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汐回坐到贵妃椅上,垂眸,小手接过小秋递来的茶水,浅浅的抿了口,瞥了眼殿内的情形,装潢倒也不差,“昭仪!可好些啦?”见秦昭仪缓缓的点了点头,又问:“小秋!请太医过来看过没有?”
“回娘娘!太医刚走,前几日让主子看,主子说不碍事,今日便重了些。”小秋忙躬身施礼回话。
“妹妹也是的,有病不看,这样拖着,怎么行?本宫这月差人送来的赏赐,昭仪可满意?”夏语汐轻轻的责备着秦昭仪,又问起了前两日的事。
秦昭仪抬起泪水涟涟的大眼,手绢试了下殷红的眼角,轻声说:“娘娘!妾身正想与娘娘说,这皇上赏赐之物,以后就别送来了。都用不了。”
夏语汐伸手拍了拍秦昭仪的手,小声的安慰,“不碍事,本宫说过的话就不会更改,昭仪只管安心收下就是,只是这身子却要注意些,别小看这风寒,可要抓紧了治。”
“娘娘!以前都是妾身不好,承蒙娘娘不计前嫌,妾身感激不尽。”秦昭仪看了眼夏语汐,不自觉的又哭了起来。
唉!想不到这历来有悍妇之称的秦昭仪竟也有脆弱的一面,看来是个人都有弱点。
当初她可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现在自己不过略施了点小恩,她还不是就想通了。
“娘娘!妾身真的想通了,从此以后不会再跟娘娘较什么劲,娘娘与皇上才是一对壁人,这话妾身今天还是要这样说,不过,娘娘!其它的俩个女人可不是简单角色,比妾身更甚,娘娘小心提防为好。”
秦昭仪说完些话,那殷红如血的眸子突然划过喜悦,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夏语汐高兴的道:“听说萧贵妃被皇上责罚了?”
夏语汐浅笑着说:“也没什么,小惩而已。其实只要宽于待人,本宫想她们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这倒也是,想当初妾身还不是……嘿嘿!”秦昭仪这话没有说完,脸就通红的垂下头。
夏语汐丝毫不在意此话,淡淡的浅笑,“昭仪若是还差什么,尽管给本宫说。”
“倒是不差了,娘家的也托表哥带来了喜爱的东西,但……”
“昭仪有话明说,你我俩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妾身斗胆,表哥林夜从小精于记帐算数这些的,又有些心高,一时没有什么好的着落,妾身想请娘娘替表哥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看能不能在这皇宫里给他谋个差事。”秦昭仪说完这话,眸子有些胆怯的看向夏语汐。
“哦!这事啊……昭仪也知道,皇上最恨这种走后门的事,本宫倒是可以提一提,但成不成就看皇上,本宫可不敢打保票。”夏语汐心中一凛,有点胆战,她知道东方轩一身正气,成天都在想着怎样改制朝政,恨极了拉关系走后门的人。
“妾身知道,但请娘娘放心,表哥不是那种无用的人,不会让娘娘难做。”秦昭仪眨了下大眼,轻轻的点头。
晚间,夏语汐喝退了众人,独自倚靠在座榻上,拿着本书看着等东方轩。
东方轩踏着沉沉的暮色而回,夏语汐忙举步给他褪下了长袍,心情一片大好,小脸浮着清淡的笑容,东方轩温笑着返身拥住她,悦色在美目里荡漾。
她仰头娇羞的一笑,扑入东方轩温暖的怀里,任他白色的柔软内衬轻柔的滑过她晶莹白皙的脸颊,侧首含情脉脉的看着那双美目,小手摸向薄唇边那星星点点的胡子渣,轻语,“轩!你长胡子啦!”
“长就长吧!你还不是长大了。”东方轩打横抱着夏语汐走到座榻边,坐了下来,端着茶水喝了两口,两指在瓷碟里捻了一粒蜂蜜核桃仁送进怀内人的嘴里,看着那粉嫩的双唇一翕一动的,他的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竟然暗自欣赏起来。
夏语汐羽睫半垂,丝毫未觉东方轩一直在看着她,她一边揉搓着手里的丝质手绢,一边轻声问:“那平甘郡的洪水怎么样了?”
“护国王按照朕的意思正带人挖渠引水,传回的奏折中说,一切顺利。”
“哦!那就好,只是别在死人啦!对了,青豹的伤怎么样?”
“嗯!正养着,不碍事。”
东方轩的指腹轻缓的摸着夏语汐粉嫩莹光的双唇,猝然放倒了夏语汐于座榻,五指来回的滑过精致耐看的五官,如锻舒适的触及瞬间滑入他心弦,美目陶醉般的眨了下。
此时的夏语汐心潮澎湃,小脸慢慢的变成了桃红,娇羞的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小手掠过东方轩沧桑但仍俊美的脸庞,滑至脖间变成了亲呢的搂,浓密的睫毛也在这时闭合,在眼睑下投射出两道美丽的弯弧。
“汐!你真美,像天上月宫里的仙子。”东方轩情不自禁的说。
夏语汐缓缓的睁开眼,却没敢直视东方轩那如火如茶透亮的眸子,她抿唇,“嗯!怪不得你爱画月宫里的仙子,原来是心有所往。”
“你就是那月亮里的仙女,你被朕一箭射中,心落到了朕的身上,所以你回不去了,汐!朕的一生因你而有光华!”东方轩的眸子冒着迷惘的精光,话声迷幻。
夏语汐听着世界上最美的话语,心儿荡漾着涟漪,一个个温热的巨浪席卷而来,让她很快陷入了爱的旋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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