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但有什么难处吗?
秋卫道看向凝玉,想到自己的命格,却仍是难以捉摸,便说道:“公主,可不可以再给老道一个晚上,告诉公主明天的事!”
秋卫道这样说,凝玉倒有些奇怪,但也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那边这样吧,道长明天就不能走了!”
秋卫道点头称是,凝玉转身离去。
凝玉临走前,那秋卫道却是大叫一声:“公主,活着的时候就行乐,不必处处苦自己!”
这句话让凝玉沉思。
凝玉离开了摘星阁,杨瑾城紧随其后,少男少女,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在摘星阁下面的广场上,这时节正好是最佳的温泉疗养时间,此刻凝玉和杨瑾城仿佛置身人间仙境一般。
凝玉心事重重地走在前头,她故意放慢脚步,但还是慢慢地,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回走。
杨瑾城不由得一步等一步,只是两个人却也并不着急,凝玉那样走着,自己那样跟着。
凝玉贝齿紧咬下唇,却是想了又想,终于还是一咬牙,转身。
正跟在她后面的杨瑾城,却是她突然转过身来,杨瑾城刹车不及,凝玉也惊慌失措。
突然间二人四目相对,杨瑾城单脚落地却是望向凝玉,两人都是措手不及。
凝玉见此情景,却是一把抱住杨瑾城。
杨瑾城猛地睁大眼睛,却是一脸茫然。
凝玉抱着她,泪流满面,穿过厚重的银色铠甲,却是落在他不断起伏的胸膛上。
杨瑾城的手缓缓松了剑柄,但还是慢慢地想要抱住凝玉。
但他毕竟没敢,只是在半空中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凝玉松开了他,望着他的眼睛,却是带着怨恨,忍着即将落下的眼泪,退后一步,对杨瑾城说:“杨瑾城!”
杨瑾城的手臂收了回来,凝玉看着他的胸口起伏更大了。
只是吸了一口气,“杨瑾城,喜欢我吗?像凝玉一样?”
凝玉看在眼里的杨瑾城,眼中充满了矛盾、茫然和惊慌。
凝玉看着他,咬着下唇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有婚约,我也有,但我喜欢你,喜欢,喜欢你,你明白吗?”
“我愿意放弃公主的地位,我就去向皇兄请求,请他帮助我退婚。”
凝玉说过很多次,只是杨瑾城就一直那样蓦然望着她,她望着心中发冷,只是自己难以鼓起勇气。
“我,公主……“
原来她知道如果再不说,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过了今天孟奕廷就会来这里,她既不喜欢他,就完全不想他再多为自己费心。
这个相思的苦恼,她不像孟奕廷也是要熬进去的。
一位姑娘这么一说,真是太大胆了,凝玉稍稍停了一下,却又说:“你愿意娶我吗?嫁给我,凝玉?”
凝玉看着杨瑾城,眼睛里满是期待,可杨瑾城却退缩了,他犹豫着,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眼中,凝玉的心由热切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望着他,却是收起了眼泪,又说:“既然你不愿,就不要到本宫面前来,害了我的相思,却解不了我的相思,你何苦继续害我!”
凝玉说完便一路跑着,跌跌撞撞,杨瑾城也只好跟着。
杨瑾城的眉头一直紧锁,他从来不敢想,凝玉竟能将这些话都说出来,可是当年豁出去玩儿的事,她不也干了吗?
杨瑾城只能跟着她,一路护送她跑进皇宫。
次日,香晚醒来后却看见凝玉眼睛肿得像核桃大小的样子。
“什么事?眼眶肿了吗?”
禾苗关切地问了一句后,凝玉便收了泪,跑了出去。
禾苗还想问,但幻羽走了进来。
娘,陛下今天要出征!
禾苗疑惑地看了幻羽一眼,幻羽却是从背后拿出一块锦布放在手心上面,然后递给禾苗说:“这是陛下赐给娘娘的!”
禾苗翻开锦布,却是看见一个怪异的东西,旁边便是卫子殷的信。
“以此来见朕出征,朕亲自下令今日处死何氏,朕必得带着金若云再到众人面前,完成最后一击,禾苗朕心中念你,安!”
卫子殷的话很短,禾苗只看了一眼,便将这个交给幻羽说:“烧了就是!”
禾苗听了这番倒也是好奇地继续看着,随即凝玉站到一边,却是恢复了过来,有些奇怪地开口道:“孟大人一口气写了五十首情诗?”
凝玉又装扮成那孟奕廷接着说:“此乃上穷碧落、下层黄泉,乃是臣认为世上最感人的情诗,还请公主一览!”
凝玉就是把怀中的诗拿出来,放在禾苗的手上。
禾苗翻开诗经,一脸惊愕之色。
凝玉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这一会儿屋子里的人也都笑了。
“这个孟大人还当真好笑,就不怕凝玉降下旨意责罚他?“
凝玉只是微笑着。
“妹妹不必生气,他可以考状元,他又岂会是那个呆笨的人,他只是知道凝玉不高兴故意逗凝玉发笑,只是他明白凝玉心里也……“
禾苗伸手拦住凝玉,却是笑了一笑,那丘嬷嬷端上茶水,凝玉却像是献了一件宝物似的说:“这水,姐姐试试看,不过是加了三滴水,味道还算甜腻,凝玉觉得很好喝,就给姐姐试试看吧!”
凝玉说完,禾苗却也好奇起来,便伸手端水来喝,只是旁边的流苏,站着说道:“娘娘,慢点儿!”
流苏拿出银针,却是打算试探一下,只是丘嬷嬷身边的丘嬷嬷却是身子微微一颤,禾苗本不想去查,却觉得有异样,便略微松开手,那流苏看公主却是说:“公主,切莫介意,我家娘娘已怀孕,有些东西公主吃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吃不下,还望公主不要介意。”
凝玉略微想了一下,就点头说:“只是凝玉考虑不周,忘了姐姐怀着孩子不会有什么用处,流苏姐姐去问素素,这些可是有用处的?”
凝玉毕竟是个小孩子,只是有了好东西就想跟禾苗分享,禾苗并不怪她,只是看丘嬷嬷倒是觉得他更加不对劲,看那凝露却是分外奇怪。
于是便问:“本宫并不知道丘嬷嬷还有这样的能耐,却不知道这凝露是怎么做的,不如交给流苏让她以后也做些给本宫看?”
丘嬷嬷跪倒在地,眼珠直转,却是一直望着旁边流苏正在用银针试探那凝露,她知道今日必有败露,便心怀不轨,从怀中取出刀来,站起身,直奔禾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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