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眉眼弯弯似胧月,芙蓉粉面分外娇,莲花一点催红蕊,倒卷舌帘万般哨!
真真的是奔着公孙剑的脸上来了。
“你……滚开!”公孙剑一见的,是瞬间如弹簧一般的弹跳开了。
这女人的谄媚之术,可不是盖的。
一时之间的让公孙剑心旌荡漾,差点不能自持!
“怎么……舍不得了,哼,舍不得就不要再放那些狠话!”
随着这公孙剑一声大叫的弹跳开,忻旖彤粉脸一沉的冷哼道:“别以为我忻旖彤是好欺负的,实话告诉你吧,在这世上,还没有谁敢如你这般折辱我忻大小姐!”
“别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公孙剑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咯咯咯……我的夫君,你没听说过,枕边人,最是防无可防的!”随着这说,那忻旖彤复发出一声很是放浪的笑。
“疯子!”公孙剑大叫一声疯子的,复又往前走了。
麻烦了!
倒是让这女人给缠上了。
还那老头说的,忻旖彤嘴里所说的老头,一定就是百纳老神仙了。
“是那百纳老神仙告诉你,在这路边等我的吗?”随着这很是烦心的想,公孙剑一声问道。
“必须是!”
忻旖彤一听说道:“并且那老头还告诉我,让我把你给管住喽,说你生性放纵风流,到处沾花惹草,怜爱之心泛滥,处处留情处处又无情,还说你是情种大地,不知疲倦的渣人呢!”
“什么……”公孙剑一听的,嗝喽一口,差点没噎住……
但转念一想的,复没有言声。
无稽之说,想那百纳老神仙亦跟自己不熟识,又何以会有这乱七八糟一说。
这分明就是忻旖彤自行胡诌的。
“不言声便是默认,哎呀,谁让我命苦,这赶着赶着的,摊上这样一个夫君,不过不怕,哼,谁不知我忻旖彤性情,有我在,公孙剑,以前那偷腥之事,你也就是想想!”听着公孙剑不言声,忻旖彤复一声阴阳怪气道。
公孙剑懒得理她,心中寻思着,要怎样把这悍妇给甩掉。
“前方左拐有个小镇,咱们买上两匹快马,前行吧!”随着这急急行走好久,那忻旖彤有些吃不消了的说道。
公孙剑依旧没有言声,心中是了无计策。
这忻旖彤的脚力,自己也是看到的,不比自己慢。
想要甩开她,是难上加难。
除非是趁着她睡着,悄悄的溜走。
“走吧!”忻旖彤看看的,这就上前扯拽公孙剑走。
“放开,我自己会走!”公孙剑很厌恶甩开她的,这就奔着那岔路上去了。
也好,等到了那镇上,自己就不走了。
先行歇息,入夜以后再想办法想。
“你甩什么甩,哼,很讨厌我是不是?”
随着被公孙剑这狠狠甩开,忻旖彤的脸色,可是不好看了。
是咬牙切齿的,举起手中鞭子,意欲要抽打公孙剑。
“怎么……是习惯性动作啊,还是你天生就是一毒妇!”公孙剑一见的,冷哼。
“咯咯咯咯咯……”
随着公孙剑这冷哼,忻旖彤倒是很快速反转脸色的娇笑了。
“我说夫君,瞅你这细皮嫩肉的,我怎忍心抽打,我疼还来不及呢!”
随着这很是瘆人的咯咯娇笑,忻旖彤复道:“挺好挺好,夫君我不怪你,谁让你是我从妹妹手里,硬夺来的呢!”
“这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不过也得有瓜可扭,是不是?”
“这样,我试着为你而转变,转变成妹妹那样,你看成不成?”
忻旖彤是紧着说的,满脸带笑往上凑。
“真恶心!”公孙剑瞅瞅她的,叫了一声真恶心,复又往前走了。
“恶心吗……那夫君可要学着适应了,要知道这以后的每一时每一刻,我可都在你身边。”忻旖彤一听,复又很娇声的道。
公孙剑皱皱眉的,不予理会。
就这样一直往前走,当来到那小镇上之后,公孙剑径直奔着一家小店里去了。
进去要了一个房间,很直接的躺下了。
“怎么……这是不想走了,好好好,那咱们就休息!”忻旖彤一见的,紧着跟着。
“你不累吗?”公孙剑歪头的一声问。
“累……咯咯咯,怎么,夫君心疼我了?”
忻旖彤一听咯咯笑道:“江湖儿女,又哪里来的累。”
“江湖儿女……你不是闺阁之中的千金大小姐吗?”公孙剑一听的复问了。
“生于闺阁,放于蛮荒之地,什么大小姐不大小姐的,夫君你可能不知道,我所受过的苦,多于世间任何女子,只是不说罢了!”
随着公孙剑这复又问,那忻旖彤一声道:“不过还好,有绿蝶受气包给我解闷,倒是也熬过来了。”
“是吗,你枉为人姐,以欺压同胞小妹为乐,堪堪的不觉惭愧吗?”公孙剑一听的复说道。
真真的没有廉耻心,此等话语,她竟能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同胞小妹……哼……咯咯咯咯咯……谁是谁小妹,谁又是谁姐姐,这恐怕得去问我那个老奸巨猾的爹爹了!”忻旖彤一听的,发出一声很神经质的咯笑道。
“额?”公孙剑一听的,一声额。
“别看我生性狂傲,我也是一性情中人,只是从小经历不寻常之事太多,所以必须要像张开的刺猬一般,保护自己!”随着公孙剑这声额,忻旖彤复一声说。
“不寻常之事……都是什么事,绿蝶也是与你一样吗?”公孙剑一听的,倒问了。
公孙剑怎么这样有心情与忻旖彤聊天了。
他想着反正天色还早,顺便的聊问几句,也许能从忻旖彤的只言片语中,听出点什么。
他一直在疑惑这忻家的来历,只是不得知罢了。
“行了,别与我聊这些没有用的了,我也累了,休息吧!”随着公孙剑这复又问,那忻旖彤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的突然变脸,仰倒在另外一张床上,不言声了。
“你当初给我下的什么药?”而公孙剑一见的,又转换话题的问了。
“很普通的迷.药!”忻旖彤冷冷的回了一句。
“普通的迷.药……”公孙剑一声叨叨的,微微闭眼,便也不再言声……
就这样眯了良久,眼见着外面天色已晚,公孙剑偷眼瞅瞅的,倒希望忻旖彤由于这一路疲累,能早一点睡着。
可左瞅右瞅的好一阵,忻旖彤也只是很失神眼神望着棚顶发呆,根本没有困倦之意。
“瞅什么,放心,我不会给你离开我视线的机会。”随着公孙剑这左一眼右一眼的偷瞅,忻旖彤一声道。
“晕!”公孙剑不禁在心里叫了一声晕。
“田友亮,看你今天还能往哪里跑!”
而也是这时,伴随扑通通的嘈杂脚步声,以及一个男人的叫喊,门外乱了起来。
“什么情况?”忻旖彤一听的,这就起身往门口去。
公孙剑一见的,也赶忙睁眼起身。
“哐啷!”
紧接着就传来隔壁房门被踢踹开的声音。
“什么人?”忻旖彤是一声大叫的打开了房门。
等打开房门一看,隔壁房间门口围站有十几个手拿利刃的短衣襟小打扮壮汉,而房间内部,已然是噼噼啪啪的打斗起来了。
打斗得十分激烈,是两个年轻人在你来我往的生死相搏。
“有热闹看了!”忻旖彤一见的,抱膀看热闹。
公孙剑瞅瞅的,这也就在一旁站着。
屋子里的打斗,他不感兴趣。
他只是想找机会,很悄悄的离开。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田友亮,你还要做垂死挣扎吗?”
而也随着这观战,那屋子里渐渐占了上风的绸衫男子说道。
男子一身锦缎绸衫,皂白的月牙披肩,长长柔顺发髻垂成一缕,上束紫金冠玉,手使一把羽形折扇,面如冠玉,眸若朗星中,很显飘逸之气。
也就是一个很是潇洒的大家公子哥模样。
而被喊做田友亮的男人,则一身衣袍尽已破碎,条条缕缕的披搭在身上,并且满身皆是干涸血痕的,彰显异常狼狈。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浩歌,你动手吧!”随着那绸衫男子喊,那叫田友亮男子手捂胸口的一声道。
那是面如金纸,身形如摇摆风柳的,随时都可能栽倒下去。
“有亮兄,你这是何必,想我们十一大家,也不是非要抗衡什么,可也不能就地受死不是,爹爹们的主张,也是对的,可偏偏你一家生出事端,这还要怪我们无情吗?”
随着那摇摆身形的田友亮说,绸衫男子复摇了摇手中折羽扇说道:“听小弟一声劝,回去吧,一切皆可商量!”
“不……不可能,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至死都不会把爹爹行踪,有半丝的透露!”田友亮男子一听,很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吧,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不会要你性命,来人啊,把他给我带回去!”而随着田友亮男子这斩钉截铁的说,那绸衫男人一挥手道。
是立时涌进去几个壮汉,可是把那田友亮男子给五花大绑的,推搡着离开了。
公孙剑一见的,这就悄悄跟上。
“夫君?”一见公孙剑这悄无声息的在后面跟着,忻旖彤奇怪了。
公孙剑没有言声,而是做了一个噤声动作,这就一路跟随的出了小店,奔着镇子外去了。
公孙剑怎么要跟着这些人。
因为公孙剑从刚才打斗的两年轻人话语里,听出了什么。
田友亮,浩歌……
也就是这两个人姓氏,都在他公孙家那剩余十一大仇人之列。
当然了,仅凭这一点,公孙剑还感知不到什么。
可是那叫浩歌的男人说的明白,什么十一大家,就不能眼看着就地受死什么的,这不由不引起公孙剑的惊觉了。
好啊,想自己在这寿县县城游荡十几日,都没找到那剩余十一大家的任何踪迹。
这倒是碰巧遇上了!
不管是不是那么回事,先跟着看看。
就这样悄悄跟随那一群人走到镇子外,那群人拐下官道,奔着一条荒僻小路去了。
“夫君,怎么回事,是要救人吗,那就来痛快的直接抢!”看着那群人奔着荒僻小路去,忻旖彤很低声的一声说。
“嘘!”公孙剑一声嘘,这就也拐下官道,紧紧跟了上去。
就这样一路躲闪的跟着,等跟出有五六里地吧,眼见着那群人钻进一片林子,没影了。
公孙剑抬头仔细看看的,这就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