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能活到现在,绝对是祖坟上冒了青烟,我当时之所以会向着大海边跑,就是为了想能冲进大海里不让他们找到我的尸首。
可当我跑到大海边的时候,却意外地看见从一条船上迎出来几个人,领头的正是史云天。
他当时马上就要开船离开了,却听到了岸上追赶我的倭国人的呼喊,所以赶紧领着一同前去倭国执行任务的人迎了上来,并跟那三个人战在了一起,把他们打跑了。
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四个人,原来他们五个人也都是我们大禹国的高手。
就这样我第二次被史云天给救下了,他救了我两次命,你说我今后但凡听到他的请求能拒绝吗?
他们那次执行的任务已经完成,本来早几天就应该走的,恰好有件事情耽搁了几天,我这才侥幸的捡回了一条命。
之后我跟着他们回了国,并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成为了大禹国的一名侦察兵。我们的那个侦察排全部都是由武林高手组成的,其实就是现在大禹国龙组的前身。
我回国的时候,正好赶上解放战争,大军将要渡江前夕。
我们受命侦察敌军的江防情况,别说,我们栖霞派的逍遥步法在侦查上真的是胜人一筹,所以我当时完成的任务就比人多一些,难度也要高一些,还真的让我们的栖霞派在那次战争中露了一回脸。
战争结束全国解放以后,我没有接受上边安排给我的工作,我还是打算去给媚娘报仇,媚娘的仇一天不报,我一天都不得安生。
经过一年多的交往,风里来雨里去的,枪林弹雨中爬过来,我跟侦察排的战友们都有了过命的交情,很舍不得离开他们,但是媚娘的仇却不能不报,所以我最终还是没能听从战友们的挽留,再一次走上了复仇之路。
我知道又是一年多过去了,我已经更没有把握杀得了伊贺正雄了,所以我就回了一趟武夷山,打算找到师兄你帮忙。”
听松风说到这里,松鹤道长终于插了一句话:“难道你不想找我帮忙,就不回去看我了吗?”
知道师兄这是在责怪自己了,松风连忙解释:“师兄请别见怪,师弟我之前实在是倒不出空来回去看望你和师傅,那一次即使不想找你帮忙,我也决定回武夷山看看你们的。只是当我回到武夷山我们原来的道观那里,我只看见了倒塌的道观,怎么都找不到师傅和你了。”
说到这里,他问松鹤道长:“师兄,你们当时去了哪里,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听到师弟的问话,松鹤脸色有点红的回答道:“你走后没几年咱们的师傅就因为年事已高,驾鹤西去了,之后道观也倒塌了。师兄我没法,只好找了一处山洞容身。”
“哦,我说的吗,怎么再也找不到你们。只是,我这个不肖的弟子终是没能给师傅送终,我对不起他老人家啊!”
说到这里,两位老人各自唏嘘了一番。
他俩却不知道陈思在一边直诽腹——我这个师傅搞得最后连个窝都没有了,只好做个山顶洞人,他还好意思说。
其实真如陈思想的,松鹤道长一身高强的本领,只要他肯灵活一点,就不至于沦落到只能到站前给人算命的地步。
不过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自己的师父松鹤道长是一个纯纯粹粹的修道之人。
陈思虽然很喜欢师叔至情至真、活泼洒脱的性格,但也并不反对师傅那呆板率直的习性,因为那都是发乎本真的东西,与那些虚伪、狡诈,冠冕堂皇之人大相径庭。
两个人唏嘘了一会,松风又接着往下讲:“既然我找不到你和师傅,我只好又一个人上了路,几个月后,我又来到了伊贺派的驻地。
前两次我都没能杀死伊贺正雄,特别是第二次,那次我显然中了对方的埋伏,那让我纳闷了好长时间——我怎么会被他发现了呢?
猜了好久,我认为可能是我那次租房子暴漏了我的身份,所以那一次回去后,我就再没有给自己找一个固定的住处,而是随遇而安,看到那里没人,那里好我就住那,反正那个时候倭国的男人都快死净了,空房子很多。
但那种死人的空房子我一般还不住,因为旅馆、饭店、大人物和富商的会馆、还有皇宫就够我住了,条件还好,并且也利于找到吃的。
又经过一个多月的侦查后我了解到,经过一年多以后,伊贺正雄跟随伊贺尚仁学艺也已经一年多了,他的武功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我的那两把刷子已经不可能再堂堂正正的杀死他了。
我想到了暗杀,但他当时已经被确定为伊贺派下一任的掌门接班人,被保护的程度加强了,所以想要刺杀他就更不容易了。
有一天,正当我趴在他的窗口寻找机会的时候,我看见他那出了这个在手中把玩。”
说着话,送风拿起桌子上的那一方天云石制作的印章给师兄看。
“我见他拿的这个印章是由玉石制作的,并且上部是青天白云,下部是褐色的土壤,正跟师傅给我们描述的天云石样子一至,心中就是一阵狂喜,因为我当初还俗的本意可就是为了寻找天云石去的。
看他欣赏完了,我看见他把这个印章放倒了一个保险箱里,并用密码锁好了,我就在脑中努力的记下了他的动作。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之后,伊贺正雄早已离开休息去了,我才悄悄地摸了进去,试了几次,我终于打开了那个保险箱,取出了这方印章。
那天晚上刮着呼呼的大风,我一不做二不休,来到伊贺派的中央大厅那里,我点着了火,之后就逃了出来。
我知道已经报仇无望了,所以就揣着这方印章离开了倭国,回到了武夷山。
那一次我没有别的事做,就在当初咱们的破道观周围找了个地方住下来,寻找了你跟师傅好几个月,最终实在没办法,我才带着这方印章找到了史云天。”
听他说到上面的话,陈思心中有点憋不住笑“小老头整天都呆在乌龟壳里,总也不露头,你又怎么能够找到他?”
松风当然不知道陈思心里的想法,接着往下说:“找到史云天后,我把这方印章交给了他,托他给查查这方印章的来历,因为我发现这方印章上的字并不是倭国字,反倒是有点像我国北方民族的文字。
经过咨询专家,结果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此方印章还真的是我国北方民族在金时一个部落的印章,而这样的印章应该共有二十四枚,分属二十四个部落。
再往下的具体情况,连那个专家也不知道了。
不过依据他讲的年代分析,这二十四方印章的制作年代距今不会超过九百年,也就是说,在九百年前我们大禹国的北方还有大块的天云石存在,这与当初师傅告诉我们的天云石早已在一千年前已经绝迹于大禹国是不相符。
所以我就想到,也许只有我们南部和中原地区由于修道的人太多,才使天云石资源枯竭了,但在遥远的北方也许还有大量的天云石矿的存在。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又离开了史云天,来到了我国北方地区,开始极力寻找这方印章制作玉料来源的来龙去脉。
我走遍了北方好多地方,几十年过去了,终于让我在十八年前遇到了一位蒙古族老人,他给我讲起了他们祖辈相传的一个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