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灵虚此刻的想法也不无道理,没想到基格扎格冷酷的声音却毫不犹豫地掐断了她的退路:“我们还没输!女人!”
面对基格扎格的绝情,灵虚愤怒大吼:“混蛋!你都看到了!刚才我有武器都打不过他,现在我更是连武器都失去了,我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有个远程的枪手在支持他,让我离开这该死的游戏!”
“冷静,女人!这个游戏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也并未被逼至绝路!先你失去的仅仅是武器而已,‘不死梦魇’对你的效果依然存在。中文?网? ? w≠w=w≥.≠8≈1≤z≈w≤.≠你刚才是三粒战斗骰,现在也同样是扔那么多!武器对你的效果来说,是破坏敌人的肢体,以及能更容易地造成伤害。失去那件武器,只不过是导致你力量的挥出现问题而已,简单点来说,刚才你拿着电锯,丢出5、6这种大点数的概率要大得多,这会你换成空手攻击以后,丢出大点数的概率就小了一些而已。”
“那你还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既然如此,我就更应该撤退啊!”灵虚有点莫名其妙。
“不错,你的力量挥程度是被削弱了,但看看你的敌人,他有什么?他只有一把杀猪刀,脚被砍断了一只,现在连左肩也被削掉了一块,你以为他力量的挥还能剩下几层?”
“其实从数据上来看,刚才他仅仅是扔出了一对四而已,但由于你的攻击路线被他压制住,从而削减了你的力量挥,使得你三个骰子最大的点数都才扔出一个四,然后他凭借着自身的能力,额外将两个四的点数都增加了一点,这才对你造成了一点伤害!”
“从概率上来说,他仍然要两个骰子丢出一对大数字才能对你造成伤害,或者是直接丢出五、六,而你只要三个骰子丢出一个骰子的点数比他大就能造成伤害,这种比法,在你们都能高水平挥时,是他比较占优势,但现在打成这种残局,反而是你更占便宜!”
“理智点,认真想想!你还有两点生命,那个司马天地还需要开两枪才能杀死你,而我刚刚已经将你针对枪支武器的防御又增加了一点,现在枪支武器必须要扔出六才能命中你!这就意味着那个司马天地必须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击中你两枪,坚持下去,你的敌人仍然只有这个安不知而已,集中精力,用你的牙齿,要你的手,用你能用的一切去撕碎他!”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还有犯错的机会!等会如果你再次被对方的枪手打伤,我们再撤退也不迟!”
实际上,基格扎格此刻的判断是正确的,安不知虽然在刚才那一击得手了,实际上现在的身体状况可并不好,疼痛感在刚才那拼命的一击之后开始作起来。现在巨大的痛楚正肆虐在安不知的身体里,只是他努力地克制着不将这点表现在灵虚面前。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他挥出刚才那样的全力一击,却已经相当困难了,就在灵虚愣神的这么一会,安不知已经在悄悄地向后退去,而司马天地则快地冲了过来接应他。
可惜司马天地的移动度,在他想进行准确射击,以及被这种大雨倾盆的环境所影响时,那就真心是慢啊,所以当灵虚重新下定决心继续对安不知展开攻击时,双方拉开的距离并不远。
灵虚很快便追了上来,并尝试着起攻击,果然,就如基格扎格所言,虽然灵虚失去了武器,但仍然要比安不知强上那么一点点,在几次试探性的攻击之后,灵虚终于确认了这点,对方毕竟是失去了一只脚,攻击范围以及机动性差了很多,只要自己保持警惕性,在一击不中的情况下退出他的攻击范围,基本上就可以处于不败之地。
现在想起来,灵虚才终于明白:自己刚才的那次失败,说白了还是太大意了,她从正面采取强攻,给了对手充足的准备时间和行动预判空间。
明白这点以后,灵虚冷笑着,从安不知的身前退后了两步,然后以极快的度围着安不知跑动起来,那度虽然不快,但对于安不知这样腿脚不便的人来说,此刻连转个身都有些困难,所以面对不断改变位置的灵虚,他连判断对方的攻击方向都比较吃力,就更不要说判断对方的攻击时机了。而灵虚则正好相反,她通过奔跑本就积蓄起一股冲力,随时可以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和位置,在安不知的身后动突击。
就好像现在,当安不知无法及时通过那条唯一的脚跳动着来跟上她的转动时,她突然在其身后跃起,朝安不知的后颈扑去,幸好安不知这次注意力集中,听到了来自耳后的风声,头也不回地朝前一扑,这才堪堪躲开了灵虚的这次突袭。
但灵虚尖利的指甲仍然在他肩膀上留下几条深深的血痕,幸好这伤害还不够严重,没有给安不知判定为受到一次伤害,否则只怕是他立刻就殒命当场了。
灵虚在这次攻击失败后顺势在落地时一个打滚,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量,她站起身来,看了看身前摇摇晃晃挣扎着起身的安不知,咧嘴一笑,即便是在这样的优势形势下,她仍然克制住自己直线追击的冲动,而是重新围着安不知奔跑起来。她的计划很简单,绝不给安不知任何反击的机会,用游击一点点耗光他的精力和体力,那时,安不知就任她宰割了。
这套战术虽然见效慢,但很明显,对她来说更安全,更具有操作性:与其冒险一次性击杀安不知,不如放血,一点点蚕食对方的力量。
战斗就这样持续了几个回合,安不知的手臂、后背乃至脸上布满了道道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而他从地上站起来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大雨和高强度的战斗在不断地消耗他的体力,使他越来越难以对付灵虚,光从他几乎站都站不稳的姿势,拿着刀的手瑟瑟抖,就知道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灵虚略带兴奋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她能感觉得到:是时候动最后一击,收割这个家伙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