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办法么?你看,我在整个西山镇就你一个朋友……”张满意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行,没问题!”听到张满意把她当成唯一的朋友,王玉鳞心中一阵感动,想也没想便答应道。
“那,你慢慢享用,我就不打扰你了。”望了一眼茶几上,渐渐冷却的混沌面,加上搞定了墨云换洗的衣服问题,张满意再也坐不住了。两世为人,与异性都不知道如何相处,坐了一阵之后,发现没什么话题,于是匆匆提出告辞。
“啊,这就要走了吗?不再多坐一会儿?”见张满意要走,王玉鳞开口挽留。她这两天因为生病的原故,正感到无聊,好不容易来了个人,稍稍排解了一下寂寞,不想这么快让人家走掉。
“额,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我倒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怕影响你的声誉。”张满意随意的找了个借口。
“哦,那…那你走吧。记得有空多来看看我。”听到声誉问题,王玉鳞不敢说话了。古代的女子将贞洁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如果被人传言行为不捡,不仅会连累家人,还影响以后的婚娶。一向大大咧咧的王玉鳞,在大是大非上也不敢独专。
“对了,没事房间多通通风,这样对病情有好处。”临走前,看到房间四处,门窗紧闭。顿感空气中有一种沉闷的压抑,于是随手将一角的窗户打开,一边对王玉鳞普及医学常识。
随着窗户的开启,一阵清凉的微风吹过,沉闷的气息一扫而光,晕糊糊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王玉鳞一双剪剪水眸,好奇的打量着张满意,心想这人懂得真多。他的方法还真有效,果然通风后,神情清爽了不少,这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
“我走了,记得不要吹太久,适当的通风对病情有帮助。吹久了就该伤风了。”说完立马转身出了屋舍,出得门来后,感觉浑身轻漂漂的。认真一想,与女生相处也没有想像中那么难嘛。
一阵秋风吹过,卷起一片枯黄的落叶。张满意拢了拢单薄的衣裳,“看来得尽快想法子弄点钱傍身啊,眼看这天色越来越凉了。”
回到宿舍,大毛在墙角煎药,将一张胖脸熏得黑呼呼的。这个帮不上忙,说到煎药这个活计,估计自己亲自上阵,也不会比大毛好过多少。寝室内一如既往的没人,项羽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想走接下来要做的事,又回转到院子里,对正在看火的大毛道:“呆会弄点木炭给我。”见他一脸茫然,于是补充道:“我有大用!”
一整天忙上忙下,也着实有些累了。吩咐完大毛,便走到寝室打算睡个回笼觉。
迷迷糊糊的,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掌灯时分了。大毛从舍外走进来,看他醒了,忙道:“大哥,快来吃饭。”
听到吃饭,视线转移到大毛手中的糖瓷缸子上。“什么东西,好香!”
大毛将瓷缸的盖子揭开,露出里边的饭食。只见一堆黄呼呼的东西,静静的躺在缸底,看着这卖相,张满意有些犹疑,望了眼大毛道:“这什么?”
“粟米拌豆腐。”大毛呵呵一笑,将瓷缸递过来。
想到眼下拮据的窘境,又望了眼瓷缸里卖相难看的吃食,咬咬牙一狠心,拿起筷子,闭着眼睛挑了一口放嘴里。
味道咸咸的,香香的。嗯,似乎没有想像中那么难吃。一整天没吃饭了,也确实饿极了。张满意风卷残云般,将瓷缸里的饭食洗劫干净,将瓷缸往床板上重重的一放。
“东西呢?”
“什么东西?”大毛有些跟不上张满意的跳跃性思维,抓抓脑门,一脸的不解。
“木炭啊。下午的时候叫你准备的。”张满意提示道。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早就准备好了,就在院子里,你等一下,我去拿。”说着蹬蹬蹬的跑走了,不一会儿,又迅速的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把烧好的木炭。
“我靠,你不会拿个东西包一下。”看着大毛徒手拿着一大把木炭,黑漆漆的炭灰,糊得那双布满老茧的胖手如乌鸡的爪子似的,张满意一阵纠结加抱怨。算了,不怪人家。只怪自己没交待好,明知这货是一根筋。转身在枕头底下胡乱的翻出包伏,从里面拿出一张黄纸,将大毛手中的木炭包住。一脸嫌弃的道:“快洗洗去,弄得一手都是黑灰,脏死了。”
把大毛支应出去后,张满意开始打磨这些形状不规则的木炭,当大毛洗好手回来时,一根手指粗约摸五哩米长的方条被打磨成功。就这么一会儿,张满意已经细得满头大汗。大毛看都会地上的一堆粉沫,又看着张满意手中那根细小的木炭条,不知道大哥在搞什么飞机。不懂又不敢问,于是只好蹲在一边望着。
“你想问我把木炭做成这样是为什么吧?”张满意望着手中的细炭条,得意的望了大毛一眼,穿越人士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说着对大毛神秘一笑,“接下来墨云的补品钱就要靠它了。”
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坐到床上,拿出自己的包伏,又数了几张黄纸,将被褥抱开,把油灯放在床头,整个人趴在那里开始构思。
“画什么类型的那,是苍井,波多,还是小泽……”
“嗯,每种类型都来一样吧。”想到就做,的抓起木炭,在黄纸上游走,一个小时后,一副副令人无比脸红的画面,跃然于纸上,张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一脸嘎嘎的贱笑,而大毛则看得满面通红。小腹下如有一团烈火在灼烧,尽管那画面无比羞人,可是大毛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越看越热,口也干了,舌也燥了,真是心痒难耐,恨不得那画中的女子能从纸面上走出来,来个你侬我侬。
看着大毛的窘相,张满意知道自己的打算成功了。嘎嘎,山谷那叫一个深遂;波涛那叫一个汹涌。望着这堆邪恶漫画,仿佛看到无数富家学子,人手捧着一张他的大作,在互相传阅,不时品头论足。而他则在一旁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大哥,你干嘛笑得这么淫贱!”正在无限歪歪,大毛的胖脸凑过来道。
“我去,很淫贱吗?我怎么不觉得。”张满意捂着自己的小脸,一脸狐疑。目光一扫,看到大毛眼中放射出某种冲动的绿光。张满意飞快的收起那几张少儿不宜的画作,道:“小孩子不要多看,睡觉。”大毛还待要凑上来观看,被张满意一指戳了一下额头,立马老实了。只是很明显,这货的某种玉望被成功的勾起,过来一会儿,只听大毛发出一阵狼吼:“我受不了了。”说完便哒哒哒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院子外就响起了冲水的声音。
阿米豆腐,罪过罪过!张满意同情的望了眼门外,玉火高涨,却只能用冷水来泄火的大毛。心中一片火热,拉过被子一蒙,很快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