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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恒之和心湖两相对峙。两人间距离很近,莫名的压力。
他走近一步,俯下身,她下意识身体朝后靠,不经意贴到冰凉的墙面,气氛古怪。
察觉到他忽又抬起手,心湖赶紧捂住脑‘门’,怕他又赏她一记爆栗。
孰料,那只大掌‘揉’着她头顶的发旋,柔软的语调。
“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淘气?”话语的尾音沉下去,有些宠溺和叹息,白恒之的目光沉沉如井,幽深莫测。
“你管我!”真的很别扭,心湖习惯‘性’冷硬回敬,毫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
望了眼白恒之玄青‘色’衣袍纷飞离去的背影,心湖气闷,有些不欢而散。
独自回到宅院,她一脚踢开厢房的‘门’。
“小师弟,小师弟~”
一想到师弟小亲亲那张无辜惹人垂怜的小脸蛋,对心湖有神奇的治愈效果。
她一边匆匆唤着,一边朝房里探去。
可是,房间里空空‘荡’‘荡’,感觉不到人的气息,厅里,‘床’榻,遍寻不着。
接着心湖四处又搜寻一圈,院子里一通好找,就是不见小师弟。
师弟不见了!这个念头忽然涌上,心湖慌张焦急起来。
糟了,刚跟大师兄闹别扭,这会儿小师弟又不见了,登时那叫唐心湖一个着急上火外加手忙脚‘乱’。
紧要还是先找到小师弟,心湖一想到云若轩,赶紧抬脚‘欲’跑去求助。
可是,刚跑出房‘门’,还没来得及惊呼,嘴巴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上,人被拖进了隔壁的厢房里去。那是她的房间。
虽然那人并未说话,只有冷馨的香气不断窜入她的呼吸,隔着衣料身体摩挲的微凉触感,心湖已经知道此人是谁。
秦无炎,‘阴’魂不散的秦无炎。
果然,刚被拖进屋子,她就被丢到卧榻上,整个人被牢牢压制住。
“你骗我。”
声音像是一颗石子被丢进幽潭,清冷濯濯。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我……我骗你什么?”
心湖楞,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她身体扭摆着想稍微挣脱。
秦无炎邪魅一笑,一指勾住她的下巴。
“你自己知道,还要我说?”
心湖避开他的眼,有些心虚。没错,她确实耍了小‘花’招,之前难受呕吐是假装的,就是想骗他解‘药’。
不过……她要不要承认呢?她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啊。
以前在不二‘门’,每每被师父洛冉初发现她闯祸,躲不过去了心湖就会用苦‘肉’计,装可怜卖乖,屡试不爽。即使‘露’馅了,打死不承认,洛冉初也拿她没辙,打也打不得,训也狠不下心训。
而当这种方法在秦无炎身上奏效时,心湖是窃喜来着,可是,她怎么能搞不清楚,这心狠手辣的魔头又怎会跟大绵羊一般好糊‘弄’呢?
他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爱计较,心湖深有领悟。
唐心湖是典型的吃软怕硬型孬人,手腕嘎吱一声骨头清脆响,她疼得要飙泪。
“呜呜……我承认我承认……”
手腕竟然这么生生被秦无炎拧脱臼了,一种钝痛沿着手腕蔓延开来,心湖当下痛得喘不过气来。
她咬得‘唇’死白,可是突然蹿出来的憋屈化作一股子倔意让她转眼化身成为‘女’壮士。壮士断腕也不示弱,承认骗了他那一句后她再不说话,不哭不求饶,就这么僵持着。
而秦无炎拎起她无力垂着的手,寒凉的手心贴着她温热跳动的脉搏。
“就这么拧断,好不好?”
他贴着她的耳畔,轻声细语,出口的话语却是极端之残忍。
他竟想要废了她的手!!
心湖心底一惊,终于按捺不住抬起眼怒瞪,眸子明明泛着盈盈水光。
一声浅笑,一个转折。
“不过……这么‘弄’断了,也可惜。”
秦无炎‘唇’角的笑意妖邪又蛊‘惑’,让人如中了魔障,困在这‘荡’漾的笑颜里,出不来。
他托起心湖白脂般纤纤的手腕,缓缓推过,手指冰凉,力道轻柔,不轻不重,却让心湖背后的汗‘毛’根根竖起。
心湖正在屏息提神,冷不防“咔嚓”一声。
“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简直痛不‘欲’生。
这个该千刀万剐罪大恶极的无耻下作‘混’蛋啊!!
几乎同时,秦无炎俯下脸。
呼声尽数被吞没,仿佛海‘浪’骤然拍打却融入更深更大的‘浪’头里去,瞬时间消弭无声,一片寂静,只余下房间内,‘唇’齿转圜的声音,动作恣意,带着几分凌虐。
幽幽的香,软软的‘唇’,灵活的舌,在辗转徘徊摩挲,彼此碰触的地方都是麻麻的。
心湖的心尖尖颤了又颤,手更加无力的垂下。
救命啊……妖孽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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