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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凤倾瑶眨眨眼,楚乾月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表哥……”凤倾瑶的目光落在那瓶鲛人泪上,“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族?”
楚乾月扬了扬眉梢,故作神秘的朝着凤倾瑶眨眨眼,“表妹若是不知道便不知道了,我也只是想要给你看看这个宝贝而已!”
说完,楚乾月便吩咐老板,“把它收起来!”
“是!”那老板上前,将鲛人泪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
凤倾瑶心里不住的打鼓。
事情会不会太巧合了?如果楚乾月不知道她的身份,那么为何又会给她看鲛人泪,还提到了灵渊一族?
就在凤倾瑶胡思乱想的时候,楚乾月已经站起身,然后靠近她,道:“表妹,我们该走了!”
凤倾瑶这才回过神来,浅浅一笑,站起身,跟着楚乾月走出当铺。
直到站在大街上的时候,凤倾瑶还是浑身冰冷冰冷的。
楚乾月见她情绪还不高涨,便吆喝宋长玉上前,“长玉,本宫交给你一个任务,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要把瑶儿表妹给本宫哄开心了!”
宋长玉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尴尬。
凤倾瑶也是觉得楚乾月有些过分,连忙扯了扯嘴角,“不用了表哥,我没事!”
“还说没事?”楚乾月瞪着她,“我方才都带你去看了我最喜欢的宝贝,你还是开心不起来,表哥觉得自己好没用!”
呃……
凤倾瑶再一度觉得有些怪异,尼玛这怎么也不像是楚乾月会说的话啊……
凤倾瑶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那个,表哥,真的不用了,我没事,我有点儿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楚乾月一听这话,当下便不干了。
“那哪儿行,回府还要面临邀月那个小妾,你看了会更不开心的。”楚乾月皱了皱眉,旁边的宋长玉见状,连忙上前出了个主意。
“太子殿下,今日芙蓉戏园子开园,不如咱们去看戏?”
楚乾月一听,立刻看向凤倾瑶,“说的没错,表妹,不如我们去看戏?”
凤倾瑶摇头,“抱歉,我不想去,我真的累了,我……”
“王妃!”就在凤倾瑶拼命拒绝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匆匆忙忙跑过来,凤倾瑶回头一看,那人正是王府里头的。
那人见到了凤倾瑶,松了一口气,然后目光一转,又看见了楚乾月,连忙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又看向凤倾瑶,道:“王妃,不好了,出事了,殿下方才发了病,这会儿被送回了府里,已经喊了太医,秦先生让我赶紧喊您回去!”
凤倾瑶脸色当即一变,“怎么会这样,快,我们赶紧回去!”
她作势就要跟着那人往回跑,楚乾月却是一把拉住她。
凤倾瑶回过头,楚乾月看着她的目光怪怪的。
“表妹,邀月这样对不起你,你还这么在乎他?”
凤倾瑶愣了愣,皱着眉,“表哥这话说的不对,邀月殿下即便是再不好,他也是我的夫君,他身体不好,我理应回去照看的!”
“可是……”楚乾月还想要阻拦她,凤倾瑶却是懒得听他的话,一甩袖便跑开了。
楚乾月当下便气的一脚踹在身后的台阶上。
他愤愤的淬了一口,道:“不知好歹!”
“长玉你说,楚邀月那个残废有什么好的,本殿下哪一点儿比不上他,怎么所有人都跑过去向着他,那群老臣如此,现在连本宫的表妹也是如此!”楚乾月一张脸上带着愤怒,他眉毛阴阴的拧着,一张脸显得有几分狰狞。
宋长玉站在一旁看着他,沉默不语。
楚乾月见他不说话,眼神儿便朝着他斜过来,“你愣着干什么,赶紧帮本宫想想,到底该怎么办?”
宋长玉神色微微一动,随即拂了拂衣袖,“殿下指的是老臣,还是邀月王妃?”
这话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楚乾月当即愣了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说,“两个都是!”
宋长玉细细的眯起眼……
“王妃这里,长玉不好说,至于那些老臣,他们为的也无非是新政,方才微臣见殿下如此耐心对待王妃,微臣忽然有了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
“哦?”一听他有了想法,楚乾月立马笑开,“那你说说,是什么?”
宋长玉淡淡的勾起唇角,缓缓道:“《孙子兵法》记载一计,称作离间计!既然殿下不希望新政成功,莫不如想办法安插我们自己的人到新政处,让他们暗中引导老百姓,让百姓发现新政的弊端,或者我们可以鼓动那些没有资格参与新政的人,让他们出面声讨,届时新政弊端完全暴露,必然会难以继续,这样,殿下的目的说不定会达到!”
楚乾月一听,立刻双眼一亮,然后拍手道:“这个主意好,长玉啊长玉,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不愧为本宫的得力干将,待日后本宫登基,必然不会亏待了你!”
宋长玉微微垂下头浅笑。
四王府,凤倾瑶跟着那府里的下人匆匆忙忙跑回府,到了门口,凤倾瑶一把拉住他,“你说实话,邀月殿下真的发病了?”
那人连连点头,脸上神色焦急,“是真的,王妃,属下没必要骗你,这会儿,殿下正在摘月阁!”
凤倾瑶听了这话,皱了皱眉。
楚邀月的病可是有好一阵没有犯了,怎么会突然……
她叹了口气,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
跟着人匆匆忙忙跑回摘月阁,院子里果然有很多人,个个面色焦急。
凤倾瑶当下便进了屋。
屋内,有一个穿着太医服侍的中年男子正在给楚邀月把脉,秦少北和忠叔站在一旁,神情关切。
凤倾瑶连忙走上前,问道:“忠叔,少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殿下怎么会忽然……就又发了病?”
秦少北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殿下这是老毛病了,受不了刺激,方才在大街上,殿下看到你与太子殿下一走了之,激动的要去追你,结果就犯了病。”
嘎?凤倾瑶眨眨眼,下意识看向床榻上躺着的那个人,这怎么可能啊,楚邀月会因为他跟楚乾月走了而犯病?
难道这又是那个男人在演戏给什么人看?
凤倾瑶在心里一阵琢磨,她走到那太医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医,殿下他怎么样了?”
那太医转过身来,见到凤倾瑶微微愣了一下,秦少北连忙道:“王太医,这是咱们王妃!”
那太医脸上带着惊讶,连忙起身,给凤倾瑶行礼,凤倾瑶拦住他,“别多礼了,殿下究竟怎么样了?”
那太医一脸苦大仇深的摇头,叹道:“殿下这身子实在是差,微臣医术不精,恐怕没有办法治好殿下,只能是先给殿下开几副养身体的药调理调理……”
凤倾瑶俏丽的眉毛皱了皱,“有劳太医了,少北!”凤倾瑶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送太医出去。
“是。”秦少北颔首,转身把太医送了出去。
凤倾瑶上前两步,坐在床榻前,推了推楚邀月,“喂!”
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呀?
楚邀月躺的安静,闭目不动。
凤倾瑶见他不动,又靠近他,双手推了他一下,“楚邀月?”
楚邀月依旧不动,凤倾瑶纳闷儿不已,难不成他还真的发病了?
“忠叔!”凤倾瑶回头喊了一声,忠叔走过来,“王妃!”
凤倾瑶看了一眼,屋子里并没有别人,凤倾瑶这才开口问,“怎么回事儿,殿下的病不是已经好了么?”
忠叔叹了口气,“虽然说殿下的病已经无大碍了,但是殿下的顽疾还会时不时的犯一两次。”
“所以说,这一次,恰好又赶上殿下的顽疾发作?”
事情有没有这么巧的?
凤倾瑶若有所思的盯着忠叔,忠叔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点头。
凤倾瑶眨了眨眼睛,又转身看向刚刚进来的秦少北,“新政那边儿只有卫大人在么?”
“是。”秦少北点点头,“殿下病发的急,所以我们着急回来,就没顾的上那里。”
凤倾瑶淡淡颔首,她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人,给秦少北使个眼色,“告诉大家都散了,殿下身体不好,没事别来打扰!”
秦少北黑眸闪了闪,犹豫了一下,道:“王妃,别人或许都可以,但是柔夫人……”
听到这个名字,凤倾瑶皱了皱眉,“她人在哪儿?”
“就在院子里,已经等了好一会儿,因为殿下之前吩咐过,不让柔夫人进这个屋子,所以她没有进来。”秦少北淡淡的道。
凤倾瑶站直身体,她想到现在的扶柔是楚乾月的人,所以绝对不能让她察觉出什么。
“这样,少北,过一会儿我去新政处帮卫大人看着,你在府里陪着殿下,如果柔夫人想要进来陪殿下,就让她进来,不要拦着,但是只要是她亲手端给殿下的东西,就一定不能够让殿下碰!”
凤倾瑶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秦少北,秦少北听了有些不解,虽然不理解但是他相信凤倾瑶怎么也不会害殿下的。
秦少北点头,“好,我知道了。”
“忠叔!”凤倾瑶又把目光看向忠叔,“之前我们在东陵时,殿下用的药药方可还在?”
忠叔想了下,摇头,“没有,殿下的药之前都是由圣先生配好了,然后派人给送过来,至于殿下平常用的药,药方倒是还有,不过在吕游那里。”
“吕游人呢?”提起吕游,凤倾瑶难免好奇,“我怎么感觉,好像我们来到这儿之后,我就一直没怎么见他。”
忠叔和秦少北互相看了看,忠叔淡淡道:“吕游被殿下安排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非常重要的事儿?
凤倾瑶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俩人有什么事儿在瞒着她呢?
不止是吕游的事情,还包括这一次楚邀月的事情。
不过他们既然不肯说,那么她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凤倾瑶又在屋内呆了好一会儿,楚邀月也不见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凤倾瑶叹了口气,看了下屋外,这会儿已经是快要午时了。
凤倾瑶站起身,她怎么也不放心新政那里,新政一事是楚邀月回到朝堂的唯一机会,绝对不能够出任何问题。
凤倾瑶给秦少北和忠叔交代了一句,然后便一个人出府了。
她刚出府没多久,身后,秦少北便匆匆忙忙的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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