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点头应下,却是摸了摸陛下的胳膊,便把手拿了下来,温柔地说:“陛下,后宫众位姊妹今日都已到了,臣妾早已安排好了住处,刚才还在操劳宴会,为众位姊妹接风,都没有来的及去接众位姊妹,陛下晚上可要去参加宴会啊,不然禾苗定会受罚!”
禾苗嘟嘟地说,卫子殷怎么不明白她的心意,就是点点头说:“自然就是这样,爱妃辛苦了,朕早就看过爱妃的配给,很合朕的心意。”
禾苗点点头,卫子殷却笑着拍了一下她的手,禾苗也十分贤惠地将正在观看奏折的卫子殷放在手心打开。
卫子殷点点头,禾苗便退了下去,从卫子殷旁边的书架上拿了一本要看的书,便到一旁去拿闲书。
卫子殷抬起头,微微望向禾苗,却是一抹微笑,这样的日子,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卫子殷喜欢看着禾苗眼睛放光的样子,对朝中大事稍有见解。
虽然他喜欢女人的温柔和恭敬,但真正喜欢的却是禾苗那和他越来越接近的处事方式。
如果她是个男人,想来想来应该是他最合适的人选。
卫子殷稍稍想了一下,却又沉溺其中。
禾苗却是微微抬起头来,抬头看了一眼卫子殷,却是手指轻柔地捻动,随即做了个记号,却是有低头不多说一个字。
二人的世界就像一幅精致的画卷,各自做着让自己开心的事,便如此简单而美好。
禾苗早都会赶到庆云殿,此地早已准备妥当,申时刚过,林贵人和铭贵人也就纷纷赶来此地。
见禾苗正在准备,便纷纷上前招呼,禾苗一一还礼,便听见林贵人开口道:“云嫔娘娘辛苦了,陛下真不懂体贴娘娘!
禾苗听到这话,却还没有开口,最后是旁边铭贵人继续开口:“陛下的言行,您也说得过去!”
接着就是互相撇了一眼,眼角看见金贵妃来到这里,便立即迎上去。
非常舒念地行了礼,便扶着金贵妃走进房里。
禾苗半跪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臣妾拜见金贵妃。”
禾苗说完,金贵妃只是哼了一声便转身入座,按照位分,金贵妃还是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女子,此时她就坐在卫子殷身边。
只望着铭贵人与金贵妃耳语两句,便见她凤眼一挑,便不去理会,手指轻轻握住方才轻轻吐出的两个字:“云嫔许久不见啊……”云嫔便立即来到金贵妃面前,脸色一沉,却是低头不看金贵妃。
那是宫中的规矩,禾苗自然不会让金贵妃因此而找麻烦。
“贵妃娘娘说的是,却是许久未见,不知娘娘在玉圆宫中身体是否安康?”
禾苗可以提出玉圆宫,因为贵妃已被卫子殷禁足,虽未下明文,但有谁在宫中不知呢?
禾苗此刻如此说出,便是能让贵妃不悦,明里暗里嘲讽一番,却是让她不太得意。
贵夫人冷眼看着,林贵人就立刻大声叫道。
“陛下那是怜悯娘娘,年节非常不能劳累,好生把娘娘调养好,这番往恩不就是可以让贵妃娘娘陪驾,陛下最怜悯娘娘了!
听到这番话,禾苗只觉得这丫头发疯了,却也没有计较,静妃悄悄的从后面进来,便是在禾苗的肩上拍了一下,随即微笑温和的说:“妹妹有礼了!”
禾苗向静妃便是行了礼,静妃温柔地应了一声,便向金贵妃行礼,随即岔开话题道:“大公主近来愈来愈长高,禾苗入定国寺为国祈福的时候,还好是分外想念,只是在门口看见你给她买的皮影,却是跟凝玉公主外边玩的,倒没有来拜见!
禾苗笑了笑,却是点头说:“公主年纪还小,喜欢新鲜事的时候,禾苗不过是投其所好,公主喜欢便好,凝玉也不老,两人也算有个伴,倒也不错!”
禾苗说完,便看见徐常扶着柔嫔慢慢地从门口走了进来,仪态万千,却也是愈加珠圆玉润。
徐常在本是新入宫的宫嫔,因为其母家与柔嫔母家颇有渊源,看来柔嫔十分看中她,却是这样的日子一直带着她出来。
向陛下求情,只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却是让徐常在随侍候左右,卫子殷体恤她的孕苦,便立即应允。
禾苗和柔嫔乃是同辈,便相互行了个平礼,便也纷纷落座。
卫子殷此刻方才从容从庆云殿后走出来,左右看方才坐定。
卫子殷落座便四下看了看,左边是金贵妃,右边是静妃,再右边是云嫔和柔嫔,却是微笑着说:“爱妃的身子好吗?从云阳一路舟车劳顿到承恩,辛苦了。”
卫子殷母港看着柔嫔,自然也没有人能看出卫子殷所说的是谁,便纷纷眼中露出羡慕之色,柔嫔则娇媚一笑,开口说道:“臣妾腹中有子,有陛下的恩泽,又有张太医的照顾,自然无碍,有劳陛下的关心!”
柔嫔的声音很温柔,卫子殷听了也是微微点头,十分满意的看着众人说道:“众位爱妃一路上都跟着朕辛苦了!”
卫子殷端起酒杯,众妃立刻起身齐声说:“臣妾等同沐皇恩。”
接着又请陛下举杯祝酒,喝了一口便纷纷坐下。
随后便上了歌舞台上,那女子身段曼妙,但也是柔弱,这些歌舞只是小事,今日办了夜宴便也无妨,就是全家聚餐,看着歌舞,聊着天。
此时,铭贵人胆子最大,瞥了一眼台下的歌舞便哼了一声,略有怀疑地开口说:“这些歌舞伎跳得如此糟糕,我们夜观国度连一个婢女都不如!”
卫子殷虽然没有听见,但旁边的柔嫔却听见了,随即声音有点太高了,便开口道:“陛下,臣妾听闻,夜观国的美人都是擅长歌舞的,咱们宫中这些歌舞伎的表演,想必都是众姐妹看腻了,不如请铭贵人为众人表演一场,陛下怎么看?”
柔贵人的言辞看似帮助铭贵人寻找机会表现,实则心机深沉,将铭贵人沦为宫中歌舞伎不过是一言一行,只要这颗种子埋在了卫子殷的心里,无论何时,铭哥如何受宠,终究只是一个卑鄙的歌舞婢子而已。
不能有桌面。
卫子殷同贵妃对饮了几杯,也没有多听柔嫔的话,便挥挥手说:“爱妃就是爱,朕准了!”
禾苗冷笑一声,但仍见铭哥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金贵妃冷眼看着,却也不知是喜还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