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两人察觉到念阳不一样的变化。念阳此刻全身流露出的气势和刚才的截然不同,那绝不是一个修炼到地八境的修炼者所能展现出的实力。
“白,你有没有发觉,莫生此刻流露出的气势竟然和那些巨人有点相似。”虞小兰说道。
慕白答到:“对于他的事情本身我们就知道的很少。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人绝对不能小看。”
虞小兰突然指着念阳道:“你看!他竟然飞了起来。他这个境界能够不凭着外力飞行么?”
此刻的念阳,双脚在虚空连点,竟是整个人腾在空中。
慕白仔细看了看说道:“他没有在飞,只是他踏出的每一步,脚下的位置会结成极薄的一层坚冰,他正是用这个借力使得他能够随心所欲地行走在空中。”
虞小兰道:这是什么?一种术法么?”
慕白摇了摇头。“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说不好是一种异能。”
虞小兰道:“异能?你的意思是他有着多重属性?”
慕白道:“刚才那一击,至少能看到水金木三种属性的力量。除却太阿本身的亲木属性,水金两属性应该是确定无疑。”
虞小兰。“白,你听说过体剑术么?”
慕白摇了摇头。“从未。应该是他所在门派一种特殊的功法。怎么样?我们现在走么?”
虞小兰看着念阳的方向出神。“再等等看吧。说不定他能带来转机。”
念阳的身形快速在巨人之中穿过,巨人的反应非常神速,何况又会瞬移,这让他非常难受。即便是在体剑术二段的情况下,他想要打到巨人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巨人也同样感受到念阳与刚才的不同,迟迟没有再次攻来。
这样的消耗战对于念阳来说是非常不利的。特别是对体剑术二段来说。
体剑术二段将剑和用剑者的实力提升到一个新的阶段。这和体剑术一的状态非常不同。
体剑术一展现的仅仅是剑灵的力量和控剑者的手法,对于体能的消耗总体来说并不太大,而且所用到的真远极少。
体剑术二为了追求更大的力量和超越使用者本身的能力,会极快消耗使用者的体能,而且在施展大范围的同时,会使得真元也快速耗尽。
这是白眉苍鹰所开创的体剑术二段无法回避的问题。
而实际情况是,念阳本身的真元并不浑厚,他体内的元婴由于受到体内冰花神物的压制,发育显得有些营养不良,而且时刻存在被反噬的风险。这点沈梦幽在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他。
现在的情况又和江流城海滩上的有些不同。
海滩上,念阳虽然使用了体剑术二段,但是并没有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实际将自己的水平停留在一和二段之间,因为那时他所剩的真元不多,没法使用像龙耀这样的招数,而且那时候他所面对的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持久战。
刚才,出于保护虞小兰的心态,念阳一下子使出了目前这个修炼水平下最厉害的招式,这使得他的真元和体能快速消耗。现在为了跟上巨人的速度,他依旧在坚持保持着二段的状态。
但是这样的情况不会持久。
念阳知道他使用自己的异能甚至能够突破体剑术二段的状态,但这样是非常危险的。
说白了,他根本控制不住那股力量,一旦使用,威力虽然惊人,却是如同洪水猛兽。
而他目前的情况根本不是在发挥异能,而是极力压制暴走的可能。
面对一个脱离心智的自己,实在太过危险。
念阳长吸一口气,陡然间再次加快自己的速度。他诱使巨人聚集到一处。
“冰狱。”念阳的眼中爆发出寒芒,用了那招禁忌般的招式。
寒冰以他为中心向周围展开,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
冰芒迅速覆盖到几个巨人身周,转瞬间,空中出现几座冰雕。
“终于,抓住你们了。”念阳抬手挥剑,冰雕化为齑粉,片片而落。
念阳身形踉跄,摇摇晃晃从空中落下,太阿剑恢复常态。
叮铃一声,剑触大地,念阳半跪在地面上,寒瞳光芒明灭。
“莫生。”虞小兰走了过来,关切道。“你没事吧。”
谁知慕白突然走上前来,单手阻挡道:“等等。他的样子有些奇怪。”
念阳竭力控制着体内小宇宙的运行,总算把自己的情况稳定下来。单眼的冰芒稳定下来。
他抬头看着两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
慕白这才慢慢放下手中橫握着的干将。
可就在这时,地面四处的巨人突然聚拢过来,几人大惊!
念阳仅仅消灭的是他的五个分身。
为首一个张嘴说了一通,谁知念阳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的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神人,吃掉,必须报的仇。
巨人们齐齐冲向念阳,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慕白拉着虞小兰快速退后。巨人们对于他们两个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莫生!”虞小兰大喊,却被慕白拉着跑开很远。
巨人们的身体不断张开,一个个叠加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包裹网。
感应到危险的紫金玄兽臂自动张开了黑色的结界。可是巨人所运用的星辰之力根本无视结界的力量,竟是整个渗透进去。
蓝色的星海附上念阳的身体将他层层包裹起来。
念阳痛苦地大吼,极力挥剑,却是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一切消失。
“啊!”他的寒瞳再一次爆发出惊人的光芒,却是在无数巨人的合围下消失在深蓝色的物质之中。
吞噬。
念阳整个人转瞬间消失在当场。而那团东西竟是重新组织,变成了一个巨人的模样。
深蓝色的皮肤下,星辰熠熠生辉。
巨人嘴角一扬,说了几句众人无法听懂的语言,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这在拜剑山庄的两人心中形成无法言语的恐怖。
“莫生……”虞小兰看着眼前迅速发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