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宋大人你是鬼么!”栀子被突然出现的宋青南给吓了一跳,脸‘色’红的更厉害了,更是战战兢兢的躲在了卿盏的身后。
卿盏自然是明白这孩子是害羞了,其中的深意,她便也了解了一些。
于是卿盏笑了笑,说道:“是啊,我们在这里不知道怎么走,所以栀子正和我说些有趣的事情解闷。”
宋青南微微一笑,坦然道:“哦?鄙人竟然是什么有趣的话題?”
宋青南这么说的时候,也用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瞧了一眼探头探脑的栀子,眼神中的深意,让栀子像是个受惊的小鸟儿似的,又躲了起來。
“是啊,我觉得宋大人的名字,就很有趣。”卿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道。
宋青南又笑了,他似乎非常爱笑,和汤宋罗的爱笑不同,宋青南似乎只会这一个表情,无论喜悲,只会笑。
“其实也沒什么深意,只是家父觉得要更爱惜贱妹,所以才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宋青南回答道。
卿盏眨了眨眼睛,她之所以这么说,一來是抛却栀子的尴尬,另一方面,她也觉得这名字朗朗上口,听起來也是及其顺耳的。
尤其是眼前的人,身穿官服却沒有什么浮夸庸俗之感,与这名字真是搭配到不行了。
可是在他说來,这名字竟然是轻男之意么?
轻男,青南,这么说來,这名字听起來,竟然有些悲伤了。
于是卿盏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歪了歪头,而后低声说:“真是抱歉。”
卿盏的声音很轻,不过宋青南却并不在意,他仍旧是笑的,说道:“公主殿下可是折煞下官了,只是不知道公主大人休息好了么?我们可还要赶路呢。”
宋青南此时却不再自称鄙人,而是下官,可见是在提醒卿盏,闲聊的时间过去了,他们需要带上各自的身份,向前行进了。
于是卿盏高贵而得体的眯了眯眼,点头说道:“那就麻烦宋大人了。”
宋青南微微一笑,说:“荣幸之极。”
果然不出栀子的预测,白若琼果然派了人來接她们。看來不仅是栀子,连白若琼都知道她和栀子两个人无法顺利的到达目的地,而这原因,卿盏也在刚刚听栀子说过了。
按照信仰力场的规则,看來像卿盏这种并不信仰白塔的人,是无法到达目的地的。
这种事传出去肯定要被人传为诟病,白塔的公主,竟然不信仰白塔,这种事说去去的话,究竟会引起什么样的‘骚’‘乱’呢。
既然如此,眼前这个名为宋青南的人,恐怕是白若琼的信任之人吧,因为以白若琼的‘精’明程度,他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让别人知道卿盏竟然无法到达目的地的事实。
想到这里,卿盏便放下心來。
“公主殿下不必忧虑,陛下之所以让下官來接殿下,是因为如果用走的方法,下官也到不了哪里。”宋青南突然这样对卿盏说。
“什么?”卿盏正要出发,却让宋青南这样一说,忍不住愣住了。
“不过,下官却能够教给殿下,通往那地方的方法。”宋青南说着,自信的扬起了‘唇’角。
在这一刻,盛大的日光在宋青南的身后绽放,让卿盏恍惚觉得,这个人以后,一定是非常非常厉害的存在。
“原來宋大人传闻是叛逆者,竟然是真的?”一直躲起來的栀子这时候探头探脑的过來说道。
对于这个名词非常陌生,于是卿盏便疑‘惑’的看着宋青南,歪了歪头,疑‘惑’道:“叛逆者?”
宋青南却似乎有些羞涩的笑起來,他摆了摆手说:“这都是那些老不死的起的诨名,竟然这么广为人知了么?看來下官的形象还真是令人堪忧啊。”
说到此处,宋青南的神‘色’又严肃了起來,认真的和卿盏说道:“这种低贱的名词,本來是不应该让公主殿下听到的,不过既然已经说出來了,那就让下官为公主殿下解释一下吧,不过公主殿下听完之后,就当是自己忘记好了。”
卿盏看着眼前的人,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所谓叛逆者,并不是在白塔中那些资历很老的人给宋青南一个人起的外号,而是他们给一群人,下的定义。
如字面意思可言,所谓的叛逆者,就是不顺从的,不一般的人。
而这些人,在白塔中,都是由白若琼亲手提拔起來的,却并不信仰白塔的人。
他们或许沒有信仰,又或许信仰了什么别的东西,但是他们的共同点是,为白塔效力,却并不是白塔的信仰者。
在之前的白塔中,官员们的资历、身份地位以及俸禄,都是由他们的信仰程度,在‘私’下里按顺序排列的。
比如说信仰不足,而无法被任命为更高的官职的人,比比皆是。
但是白若琼,却打破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他亲自提拔了几个被公认为不信仰白塔的官员,而此后,这些官员便都被称为叛逆者。
“陛下不需要信仰,他只需要能为做他做事的人。所以我原因为他做事。”宋青南这样说。
这应该是多么可怕的自信啊,不需要被信仰,却能够领导着一群人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这么说來,卿盏倒是对白若琼有一些佩服了。
不过想起來,如今卿盏也应该被归为叛逆者的行列了吧,琼的手段,还真是可怕。
那么既然叛逆者,宋青南怎么能带着她和栀子两个人到达白塔呢?
卿盏正怀着这样的疑问,宋青南却笑眯眯的开口了,他说道:“好了,故事讲完了,下面说点正事吧,要知道,到达那个地方,除了信仰之外,还有其他的办法。”
“哦?是什么办法?”卿盏更是被这个关子卖的不明不白了。
宋青南说道:“你只要相信,自己比它强大,它需要你,它自然就会让你靠近了。”
是了,这个世界上接近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除了你信仰它,臣服它之外,还有就是,它需要你,它需要你在它的身边。
宋青书说着,伸出手來,在虚无的面前似乎拉开了什么似的,他回过头來对卿盏解释道:“在我的视角里,这里就是那座塔的大‘门’,我可以随意打开它。现在轮到你了,让它认可吧。”
宋青书的表情安然,他微微笑着,似乎是在鼓励卿盏。
而卿盏则盯着他那半握着的虚无的手,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请需要我吧!
卿盏在心底无限的呐喊,而在她的面前,一闪洁白而闪着光的大‘门’,就这样被徐徐的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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