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薇的心狠狠一抽,她抬步走过去,敲响了房门。
“琴笙,要是饭菜都不和你的口味,我再给你重新做,你想吃什么?”
房间里的琴笙,只觉得叶薇温柔的刺耳。
她一把抓开男人,打开门走了出去,“不用麻烦了,我不想吃。既然受伤了,就好好回去养伤!”
叶薇的脸色一白,看见站在房间里的男人。
她受伤,他没管她任何,跑到这里安慰烫伤她的人。
后背的疼,都没有她心现在的痛感来得严重,她为了他付出多少,甚至被他的女人烫,他都没看她一眼!
“我只是关心你,没有恶意。”她的声音哽咽着。
“是啊,叶薇这么大度,连你烫伤她,都不计较,还怕你的饿,要单独给你做饭,你怎么能这么说她?”韩情走了过来。
琴笙的唇抿成了直线,“我没有让她帮我做任何事,今天烫伤她,是意外,我没注意到会有女佣送汤过来。”
“就算是这样,最起码的礼貌你该懂吧?你应该向叶薇道歉!”韩情说道。
琴笙的手攥成了拳头,怎么都逼自己说不出道歉的话!
叶薇的手扶住韩情的手臂,“阿姨,算了,琴笙也不是故意的,谁都没想到会那个时候端汤过来。”
“这怎么行,就算是无心的,也应该懂最基本的礼貌!”韩情说道。
琴笙扯动了一下唇角,绞着叶薇和韩情的脸,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妍姿,如果是妍姿,必定演得比叶薇还可怜,好像受伤的人是她一样!
她几步走过去,“我是该道歉的,真对不起叶薇,是我不好没注意到身后,女佣端汤出来,你的伤怎么样?药膏呢?我给你涂药!”
果断,叶薇的神经怔了一下,没想到琴笙会这么说,“不用,也没什么严重的,我自己你能涂。”
“哦,不严重啊?不严重也不能掉以轻心,后背你不好涂药,我让女佣给你涂药膏,怎么都不能落疤,你还没嫁人呢,将来还要找男朋友,背上有疤,总归是不好!”琴笙说着看向聂芳。
“聂芳,你从今天开始伺候叶薇小姐,要好好照顾她的伤口!”
正好她不喜欢聂芳跟着她,就这样送给叶薇当女佣了!
聂芳暗憋暗气的答应着,当着宫墨宸的面,她不敢说不去。
但是伺候琴笙都觉得委屈的她,让她伺候也叶薇,简直让她窝心的难受!
叶薇也不自在的说道,“不用人伺候我,我不习惯,我自己就可以。”
她是真的没想到的琴笙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只觉得那里不对了,按照琴笙的个性,她一定会坚持不道歉,而且还会把事情闹大。
她是见过琴笙整治琴紫娴的,什么时候一根筋的丫头也懂的进退维谷了?
“那怎么可以?是因为我,你才被烫到的,应该我去伺候你,你不让我去,就应该我的女佣伺候你,你再不要,就是嫌弃我的好心,不原谅我了?”琴笙刁钻的说道。
这么多年跟着圣女婊的小姑,真心好,她随便想几句,琴紫娴曾经说过的话,就够她用的了!
叶薇一口气闷在胸口里,“我,我没有怪你啊,你真的误会了!”
琴笙弯弯唇角,“还是叶医生大度,不会和我计较的。聂芳,你要好好伺候叶医生,不许怠慢,要是叶医生的伤口有什么不好,都是你不精心的缘故!”
聂芳只差恨死了叶薇,她的上伤口怎么这样,也要赖到她的头上?
“是,我一定精心照顾叶医生。”她低头说道。
“那你还不扶叶医生回房间上药?”宫墨宸发了话!
聂芳连忙走到叶薇身边,扶起叶薇的手臂回房间,叶薇只好跟着聂芳走,再推辞就成了她小气不原谅琴笙了!
琴笙看向韩情,“阿姨,你看我这样承认错误这么样啊?”
韩情顿了一下,“很好,你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墨宸,你不要打扰琴笙休息了。”
她嘱咐自己儿子一句,折身走下楼。
宫墨宸的手抄在自己的西裤口袋里,看着走回房间的小女人,“不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有人想让我生气,我偏偏不会让她如意,你没听见你妈说的吗?不让你打扰我休息,你还不走?”琴笙下了逐客令。
“我没打扰你休息啊。你还没吃饭,现在是晚饭时间,我让佣人把饭端上来!”宫墨宸说道。
他知道她每天跑公司的事有多累,他不放心她的身体!
“都说了我不要吃!”琴笙叫嚣的说道,想到那些饭是叶薇做的,她就反胃!
“吃不下也要吃!”宫墨宸下了命令。
“我就不吃,你能把我怎么样?”琴笙呛声回去,让她吃叶薇做的饭,她死都不会吃!
随着大门敲响,一个女佣走进来,“总裁,这是您要的外卖!”
大大的食盒放到桌子上,从里往外透着香气。
宫墨宸吩咐女佣下去,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饭菜,芝士烤龙虾,奶油海鲜汤,还有黑椒鸡汁署蓉,都是琴笙最爱吃的菜。
本来恶心着的琴笙,闻到奶油的气息,肚子不争气咕噜了一声。
“饿了吧,快点吃饭。”宫墨宸说道。
琴笙坐在椅子上,拿起叉子戳着龙虾肉吃,知道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饿的。
原来他不是让她吃叶薇做的,是给她单独买了外卖!
宫墨宸坐在小女人的身边,看着吃得和猫一样女孩,拿着纸巾,偶尔给她擦一下唇角的逸出的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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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薇的房间里,聂芳给她涂着药膏,她真的想自己涂,聂芳的手劲可不轻,弄得她很疼。
“还是我自己涂吧!”她说道。
“别啊,回头我家小姐要说我不尽心伺候你了!”聂芳故意用了力气。
“啊!”叶薇吃痛的喊出声,“你存心的!”
“哎呦,我怎么是存心的啊?要是比存心,可谁都比不过叶医生!你是看见那个女佣端汤出来,才故意撞上去的对吧?”聂芳的眸子压成了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