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1)

蛇萦和苧鼠也觉得有些倦了,分别化成原形前后溜回了画里,只剩下潴翎、崇马和南烊还坐在原处没动。

“琥泊这是什么意思?”方壁不解,朝其余四人问道。

最先接了他话茬的是南烊,“想知道吗?”

方壁本来想点头,但却在看见南烊那一脸居心不良的笑容时噤了声。

不过南烊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走到方壁跟前将人一把拎了起来,“想知道的话就先把昨天我教你的那几首诗再背一遍。”

方壁一怔,急躁的骂了句脏话,然后开始费力的挣扎着想脱离南烊的控制,但无奈实力悬殊,被南烊轻而易举的带回房间去了。

崇马见状,跟白祭问:“小白,你从哪儿找的小孩儿?脾气这么爆,南烊也受得了他?”

白祭哭笑不得,叹了口气:“捡来的,年纪小,不懂事,正好让南烊教教他。”

崇马呵笑,给白祭出了个主意:“你不如直接把人扔泷檀那儿,不出三天,准能乖得跟兔子一样。”

白祭摇头,觉得不妥,又接着替方壁说了两句好话:“这孩子虽然缺点不少,但好在本性不坏,能教好的。”

崇马听闻,正要出声,结果一旁的潴翎也附和白祭道:“我觉得小白说的对,他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以后会好的。”

“好吧好吧,说不过你俩,那我就亲自去看看南烊是怎么教他的。”

崇马话毕,起身就往方壁房间去了。

方壁觉得南烊就是在故意整他,这些拗口费舌的古诗本来就难记,这老贼羊还非让他倒背如流不可,最可气的是,他还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迫屈服在对方的淫威之下。

方壁把昨晚的几首诗念的咬牙切齿,一旁的南烊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偶有错字,还会主动替他纠正,俨然一副为人师表的操心样。

崇马进来房间的时候,方壁正好背到第二首的开头,样子跟吃了炸药似得,边念边狠狠瞪着南烊,像是恨不得扑上去将人狂揍一顿。

崇马没忍住,笑出了声,引得方壁和南烊同时侧目看他,一个不爽的怒视,一个嫌弃的挑眉。

崇马咳了咳嗓子,收敛了大笑,转眼看见方壁正对他怒目而视,赶紧撇清道:“诶,你别误会啊,我只是过来随便瞧瞧而已,我可不像南烊那么变态。”

崇马为了表明自己的来意,主动缩到墙角那儿站着,然后用眼神示意南烊继续。

南烊不动,一脸审视的看着崇马,后者背脊一寒,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这老贼羊不说话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狡诈。

果不其然,南烊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一遍后,开口道:“方壁明天就要上学了,正好缺个代步的工具,不如我待会儿去跟小白说说,让他明儿骑你去学校,多威风。”

崇马瞳孔一震,皮笑肉不笑的反击道:“你怎么不让他骑琥泊去啊?那不是更威风,或者您老亲自上阵,虽说磕碜了点,好歹比走路强啊,是吧?”

两人你来我往的谁都不肯甘拜下风,本来还在气头上的方壁看着眼前这一羊一马斗嘴,心情倒是舒畅不少,默默的站在旁边看戏,同时不禁开始想象一下自己骑马或者骑虎去学校的画面,威风是威风,只不过估计他还没进学校门口,就会被警察叔叔架走了吧。

南烊和崇马算不上对头,只是性格差异较大,南烊嘴毒腹黑,崇马自负好胜,这两人一旦发生摩擦就势必要争个你高我低不可,即便是拌嘴这样的小事,也绝对不能让对方占得上风。

但今天南烊却不想跟崇马有过多争执,他还有正事要做,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可又不能让崇马这家伙误以为他是认怂,得想个法子把他支走才是。

“崇马,我觉得你刚才说的有道理,干脆你去跟小白说说,让琥泊明天送方壁上学吧。”

这突如其来的认同搞得崇马一脸懵,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南烊强制性的推出了门外。

“去吧,要是琥泊不行就让潴翎去,你们自己商量。”南烊话毕,迅速将房门一关,崇马彻底被隔绝在外。

将崇马赶出去后,南烊总算舒了口气,但却在回身的那一刹那,看见方壁正一脸惊惶的看着他,颤颤巍巍的食指缓缓朝着他额头的位置指过去。

南烊蹙眉,才发觉自己脸上似乎有些变化,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针的位置距离他出画已经相隔了将近五个小时。

“南烊,你你头上那是什么?”

方壁指着南烊,他原本光滑白皙的额头上竟然凭空长出一对触角似得东西,灰黑色,下圆上尖的柱状体,是直接从南烊的额头上突起来的,最恐怖的是,这玩意儿居然还在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往上延伸,直到到达一定长度后才停止生长。

方壁看得又惊又怕,南烊却是面不改色,淡然自若的朝方壁解释:“我出画太久,人形支撑不住罢了,你没见过羊角吗?怕成这个样子。”

方壁怔住,鼓着胆子往南烊这儿凑拢了些,等看的更清楚一点后,才好奇道:“这是你的角啊?”

南烊不耐的‘嗯’了声,看这小子一脸惊奇的蠢样,要是自己再待久点儿现出原形,说不定真要被他给骑了。

方壁惊吓过后就是满心好奇,他自动无视了南烊警告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到那一对羊角上轻轻摸了摸,触感其实并无太大惊喜,就像坚硬而光滑的岩石板,微微突起的地方有些扎手,但能从南烊的额头上里长出来,也足够方壁惊叹了。

自己的角被方壁肆无忌惮的侵犯,南烊的脸色已经冻成了一块寒冰,“你摸够了吗?”

方壁一怔,这才赶紧将手缩回来,还连带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尴尬的笑了笑。

南烊的羊角虽然看似突兀,但却充斥着一种莫名的美感,可能是由于南烊长相的原因,温润的书生文气和充满攻击型的尖锐触角融为一体,就像那些天马行空的画家笔下的诡异星空,明明与现实大相径庭,却偏偏能引人入胜,视为瑰宝。

因为南烊羊角的显现,方壁不禁开始对其他生肖的特征感到好奇,甚至已经忍不住在脑海中进行着夸张的遐想,直到画面定格在蛇萦那里,头皮一麻,不敢再想了。

“南烊,你刚才说人形支撑不住是什么意思啊?”

方壁刚才光顾着看角,压根没明白南烊那话的意思。

南烊斜睨他一眼,“十二生肖出画时辰不能超过五个时辰,否则就会逐渐变回原形。”

南烊还在气恼方壁刚才的放肆,语气又冷又硬。

方壁估计也听出来了,立刻反应道:“那你现在赶紧回画里去吧,别跟我耗时间了。”

南烊冷笑,“你好像很开心?”

方壁飞快的摇头否认,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南烊表情已经十分难看了,额头上的那两根尖角仿佛随时都会朝方壁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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