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妍微,你给我等着瞧,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自己的日子吧,过几天我就让你彻底的离开这里。什么所谓的女主人,你配做什么女主人……”兰心芸指着柳妍微恼羞成怒的大骂。
柳妍微看着摔在地上骂骂咧咧的兰心芸,清冷的小脸无动于衷。
对于这些人,她已经心灰意冷了。
她拉着夏晓叮,绕过了兰心芸走了。
夏晓叮冲着兰心芸做了一个鬼脸,一脸的挑衅和得意。
今天还真是大快人心,真没有想到微微居然会做出这么给力的动作。
就该样子才行。敌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上了楼,柳妍微把自己的东西都收到了密码箱里。
她在收拾梳妆台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精致的白色礼物盒,盒子不大,特别的漂亮,可以看得出,用心包装过。
心,就在那么一刻狠狠地抽痛了。
“等你回来以后,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他温柔低哑的声音,还在耳边……
可是,时过境迁了。
他们回不去了。
真的没有想到,最后有一天他们还是会走到这个地步。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吧。
有的时候天命真的很难违。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
只是,那心里的疼痛为何这么明显?
只是,为何她还是这么舍不得?
只是,她为何还是那么爱他。
她伸手拿起了桌子上那个小小的盒子,却始终没有勇气打开。
桌子上还有一张卡片,上面是他亲笔写的留言,每一个字都很精致漂亮。
如果他在,她又会笑着和他说,你不去做个书法家可惜了。
卡片上面写着:送个小礼物给你,我不能把这个世界送给你,可是我能把自己送给你。我想,有了这个定位手表,我以后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他说,他再也不会把她弄丢了……
很简单的几句话,很甜蜜的几句话,很美好的情话,却像是一双带有魔力的手,揪住了她的心脏,让她随时享受着窒息带来的痛苦。
一切的一切,都和她擦肩而过了……
他没有把她弄丢,是她迷失了自己。
好痛!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她的视线变得模糊,然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砸在那个盒子上面,她用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了。
盒子上面的眼泪越来越多,她不知道,哭的是自己,还是盒子。
也许,盒子也哭了。因为,它被抛弃了,被自己,无情的抛弃了。
她咬着嘴唇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拿着那张卡片和那个小盒子,因为哭泣,她的肩头剧烈地抖动起来。
她那头顺滑的秀发像黑色的瀑布一样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她的悲痛和失意。她不想哭,不想这么狼狈,因为这么狼狈的自己,不配得到更好的。
夏晓叮手里还拿着柳妍微的那盘仙人掌,听到抽泣的柳妍微,她放下了仙人掌,出去了。
她知道柳妍微其实自尊心很强,这个时候,她需要宣泄。
也许,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很重要。
短短的两个月,她和顾安泽之间早就已经情深意切了。可是现在,他们要结束了。也许从今以后,她也不会有机会回到这里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敢想,只希望事情不会变得更加的糟糕。
柳妍微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她静静的坐在了床上,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她所以为的勇敢原来也就是那么不堪一击。
等他回来以后,这里,将不再有她的身影。
她走了,他会心痛吗……
她走了,他还会想她吗?
她的眼眶,像是孕育一了个海洋,总有一些控制不住的泪滴掉下来。
她的流年,如花般破碎,他的的笑容在她泪眼朦胧中变得模糊,却依旧是她命途中最美的点缀。
她走了。
她要继续属于她的孤单,继续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
也许,很多很多年以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猛然想起,她还爱过他。
也许,等她白发苍苍的那天,会坐在公园,看着人来人往的潮流,寻找她记忆里的身影。
我爱你,顾安泽。
很爱,很爱,很爱,很爱……
————
顾安泽接到了兰心芸打去告状的电话,听她说柳妍微回来了,他丢下了重要的会议,不顾一切的跑回了家。
他以为,她回来是为了解释……
然而,房间里空荡荡的,残留的。是她已经冷却的气息。
她回来过……
不是为了他。
桌子上多了一份东西,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抽光了他全身的力气。
她回来,就是给他一张离婚协议书。
他还没有放弃她,他还不想放弃她。
然而,她已经走得很远了。远得,他连她的影子也看不到。
她把他送她的项链和那份离婚协议放在一起,这是想告诉他,她不再是顾太太,不再……是他顾安泽的女人。
他走到了阳台,有些秃废的点了一根烟,望着窗外的风景,他的视线变得迷离,直到,他发现阳台上的那盘仙人掌不见了。
她带走的不是任何高价值的物品。而是那盘仙人掌,那盘六十年花期的仙人掌。
她还是骗他的……
她还是爱他的……
可是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离开,她一定痛了。
他扔了烟头,拿过床上的外套朝着门外走去。
他要去找她,不说清楚,他不会离婚。他始终还是放不下她。
兰心芸还在客厅里让孙姨擦药,看到顾安泽从楼上下来她叫住了他。
顾安泽高大的身影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等着她开口,只是心底有些浮躁,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离开了。
“我来找你最主要的还是劵楠的事情,对于他,你一定不能掉以轻心。他分明就是不安好心。”兰心芸苦口婆心的说。
顾安泽的身上有一种浑然天生的优雅和尊贵,一双过分冷冽的眸子却把这种优雅衬得近乎冷漠,他冷嗤了一声,“你又想做什么?他的那份出了问题的合同,你已经听到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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