。
这个号称只吸收死人魂魄过活的种族,最近开始吸食活人的魂魄,作为协议方,蓝染还经常免费赠些虚的魂魄给他们“补充营养”。但是,巴温特也是一个“挑食”的种族,并非每一个被送到现世的虚,都能够满足他们的口味。
于是,最近活人的魂魄锐减,虚的魂魄越来越多。
暂时找不到其他的线索,清弦所幸开始追查巴温特的下落。
而一护,除了每天的训练之外,就是走在大街小巷,寻找假面。
他相信,如果幸村的内虚出了问题,那么他一定会与那群人有所接触。
立海大的教室里,真田弦一郎望着自己旁边那个空空如也的座位,脑海中闪过一张带着温和笑颜的面庞。
幸村……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今天这种局面?为什么,大家都不再记得那个少年?
不止是他,网球部的众人心中都有着太多的疑惑。
但是,他们都愿意相信,那个他们所熟识的少年,最终一定会回来。
曾经是并肩作战的队友,曾经一起创造立海大的辉煌,曾经……那么亲密无间……
“嗷呜~~~~”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在国文老师的课上,学习委员真田难得地走了神,将目光投向窗外。
讲台上的老师看到这一幕,抬了抬自己的眼睛,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谁知下一秒,真田弦一郎霍然起身,诚恳地向着老师四十五度鞠躬:“非常抱歉,我突然想到,今天有一项重要的会议要参加,先走了。”
柳莲二看了眼真田,也跟着站起了身,朝着老师一鞠躬,然后……跑路……
就在老师惊诧于心目中完美的好学生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那样的情况的时候,网球部的众人已经各显神通,用千奇百怪的手段汇聚到了一处,且分工明确。
一部分人负责将虚引开,另一部分人则驾轻就熟地开始拨打求救电话,三秒钟后,一直关注着这边情况的一护出现,一刀劈下。与立海大的众人寒暄了一阵,确定没有得到幸村的最新情报,一护又一个空间移动回到了空座町。
……
放学的钟声在经过百折千回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地响起,被罚站在二年d班教室外的切原一声长长的叹息,垂下一颗海带头,流尽多少辛酸泪,心中无数草泥马路过。
明明网球部的前辈们是一起翘的课,为什么享受到这种待遇的只要他一人?
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切原走回教室开始理书包。
今天没有社团活动,可以早些回家休息了,哦也!要是在经历了老师的精神摧残之后,还要再忍受副部长他们的身体加精神摧残,切原觉得,自己可以直接拿着网球拍去将年级主任打进医院了。
由于学生们大都已经离校了,这层楼的厕所中静悄悄的。切原赤也像往常一样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却听到了一下一段对话——
“喂,有没有听说,最近学校附近有人失踪啊?”一个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着。
“失踪?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是在看灵异小说吗?”另一个声音发出一阵嗤笑,明显不以为然。
“本来我也不相信的,但是前天,我因为要等优子一起,所以走得晚了点。在我和优子走到学校后废弃的那个仓库的时候,我们听到了一声惨叫……”阴沉的描述,描述者恐惧颤抖的声音明显影响了还在隔间中的切原。切原不禁抖了抖,如同无意识间坠入了冰窖之中,一个血淋淋的大字霎时贴上了他的脑门儿——鬼!
不知什么时候,门外又恢复了寂静。厕所中特有的森寒气息如同一波一波的海浪般涌上来,切原赤也忍不住双手交叉,环抱住自己。
他从没有那一刻如同此刻般强烈的希望有人能够陪自己一起走出学校。
切原赤也抬起头,靠着从天窗中斜射而入的昏暗的光,他敏锐地捕捉到一只一闪而过的黑影,顿时头皮发麻,恐惧达到立刻一个临界值。
于是,他很没出息地……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断断续续地在飞机上、酒店里写了点。
之前欠着的章节我记着呢,别的啥也不说了,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