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容易,做起来难——虽然谢南城刚刚想着从今往后,再也不惹她生气,可终于赢得她正视他,一旦放手,她肯定又会转回去不理他,那还怎么谈事情,所以,就让他再任性一次吧!
在内心默默给自己找好借口后,谢南城霍然起身,动作潇洒利落,就像在跳华尔兹,一个旋转挤进再依依和花倬云的病床间,心安理得伸出还攥着再依依手机的手,弯腰自她腋下横到后背,向上施力,将她扶拽起身,拉入自己怀抱。
停留在再依依印象中的谢南城,是个比疯子更疯狂的家伙,如今貌似还伤了脑子,谁敢保证他不会在下一刻张口咬人?
嘴、嘴巴……真的、真的凑过来了,啊啊——再依依在谢南城张嘴之前开了口:“姓谢的,你究竟想干什么?”声音一扫重逢后,当谢南城的面,始终沉稳有度的模样,微微颤抖着。
谢南城的答案,简明扼要:“我想要你。”想吃“热豆腐”的谢南城,心太急,脱口的话比心更直接,细致解读就会理解,他这话没有任何引申义,想表达的就是字面上的含义——他只是单纯地祈求再依依可以回到他身边。
想想看,虽然谢南城看似不够冷静,但他心里十分清楚,病床上躺着的是他真正的老丈人——他深爱的老婆大人苦苦寻找的至亲!虽说他和她是亲两口子,但当着老丈人的面对老婆用强,脑袋被门框挤了?
只是思维开始脱轨的再依依可没办法冷静思考,并且她也无法窥探到谢南城内心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劣迹斑斑的种x马,恨不能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她身上,用他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在距离她不足五公分的距离,对她说“我想要你”,怎能让人往正道上想?
秀才遇到兵都讲不清楚,何况对面还是个坏脑壳的精神病,再依依尝试武力对抗,奈何半道学了点花拳绣腿的小女子杠上自幼练一身精湛功夫的大男人,就算使用十二分的爆发力,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再依依的反抗,对于谢南城来说没有任何威慑力,甚至他还保持着优雅如跳舞般的步调,带动她转到另一侧的陪护床边,动作甚温柔的将她放倒在床上,并以自身体重严丝合缝压制住她,顺手把她的手机端正摆在床头柜上,回手就扣住她的手腕,如此一来别说跑,就连挪挪身都办不到。
多么羞耻地姿势,真是哔了他个j冲入脑的混账——火冒三丈的再依依,真是恨不能立马报废他的“万恶之源”,可别说暴击他重点部位,就连抬抬腿都办不到,怎么办、怎么办,又要被败类给欺负了!
结果身体紧绷的再依依并没有遭到谢南城的轻薄,只是眉目间感受到他指尖轻触的悸动……再依依转过头来面对近在咫尺的谢南城:“你——”
谢南城眼底波光潋滟,嘴角噙着幸福微笑,气息轻拂在她脸上,见她抬眼对上他,笑得恁般阳光灿烂了,但没有得寸进尺地张口啃下来,而是凑近她耳边,柔声细语地呢喃:“缇恩、缇恩……”一遍又一遍,跟唤魂儿似的。
第一遍听,再依依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被提到嗓子眼,“噗通、噗通……”节奏附和着他的呼唤,可缓过神来,直觉就是这家伙病得已经连脸都看不清了,或者是嗑药了?
经常看到那种新闻,就是某人嗑药后,把老婆孩子当魔鬼,又是劫持,又是乱刀砍死的,或者谢南城也嗑了药,所以把她看成了“苏缇恩”?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足够瘆人,更关键的是,先前摩挲着她眉目脸蛋的手,逐渐下滑,眨眼工夫就来到她领口……促使再依依开启更强的一波挣扎:“我是再依依,你个疯子滚开!”
几分钟之前还打算从长计议的家伙,在她强调自己是“再依依”之后,并没有退步,反倒就像打算拐骗小姑娘人贩子,用诱惑地腔调哄着她:“乖,宝贝,我想听你跟我说一遍,说你是苏缇恩,你回来了,来见我——亲爱的,就再说一遍,好么?”
再依依停顿三十秒,接着直接抬头撞向谢南城的鼻子:“好你个大头鬼!”
骨子里宿着苏缇恩灵魂的再依依,用一个烂俗的形容词描述,就是一朵带刺玫瑰,谢南城哪能不防她,所以轻松闪躲开她的“铁头功”,并和她的身体拉开一点距离。
再依依刚打算喘口气,随即就发现,他抬起上身的目的,竟是为了顺利解开她的衣扣,哔哔他个叉叉的——识途老马扒人衣服就是麻溜,连反抗的机会都不给她。
一手推拒谢南城的继续进犯,另一手掩护已经沦陷的衣襟,奈何一点作用都没起,再依依的衣服还是被彻底解开,而谢南城的狼爪子,有点暧昧的扫过她性感的锁骨,没有逗留,直接下滑,钻进她文胸,覆上她心脏位置,然后静止不动了,而他随后附耳过来,贴在自己手背上,喃喃:“真好听。”
她心脏跳得跟“东风吹,战鼓擂”似的,在想方设法折磨她的家伙听来,可不“好听”咋的?
就在再依依打算去拿摆在床头上的手机敲谢南城脑壳的时候,突然听到:“七年前,我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自己,都不够坦诚,于是我们彼此错过,我一直在后悔,悔恨了这么多年。”
再依依一愣:什么情况?
“我知道,我们两人之间存在很多问题,需要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看到我的悔改,但对上你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