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因为意外事故而被卷入了另一场风波,使得本就跌宕起伏的人生变得更为刺激。
有的人,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因为意外得到之物,而开始了新的思索……
姑且不论犬夜叉一行,久等不到日暮戈薇会怎样着急,这边,好戏才开始上演。
顺风顺水了数年的黑崎一护,一步一步地踏向那充满诡异的校园,但见一股灰黑色的气流盘踞于立海大上空,直如乌云蔽日,若不是他刚从别处来,若不是刚才那处艳阳高照,一护都会忍不住怀疑,这糟糕透顶的气候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天气。
这已经是他近期内第二次来到这个校园了,然而前后两次造访的感观截然不同。
一股莫名的阴冷伴随着阴风席卷而上,迅速地黏上皮肤表层,便如滑腻的毒蛇附体,令人倍感恶心。一护皱了皱眉,忽略掉心底升腾起的极不舒服的感觉,灵压外放,警惕地盯着四周。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强烈的危机感了,明明崩玉已经被他蝴蝶掉了,蓝染此刻显然不可能亲自现身,那么,到底会是什么?
“你终于来了,黑崎一护,我们等你很久了。”
“这些灵压的感觉……是bount吗?”再度加大灵力的释放,在周身悄然形成一个保护层。
立海大他来过不少次,因此,也留下过不少空间坐标,想要利用空间的力量进行移动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望着学校中零零散散的学生,想要在不伤害到这些人的情况下进行战斗,恐怕不容易啊。
一护对于自己的力量虽然自信,但是他还没有自大到这种地步,他能够分辨出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对方的力量大体的等级,悄然从身体中脱身,紧了紧手中的斩魄刀,今天恐怕会有一场苦战。
不远处,几个身着土黄色校服的人快步赶来,其中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匆匆对一护说了些什么。
“消失了六个人,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在学校?”一护不解。
“目前立海大已停课,走读的学生都回家了,但是有相当一部分学生,或是留学生,或是家里离得比较远,只能暂时待在学校里。情况……怎么样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真田显然不是一个习惯征询别人,尤其是除幸村和柳以外人的意见的人,此时此刻,他迟疑了一下。然而,他现在所能够相信的,所能求助的,却也只有面前之人,别无他法。
他不理解那些在他们单纯而普通的世界之外的灵异之事,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确切的答案。
一护道:“没时间解释,你们快阻止留校的学生离开吧,躲得越远越好。”
“时间方面?”
“我会尽量为你们争取时间。务必在二十分钟之内让学校里的人全部离开!”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把那个人所珍视的地方变为战场,但对方的局设在这里,显然由不得他选择。
“你很有自知之明。但是,没有经历过失败的你,终究还是一只蝼蚁。”一个低沉而沙哑的男音想起,眼前的重重雾霭中,缓缓走出一人。
一护挑了挑眉:“巴温特现任首领,狩矢神?”随后,又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不怀好意的一众男女:“说得也是,不过,从无失败的经验比之只有失败的经验还是要好上不少吧?”
输人不输阵,一护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口下留情。
“呵呵,还真是傲慢啊。”狩矢神轻轻地笑了笑,听不清语音中究竟是赞赏还是嘲讽。
“不敢当,比之螳臂当车的汝之一族。”明知道是必将失败的谋反战役,却仍旧为之而付出举族的生命,谁又能说,面前的这些人不傲慢呢?
疯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冷静的疯子。即便是注定要消失于历史长河中的巴温特,一护也丝毫不敢小觑。因为这些人无所畏惧,他们的首领狩矢神身上更是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冲劲。
看着地下倒下的人,感受着空气中散发的虚与人类灵魂的灵子粉尘,一护敛了容色:“你们投靠了蓝染和虚圈?”
只有虚圈,才能够这样不把数量众多的虚当成一回事,甚至拿它们的灵魂来喂养灵魂狩猎者吧。
前世的蓝染为了做崩玉实验,在决战前夕的一段时间一直没有动静,更没有与巴温特这一种族接触过,恐怕也是看不上他们的力量的。今世却想利用巴温特的力量,恐怕是想给尸魂界制造麻烦,给自己争取些时间。
那么,蓝染那儿,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崩玉已不在了,其碎粉除少数散落于空气中外,大部分具已被永远封存,蓝染下一步又会有什么举动?
一瞬间,一护的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却又被他迅速掐下。
当年在虚圈他也留下过一些式神,奈何那些式神力量并不高,近不得虚夜宫,自然无法获得最有效的情报。想到这儿,一护心中有些暗恼。
他还不如尸魂界呢,至少尸魂界还有个超级卧底在蓝染身边。
不过现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也没用。
“只是互利互惠罢了。”
“狩矢,你跟这个小鬼说这么多话做什么,直接开打不就得了?你要是觉得自己不能干掉他,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由我来出手。”宇田川凌听着二人的话,心下早已不耐。况他一向不服狩矢,心心念念要取而代之,此时自然不会放过奚落狩矢的机会。
狩矢淡淡地瞥了宇田川凌一眼,眼中带着蔑视与一丝隐逸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悲悯。
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还不自知的跳梁小丑罢了,他没必要与他计较。
属于巴温特的一切辉煌即将化为历史的尘埃,即便他在此刻当上了巴温特的首领又怎么样呢?真是看不清形势。
巴温特的命运实则早已注定好了,现在,他狩矢只是推动这个命运加速罢了。
“五对一?”互相试探之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一护握紧了手中的斩月,已有开战的架势:“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跟你开战呢,毕竟,我可不是尸魂界的死忠拥护者。”
话是这么说,但一护却也知道,今日恐怕难以善了。
“不不不。”狩矢神连连摆头,像极了一个绅士:“黑崎一护,前段时间尸魂界到处都是你的流言,我听过你的大名,想来,你跟不少人交战过。那么,如果对手换成你自己,又会如何呢?我很期待啊。”
手极具气势的扬起,狩矢的唇畔挂着一抹冷笑。
在那一瞬间,一护的瞳孔骤然收缩,他飞快地抽身后退。然而狩矢早有准备,况且他的人偶本就可以操纵风,三下五除二便掠过一护的身侧。
这等程度的风自然不可能对一护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对方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些细碎的未知粉尘随着风飘来,直接嵌进一护的心灵世界之中。
高高的楼顶在面前不断的坍塌,桎梏着心灵深处那头野兽的牢笼似乎也终于被打碎,一股不输一护的庞大灵压形成一圈极大的气浪,横扫周围的一切。
不过片刻功夫,眼前的楼房坍塌了,心中的高楼昏暗了。
一个充满恶意的嗓音响起:“嘿,黑崎一护,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你关押了我这么久,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你眼前吧?”
一护此时的实力比原着中更加强大稳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面前之人的力量也格外的强,邪恶的意念满满地充斥着周遭,一护竟觉得有种窒息之感。
一时之间,他竟是蓦然心惊。
本以为,凭借自己此时的力量,可以完全消除内虚所带来的隐患,将之镇压。然而,这次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一次两次的胜利,对于他这个身躯的主宰者以及身体中的借宿者而言,远远不是终点,只要有机会,面前之人就会用尽一切手段将他取而代之。甚至,他在变强的同时,面前这只虚也在变强!
呵,多讽刺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即是‘他’,然而他却要处心积虑的防备‘他’带来的反噬,‘他’则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
仰望着茫茫的苍穹,飞沙走石之中,早已看不见刚才的澄澈,一护却仿佛透过那昏暗浑浊的天空,直直望到了虚夜宫:“原来,这就是你所布下的第二步棋吗,蓝染?”
独独针对我黑崎一护的棋。
不,也许,幸村精市也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wifi一连断了两天半,趁着早上人少赶紧上来发文。
大家的评我看了,但暂时没时间回,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