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氏春秋的荣誉席里,对安不知来说,时间并没有过去多少,身后便传来了任日生惊喜的欢呼:“成功了,我哥醒了,他问我怎么办?”
“撤,让他把部队全部撤掉,然后将我们的计划讲给他听,以后只要他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我们给他留下的记忆便条,上面写什么,他就做什么!”
“好!”
搞定了这一头,安不知便开始专注于眼前的这个战局。w≈w≠w=.=8=1≥z≠w≥.≈c≤o≥m≈从地形来看,目前洞穴哥布林的出兵墙在居中偏左翼的位置,而沙地哥布林的墙则正好是在完全靠右翼的位置,很好!这时,场上任月生开始指挥着部队退缩到自己出兵墙的侧后方,很明显地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这就限制了嗜食兽的攻击范围。
接下来,便可以开始利用沙地哥布林自己的走位和控制敌人走位的特点来拖延战局了。安不知想的很清楚,除非八公让嗜食兽带着一大群小弟,再利用洞穴哥布林这个种族可以让小哥布林快冲锋移动的特点动大规模攻击,否则就一直龟缩在角落里利用召唤师沙暴的技能将逼近的嗜食兽吹远。
这是一个极为简单的战术,正好适合任月生目前的状态。只要将眼前的这个战局保持下去,则必然逼得八公做出改变,洞穴哥布林不可能永远像现在这样,用自己的普通部队来喂嗜食兽,虽然他的部队大多数都是零费用,被吃掉也是被变做魔力,看起来好像毫无损失。但实际上洞穴哥布林的精髓战斗力就是这些零费用的小家伙。
洞穴哥布林的许多事件卡牌都是配合着这些小家伙来产生巨大的爆性攻势,而在《召唤战争》这个游戏中,普通部队本来就一共只有十八个,如果全部喂了这个嗜食兽,那基本就等于是自己废掉了大半武功。喂嗜食兽那么几个回合来应急还可以,光吃自己人那肯定是不能长久的。
果然,一见到沙地哥布林退却,八公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让嗜食兽带着两只小哥布林一起冲了上来,但在移动结束后,这支小型的攻击部队并没有和任何沙地哥布林部队遭遇,于是一只小洞穴哥布林立刻被吃掉,而另外一只则很明显是准备留做下回合的晚餐,如果对方胆敢派部队过来杀掉这只晚餐,那么正好,就可以顺势将嗜食兽冲过来,以对方的部队为食物了。
嗜食兽的存在有时并不是单纯地用来攻击,仅仅是动他的能力来不断吃对方部队,这本身就是极为可怕的战略了。
但安不知当然不可能让他如意,再轮到任月生的行动时,立刻便是一道沙暴吹起来,预备被当做食物的小哥布林惨死当场,而嗜食兽也被吹得也再次退了一步。在此之前,任月生还在自己的出兵墙上方召唤出一个标枪手,然后移动到嗜食兽够不着的地方,刚才那只小哥布林就算不被沙暴吹死,也会被沙暴卷到这个标枪手的直线射程中,被活活地扎死。
所以这是一个很安全的反击,并且通过这一局的行动,将难题再次抛回到八公的手里:这种规模的小打小闹,你就别来了,来了也是送死。
但八公在看到这一回合任月生的行动后,脸色唰地一下阴冷了下来,刚刚那一直挂着的虚假笑容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在刚刚那个看似简单的行动里面,他看到了一个完全出乎预料的行动,其实这个行动并不是多么精妙,也不是多么地具有威胁,就整个战局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已。
如果沙地哥布林只是简单地施放一个沙暴,八公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这只是一个很正常的应对方案而已。但是那个召唤出来的标枪手,才是真正使他上心的行动,这是相当不简单的一步棋。
从表面上来看,那是沙地哥布林给自己上的一个双重保险。沙暴所造成的伤害并不稳定,六面骰子丢出四或以上的概率只有二分之一。所以在那个位置上补一个标枪手就非常必要,如果沙暴失败,那么就用沙暴所造成位移将这个哥布林移动上去,标枪手再动一次攻击。这两次联合攻击都失手的概率只有六分之一,这就已经是一个相当安全的数字了。
对方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对付这个小哥布林,这才是关键!
如果这个小小的地穴哥布林不被杀掉的话,不仅仅是一点魔力的归属那么简单。更为关键的是,下个回合八公就可以通过这只小哥布林的移动,来确保嗜食兽一定有食物并继续存活下来,那时嗜食兽便可以正式冲入到沙地哥布林的阵地中,从而建立起循环,使嗜食兽一直在前线给沙地哥布林施加压力。
现在,任月生果断地投入大量魔力破坏了八公的计划,而且为了保证一定能成功还不惜动用了双重保险,在这个小小的行动中,对方简单而直接地透露出一个令他很不开心的消息:
我已经醒来了!
而现任月生清醒后,八公的第一反应是:这不可能!
这是一件相当不可思议的事,在以往成功地进行记忆链阻塞后,从来没有人苏醒过!所谓的苏醒,只能是在战斗结束后,八公自己解除了脑波脉冲后,对手才能慢慢恢复过来,还不能马上就分清东西南北,可眼下这个叫任月生的年轻人,不仅是醒过来了,看这样子,还一点屁事没有得立刻展开了战略反攻,打得还相当不错!
“有点意思。”八公喃喃自语了一句,并没有把这个小小的意外放在心上,只当是不小心出现了意外而已,当即又是一阵更为强大的脑波脉冲攻了过去。不过这次,他额外留了个心眼,在阻塞任月生记忆链的同时,还留下了几道游离的脑波在记忆链的外围,不知是何用途。
同一时间,在陈氏春秋这边,任日生立刻就现了任月生的异常,喊道:“那老家伙好像又把我老哥给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