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少爷从小瓶中倒出一枚朱色药丸,双指捻住在冬郎面前晃了又晃。
他得意地说道:“这枚叫做春风丹,只需小小一粒,便可让烈女失贞,淫如荡妇,不知用在你妹妹身上效果如何?哈哈。”
“你个畜生!”冬郎奋力挣扎道。“放开她!”
范家少爷命人将宝儿困在架子上,逼她吃下药丸,摸着宝儿的脸蛋说道:“这药见效极快,到时你若忍不住,可以求我。本少爷平生最喜欢助人为乐。”
他在两人间走了几步,看着两人犹如玩物。“你们几个,好生按住这小子,让他睁着眼,好好欣赏欣赏本少爷这出游龙戏凤。”说着,一把抓住宝儿的衣襟,奋力一扯。宝儿“哇”地叫出了声。绿色的布衫被扯去一大块,红色的肚兜漏了出来。
“呀,哈哈哈。”众人不断发出淫笑。宝儿抽泣着,任凭范家少爷一双手在她身体游移。
“禽兽!禽兽!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杀了你们!”冬郎绝望地大喊着。
“杀了我?凭你?”范家少爷伸手划过宝儿的脸颊,慢慢移到衣领上方,用手轻捻住肚兜一角,缓缓往下挪动。
“小妹妹,是不是还没破瓜,今夜本少就成全你,万不要太过感动。”范家少爷继续调戏道,“诶哟,怎么脸红了?不要着急,这夜还长着嘞。”说着一口吻了下去,宝儿的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咽声。
“真香!真香!”范家少爷瞪着双眼看着冬郎,大笑道,“你要不要也来一口,还是你们几个奴才也来上一口?”
众家丁放肆地笑开。
“哥哥,哥哥。”宝儿的脸颊划过泪痕,抽泣导致浑身都在颤抖。
“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此刻的冬郎犹如一头愤怒的野兽,在不断咆哮。
范家少爷似乎还不满意,走回架子边轻轻撩动着宝儿被撕毁的绿衫。“可怜虽长的楚楚动人,无奈生是个女奴的命,只配被人玩弄。”话音刚落,大少猛地扯住宝儿的肚兜,狠狠撕了下来,雪白的胴体顷刻间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整个屋子爆发出变态的笑声。众人的脸庞在笑容中都扭曲变形。
宝儿发出刺耳的惨叫,在这风雪孤室,显得凄凉而恐怖。在她眼里周围这些根本不是人,是恶魔!
冬郎眼里的泪水已经蒙住了他的眼睛。他绝望地呼喊着:“求求你不要!求求你放了她!求求你!”
“什么?你求我?”范家少爷嘲弄道,“不是刚才还有人要杀我么?怎么?杀不动了。”
他用手掌拍打着冬郎的脑袋,发出放肆的笑声,转身又跑回架子,将魔爪伸向少女的躯体。
宝儿痛苦的喊叫着,双眼无神地看着众人,充满了绝望。
“接下来,可是重头戏了呢。”范家少爷半褪下长袍,将手抵在宝儿的腰间。“你小子,可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时刻。”
再一次,冬郎奋力呼喊:“你们都要死!都要死!”他的嘶吼几乎要将喉咙扯破,声带的振动发出奇特的沙沙声,仿佛下一秒一切都会停止,他的叫喊是灵魂最深处的怒吼,纵然声音会消逝,他的愤怒也不会停歇。
陡然间,四周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冬郎的意识顷刻消散,转而一股幽暗的气息从他心底腾起。
四周风雪大作,冬郎的脑袋一歪,没了生气,可转瞬,他的头颅又猛然抬起。
一道寒芒从他双瞳中爆射而出,四周烛火顷刻熄灭。
众人大惊,范家大少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借着雪光去看,他的右手已是白骨森森。
冬郎目力所及之处,仅仅片刻就将范家少爷的右臂完全冰冻,极低的温度让血肉瞬间凝结碎裂,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只看到一个手掌架子孤零零的挂在臂骨之上。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异变又生。以冬郎为中心,四周的温度开始急速下降,到处可以听见冰雪凝结的声音,甚至连地板的木头也被冻得翻折过来。
众家丁顾不得主子的危机,在夜色中四下奔走,可脚步还没迈开,身体却仿佛凝住一般,无数的刺痛感从身体的各个位置传来,流动的血液变成了冰刺从血管中刺出。即便如此,他们连惨叫的机会也没有,立马变成一具具冰雕,在昏暗的房间内,把冬郎围在正中。
风雪透过窗户涌了进来,数具冰雕发出极其细密的碎裂声,无数细小的冰柱在这些人形冰雕上以奇怪的方式疯狂生长,最后所有的冰雕几乎不成人形,只剩下无数深红的尖刺游离在冰雕的内部。
“雪鬼!雪鬼!”范家少爷的雪貂长袍把他绊了个跟头,脑袋结结实实地砸在架子上。
那极寒地狱仿佛有意识的劈开了宝儿周身,使得大少爷能活下一命。
范家少爷已经语无伦次,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他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冬郎,内心充满绝望。
冬郎仿佛这座绝美雕塑的核心,放出熠熠的光芒。他勉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幽幽的双瞳紧紧盯着范家少爷。
“救命!救命!”范家少爷绝望地哭喊着,冰晶正从他腹部缓缓蔓延开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幽幽的双瞳爆发出令人胆寒的冷意。冰柱从范家少爷的肚子中钻出,鲜血喷了出来,又在数秒内凝结,紧接着继续喷发,又继续凝结。范家少爷在浑身抽搐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在他的腹部盛开出一朵血色的结晶之花。
“哥哥。哥哥。”宝儿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她害怕极了,眼前这个人完全不是她所认识的冬郎哥哥,这是一个冰雪死神!
冬郎恍惚的意识几乎在冰雪的天地间消弭,却在宝儿一声声呼唤下重新回到自己体内。一双幽瞳看着宝儿的脸庞,寒冷在他的眼睛里慢慢消散。
“宝儿。”冬郎嘴里喃喃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