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薇摸着那锁得结实的房门,还不放心地左右看看,眸光打在屏蔽器上。
屏蔽器上闪着指示灯,是正常运转的意思。
她的心放下,屏蔽器没有被弄坏,房门没有被打开,一切都没有被动过的样子。
看见地上躺着的扫把,忽然她的眉头一紧怎么这个东西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角落里吗?
她捡起扫把看着,自然不会去想蔓蔓会这么好心的帮忙做卫生,但是不是做卫生,蔓蔓还能干什么?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把手里的扫把扔到地上,直奔走廊的尽头,打开机关,跑下去看那个对她最重要的人!
漫长的楼梯对于她来说一个阶梯一个考验,她的肚子太大了,已经妨碍到她下楼,不过为了这个男人。她每天都会来看他!
她跑到机器的中间,错愕地看着床上睁开眼睛的男人。
“墨宸!你怎么睁开眼睛了?”她几步走过去,给男人做着检查。
显然没有什么奇迹发生,男人只是睁开眼睛而已。
她的手轻轻合上男人的眸子,“你也等不及地想要快点起来了对吧?我在努力,一定会让你走路,让你活起来!”
她扑倒在男人的身上,泪水滴落在他胸口。
“你会活过来的,到时候,你就能看见我们的儿子,他会成为巫族的首领。墨宸,你再等一下,我们一家人会好好在一起的!不会再有任何人干扰到我们!”她喃喃自语。
男人的眼睛已经被女人的手合上,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好像一具尸体。
叶薇看着破败的如枯叶的男人,生生地恨着,因为他现在的状态,只能用营养液维系,他身上的伤口好得特别慢。
受伤已经很久了,才刚刚长好,她的手摸着男人身上的恐怖的疤痕,恨不得杀了所有害这个男人的人!
琴笙!你以为你可以逍遥快活吗?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手攥成了拳头,为了这个男人,为了她的孩子,她会拼尽所有!
—
初夏回到自己住的小楼,她的心没一刻是安稳的,信号器已经放在门框上的边缘上了,这个地方应该不会被发现,但是信号太弱了,琴笙能接到信号吗?
她忧心着,只怕自己没弄好,琴笙会收不到信号。
卓楠走进房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怎么了?在想什么?”
初夏应付地笑了一下,“在想中午吃什么,这里还有什么好吃的?”
除了这个话题,她也不敢和男人聊别的话题。
“今天中午给你吃点特别的。走,我带你去看看。”卓楠说道。
初夏跟着男人走到餐厅,女佣摆上来一个被烤得有些黄了的锡纸包。
“什么东西?”她问道。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卓楠说道。
初夏把锡纸包打开,一股热气冒了出来,飘散出一室的香气。
“哇!好香啊!是鸡脖子,还是鸭脖子?”
她看见锡纸包里一堆小骨头,用筷子夹了一截吃,肉上面满满的都是调料,烧烤味很重,但是有锡纸的包裹,也没变得太干。咬起来很嫩,很好吃。
“这个配红酒才好吃!”美味忽然勾起了她的酒瘾。
卓楠示意女佣开了一瓶红酒给初夏,“这瓶酒,你肯定喜欢,上百年的。”
初夏喝了一口,“真好喝,你怎么运进来的?”
“不用运,这里原来有村庄,不过早就没人了,这些都是当时的人丢下的。时间把这些普通的酒变成了美味。”卓楠拿着水晶酒杯和女人干杯。
初夏喝着红酒,啃着骨头,“其实你在这里真的很悠闲,这样喝喝酒,吃吃美味,多好,干嘛要统治世界?”
她真的不懂男人的脑回路,在她看来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如果她是逃犯,她一定选择在这里隐姓埋名地活着,和女人们生一堆猴子。
“我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我要成为这个世界的霸主!”卓楠说道。
他的眸光透出狠毒,他本来就有可能成为霸主,只是因为他的父亲被阴险算计了,他才没有成为霸主的资格!
当然他身上的秘密,他不会告诉蔓蔓,还有他的身份。
初夏没办法理解男人的思维,不过卓楠要找死,她自然不会拦着,“嗯嗯,有志气,我们干杯!”
她拿着酒杯和男人碰杯喝酒。
“对了,这个到底是鸡脖子还是鸭脖子,还是什么鸟的脖子,真好吃!”她才想起这个问题,男人还没回答她。
卓楠轻勾了一下唇角,“这个谁的脖子都不是,是蛇。沙漠里随处可见的蛇。”
在这里就算没饭吃,也可以抓蛇充饥,烤一下不但美味还能滋补。
初夏连忙吐出嘴里肉,“我靠!你这么不早说?好恶心!”
想到刚才她啃了这么多块的东西是蛇,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蛇怎么了?你不刚说好吃?”卓楠夹起一块啃着。
初夏揉揉自己的胸口,“不行,我不吃这个,想着就浑身不舒服。”
“那你想吃什么?告诉女佣去做。”卓楠说道。
初夏想了一下,“我吃烤鹌鹑吧!那个也适合配酒喝。”
其实她最想吃的是炸排骨,可惜这里不可能有那些东西。
女佣领命去烤,这种东西在中东西这里常见,很好养,说是鹌鹑,也不是普通的鹌鹑,是当地的一种禽类,只是鹌鹑的近亲,他们就叫鹌鹑了。
很快几只鹌鹑被烤好送来,也是裹着锡纸包的,打开锡纸包的时候还滋滋冒着热气。
“怎么都用锡纸包?不能直接烤吗?”初夏问道。
“不能直接烤,阳光太足了会烤糊的,而且熟得不均匀,所以要用锡纸包上。”女佣解释着。
初夏直接下手,手撕鹌鹑,吃她的午餐,女孩汉子的样子藏都藏不住。
卓楠的眉头沉下,蔓蔓这次回来变得太多,连性格都变了,蔓蔓绝对不会下手吃东西,以前他觉得变了很好,但是变太多了,似乎在一个人的身上改变这么多是不可能的。
他的眸光打在女人的小脸上,像是要看进她最深的隐晦,他的手伸向女人的衣领,他记得蔓蔓在胸口上有一颗红色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