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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吹拂的清风，茶桌上的香茗，铜炉里升起的檀香有些袅袅......
张通今天心情很好，本该是销售的淡季。不过大早上的，来了两只大肥羊，在张通的三寸不烂之舌下，生生的给忽悠蒙了。
万宝阁，是在北方知名的文物艺术品贩卖商。传说中，万宝阁的老板，在建国之前是位‘倒斗’的大家。
趁着‘改革开放’的黄金时期，放下了在土里吃饭的手艺。干起了古玩经销商，这一上手没想到还干大发了。
虽然公司总部设在西湖边上，不过万宝阁在北方行业里的影响力，还是业界数一数二的......
张通对自己的大老板不感兴趣，他就是一市井小民。能买得起房，开的起车，吃得饱饭，就是张通最大的快乐。
这也就是，为什么都干到店长的身份，张通还是偶尔亲自上阵，与客人杀价。
松江这么小的地方，真正的古玩能有几件？大多数都是一些近现代的，虽然也有收藏价值，不过都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就像刚刚结束的这一单生意，一清末、民国初期仿制的，唐朝的‘牡丹图’。你说这是赝品吧，也是，也不是。清末到现在，也一百来年呢！不过你一清末的画家，临摹的一幅唐朝的画，画的再好也是临摹啊。
最多三两万的市值，在张通的嘴下，两人花了八万七，给买走了。生生的翻了三翻，还真是暴力。这事还没法说理，你自己愿意买的，东西也是正经的古玩，最多就是你学识不够，打眼了，这可怪不得卖家......
像是松江这样的小城市，一年能卖出去多少，不是店开在这的主要目的。要知道，越小的城市，发展就会相对落后。
周围有许多的村镇，总有些庄稼汉，拿着自家传下来的玩意儿，到这卖个三千两千，一万两万的。当然，这其中，有些是差不多这个价，有些可能就被万宝阁给捡漏了。
......
正当张通，靠在摇椅上，不紧不慢的一晃一晃的时候。店里的小伙计，有些仓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小杨，不是告诉你，遇事要处变不惊嘛！喜怒不形于色，这在我们这行，也是棵基础从业标准。”张通眼睛都没睁开，有些幽怨的说道。
干这个行当，你要是看见宝贝，就两眼放光，那就等着赔钱吧。现在谁买卖个小古玩，还不是机警的很，一旦看出你脸色不一样，那肯定这生意就不好做了。
“不...不是的师傅，前台来了个顾客，您快去看看吧。”小杨也顾不得师傅的说教，有些慌忙的说道。
“吵什么？越是这样，越是要冷静。你看看，你成什么体统？”张通坐直了身子，面色不悦道。
“说说，什么玩意儿？你跟我也有两年了，还是这么没有城府......”
......
楚霄原本还坐在自己的‘狗窝’里，感叹人生。忽然看到自己兜里的三十几块钱，想到了今天还有事情去办。
作为修仙的从业人员，对世俗的财物啊，名利啊，权柄啊。楚霄其实没什么感觉，但，就算再没有感觉，你怎么也得吃饭吧？！
就现在楚霄的这个情况，应该是没有天桥上贴膜的有钱...
思来想去，楚霄打扳指里掏出了一块金条。四四方方的正梯形，拿在手上一掂量，还真不轻巧。
‘蜉蝣子’可是一直混迹于地球的。‘这一块金条，看着有点大，不过应该是真的吧？’楚霄哟学不信任到。
这方面楚霄又不懂，不过这应该是能拿去卖的。就是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就这么着，万宝阁里的小伙计，迎来了他终身难忘的一下午。
......
正喝茶水张通，听自己的弟子，说道可能是唐朝的五斤重的金条的时候，一口茶水，丝毫没剩下，全都从嘴里喷射了出去。
这跟我开的什么玩笑？唐朝的金条？唐朝有五斤重的金条吗？你就是造假，你是不是动点脑子，别把我们吃这碗饭的当**好吗？
‘这是在扯淡，有人来闹着玩的。’这是张通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的第一反应。
不过自己徒弟接下来的话，却让张通觉得，事情么这么简单的。
“师傅你也知道，咱们业界内的唐朝的金条，全都没有超过五十克的。而且唐朝的金条，很难造假。那时候金的提取技术还不行，金条质地不想现在这么有光泽。”小杨依据自己的经验，跟张通表述着。
张通听了个大概，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成，我就去看看。”张通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向着前厅走去。
楚霄正百无聊赖之际，打门后出来一人。勉强一米七的个头，三角眼，八字眉。这面向一看，就是个心机重的人。不大的三角眼，还不时泛着灵光。
要是出楚霄准备干这么一家店的话，面前的这个男子，一定能干个店长。
楚霄打量张通的时候，张通也在打量楚霄。
一米八的个头，身材修长，白白净净的，衣衫有些发旧。典型的学生气质，没什么突出的特色，除了有点帅。
‘不是个号解决的对手啊。’张通心里暗道。
越是哪些面上‘咋呼’的人，其实越好对付，越是想楚霄这样，涉世不深的，越不好弄。
这样的人，一般就两种可能。一种是真正的学生，虽然没什么社会经验，不过小心啊。一旦价格与自己心里的差距太大，直接就走人，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一种就是行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自己的身家都穿在身上的，不过楚霄手上那个不起眼的扳指。张通一眼就看出，那可是个大宝贝，少说传了两三百年。看着还是常年有人盘玩的，可遇不可求啊。
这东西，最近两年流行的不行。低调，且有内涵，尤其是老人，更是爱不释手......
“楚先生？鄙人是这件万宝阁的经理，听说您有重保要出手，不知能否看一看？”张通没打着能赚多少的心思，带着有些讨好的语气说道。
“成啊，随便看。”说着，楚霄就打算，把背包里的金条再拿出来。
“不急，楚先生，这里人多眼杂，请与我到雅间。”张通一个请的手势，指引着楚霄向里走。
雅间不大，不到二十平米。摆放着一张中式书桌，和一个会客用的卧榻。
“小杨，去给楚先生上茶。”张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幅眼睛，这是准备仔细观察一番。
楚霄没那么多讲究，一向是客随主便。见张通拿出眼镜，就达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金条。
虽然张通听徒弟说过，不过面前的景象还是太刺激人了。
今天长有二十多厘米，就像是胡萝卜一般，被楚霄握着。这压根不是对待古玩，应该有的态度，更像是拿着擀面杖锤人的气势。
张通尴尬一笑：“哈，楚先生还真是不拘小节......”
楚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拿着金条跟惊堂木似的，往桌上一拍。吓得张通，脑门见汗，这要是在他店里摔坏了，可真够点呛。
惊讶在不多长的时间，就被专业代替了。
虽然看着是很吓人，不过是正经的金子。五斤重，这样的制式，虽然在唐朝没见过，不过不代表没有。可能是太过贵重，不流通罢了。
1000克等于1千克。
‘五斤啊，就算是按照外面三百多一克的价格，光这金条就十多万呢。再加上做旧，仿制成唐朝的玩意，不得二十多万的成本？如果不是真的，那也太无聊了。’张通心里暗暗算计着。
“楚先生，您这重保，准备卖多少钱？”对于这样算是大件的物品了，而且张通不知道楚霄的意思，随意率先询问。
楚霄哪知道啊，你要是问题多少灵石，兴许还能给你整出个数来。你问要卖多少rmb，这跟要命一样。
“呵呵，还是您开价吧。”为了掩饰尴尬，楚霄又把问题抛了回去，随后拿起茶杯，装作与他无关的样子。
‘果然难对付，这价格可不好给。这金子成本就这么多了，给个三十万？太低了，再说那开元通宝几个字，怎么想都不对劲呢。’张通很犹豫。
这块金，不论是面向上还是工艺上，都很有唐朝的意思，就是在底部的四个开元通宝，实在是想不明白。
开元通宝是唐初的货币名称，而那时候最大的就是五十克的小今天了。好像还是东瀛送的礼，这五斤制式的，张通是真没见过啊。
‘要真是唐初的玩意，这东西能翻个十翻了。’张通算计着。
“这样吧，楚先生。一百二十万，你看这价格怎么样？”张通试探着。
“一百二十万？”楚霄皱了皱眉头。
这可不是对价格不满意，而是楚霄在心里算计着，‘一百二十万是多少，大概算是有点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通见楚霄一皱眉头，就知道这价格，楚霄不满意。
“楚先生，这可不是低价了。这东西说实话，我没见过这样制式的。对于这件玩意儿的真伪，我可是看着楚先生的面子相信这是真的。”张通开始上嘴了。
“这要是个假物件儿，我们万宝阁的招牌可就砸了。”张通接着说。
“看我？我们又不熟！”楚霄没理张通说的话，反手就是在张通心上扎了一刀。
还真是扎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