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真的就不能听临飞一句吗?别再做犯法的事了!”对于祖父,薛临飞是既有心痛又有无奈,现在还有无法抑制的愧疚感,他除了劝导什么都做不了,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却一直未成功。
再次听到这些话语时,薛翰似乎都已经厌倦,无奈到了接近崩溃的边缘,再没与他谈论下去,只是说:“好好养伤吧,我现在,该去见见我的那位老朋友了。”
薛临飞激动得无暇顾及身上的伤,冲着祖父大喊道:“您千万不要伤害若爷爷!否则您会后悔的!——”
天色已黑,在这座研究所周围,仿佛缓缓升腾起一阵邪恶之气,在这片黑暗的夜色中渗入每一丝空气里。
压抑,恐怖……
安妍洋被两个黑色西服的男人带到了一间房里,双手被他们用手铐铐在了一把椅子的扶手上,冰冷的金属手铐,如针在狠狠地刺着自己的皮肤。
窗边站着的,是那个占据黎炫熙身体的薛临昀,即使是最爱的男人的外表,依然是俊朗挺拔的身姿和迷人温柔的背影,安妍洋却也对他毫无感觉了,因为他根本不是黎炫熙!
“大少爷,人带来了。”一名男子恭敬地对他说道。
“下去吧。”薛临昀命令说。
“是。”两个人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薛临昀扯着左边的嘴角静静地笑,一步步走过来,到她身边,将脸颊贴近,就在她耳畔幽声道:“安小姐,真抱歉,今天有点失礼了。”
安妍洋嫌恶地将头往另一边躲闪,他的气息一如黎炫熙的那般滚烫,在自己的耳膜间环绕,安妍洋却在此时觉到了自己心生的深深的厌弃感。
薛临昀伸出手,去抚着她早已凌乱不堪的散发,阴冷的声音飘出,道:“看你的头发都乱了,脸也脏了,我帮你整理整理吧。”
“别碰我!”安妍洋忍无可忍地大叫,再次躲开。尽管这是黎炫熙的手,她也不愿意这个肮脏的灵魂沾染自己的身体。
薛临昀冷笑一声,阴毒的光在瞳孔里打转,不解地问她道:“你看你,怎么这么奇怪呢?这不还是你未婚夫的身体吗?若慕璟给你梳妆,你不是会感觉很幸福吗?”
他拿了一条毛巾,温柔地为她擦去身上的一点点污渍。
安妍洋再次躲开,瞥了一眼后晲着他,目光锋利如刃,反驳道:“你真的很可笑哎!你当我只爱黎炫熙这副皮囊吗?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占了黎炫熙的身体,还敢拿自己和他比较来贬低他!”
听着她这席话,薛临昀的脸上已经明显出现了愠怒,冷着脸色警告她说:“我在这里对你好言好语的,你可别不知好歹!”
“哼!”安妍洋不屑地笑道,面容冷冽,“你想怎么样?大不了就是杀了我呗?来啊!你以为我会怕吗?”
“杀了你?哈哈……”薛临昀突然大笑出来,笑得如地狱魔鬼那般,令人发怵,停下后,只见他邪恶一回眸,目光斜视着安妍洋说,“你未免把我想得太残忍了,安小姐!我可舍不得杀掉你这么美的女子!”
安妍洋都被他这眼神看得浑身不是滋味,看得发冷颤栗。
薛临昀又回过头,目光直直地全然落入安妍洋布满恐惧惊慌的瞳孔中,薄唇轻动,继续说道:“至少,也要等我玩腻了再说。”
安妍洋的心脏彻底被揪紧了,一阵不安的感觉和不好的预感在心口缭绕着,越发强烈起来,她紧蹙着眉头问他道:“你要干嘛?”
薛临昀没再回答,走到床头柜边,举起一杯盛满暗红色液体的酒杯,走回安妍洋面前,不管安妍洋越发强烈的惊恐慌乱和狂颤的身体,直接掐住了她的下颌,将她的嘴打开,灌了下去。
浓烈的酒精,顺着自己的食道滑入自己的体内,在一阵灼烧般的感觉翻滚过后,安妍洋顿时感觉到了头昏脑涨,沉沉的睡意侵入了她的脑海中,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
在这时,耳边却传来薛临昀依旧清楚阴冷的声音,他在说:“我要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真的这么令人着迷。”
“你……你这个……”安妍洋想反抗,可是现在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都变得破碎虚弱,哪里还能挣扎,只得任由他解开手铐,抱起了自己,轻轻放在床上。
端详着床上的她,肤白如脂,美面如画,还存在浓浓恐惧的剪水双瞳,泛着点点光,显得更加娇柔魅惑,薛临昀的唇边勾起邪恶弧度,指尖从她的脸颊轻柔滑过,说道:“别怕,你看我现在,不是还是你的未婚夫吗?你的身体……难道不是迟早是属于他的吗?”
他的话音落下时,安妍洋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处已经透风,凉飕飕的风从皮肤内透进身体里,如刀般狠狠划过她的心脏,安妍洋想伸手紧抓住被单,却又无这个力气。
“黎炫熙……”她的泪无声而绝望地滑落下来,隐没于枕巾之中……
在呼喊出这个名字时,安妍洋的声音带着思念和伤痛,仿佛赋予了魔力一般,忽的令这个人停下动作来,安妍洋的上衣已经被他褪下了,皮肉露在空气里,很冷,她寒冷和绝望之中,呼唤着这个曾经陪伴自己度过艰难困苦和伤痛绝望时光的爱人的名字……
曾几何时,也是如此绝望寒冷,他就一直在自己身边……
“黎炫熙……”
“黎炫熙……”
……
另一边,冷存祎刚刚解决掉了想来暗杀他的几个黑衣人,他早就意识到,薛翰已经不信任他了,但是他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杀的!
刚才看到两个黑衣人带走了安妍洋,他本想跟上去见机行事,没想到半路遇上了这群准备杀他的人,解决掉了他们,他得赶紧去救安妍洋!
薛临昀明显出现了不对劲,头痛突如其来,他双手按住太阳穴,面目狰狞,怒吼道:“别喊了!别喊了!快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