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猛地抓住了他的手,瞪大眼睛看他,确定他不是在说谎。
“圣明朝,你没骗我?”
又敲了她一个脑崩儿,圣明朝不客气的道,“这有什么好骗你的!不过……”
“不过什么?”
“唉……丫头,我不知道我妈和你妈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对我来说,是跟妈妈同样重要的存在。”
把她整个裹在怀里,他缓缓的给他讲述着他和母亲之间的事情。
“不瞒你说,我对自己亲生母亲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就只记得,突然有一天,我爸爸带回来了一个温柔的女人,也就是妈,说她以后就是我的妈妈,我问过过爸爸,可他说她就是我的亲生妈妈……妈也是这么说的,在她的眼中,真的是一个母亲对待儿子一样的慈爱,我看不到一点虚假,直到我中学无意中看到……那时候,爷和你这小性子是一样样的,又犟又轴,突然发现这事儿,特接受不了,我去质问父亲,爸当时就给了我一个耳巴子,”说到这里,圣明朝似乎有些回味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飘得很远,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那段年少张狂的日子,
“那是温和的爸爸第一次打我,也是唯一的一次,他逼着我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永远都不能说出来,从那以后,我就恨上了妈,各种冲撞她,觉得她是抢了我亲生妈妈的坏女人,觉得她对我做的一切都是假惺惺的让爸看……呵呵,其实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欠抽,我就记得最深的一次,妈她最怕蛇,我故意的去花鸟市场买了好多蛇,然后设计让爸在旁边看着,让她以为是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我以为她会跑的……”
柔弱的女人那惊惧的眼神,他到现在都记得,看到那些不断向两人扑来的密密麻麻的蛇,那一瞬间,她扑在了他的身前,死死的把蛇压在身下,帮他挡住的所有的蛇的步伐,
“朝儿,快跑……”
“朝儿,快跑……”
那一声声忍着痛对他的嘶吼……那是他这辈子最恨自己的一件事。
后来,不知该怎样悔过的男人从了军,女人因为后遗症被父亲带到了国外……
“圣明朝,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男人的欲言又止,她看得出来,他对待她母亲的感情,从以前提及她的语言中就可想而知,轻轻的垂下了眼睫,她道,
“我不会动她。”
所有的复杂都被圣明朝的一番解释吹得个七七八八,她最在意的,只是他罢了,至于亲生母亲这个词,对于她而言,从来都只是个等于陌生人名字的名词而已。
“你啊!”
“咝——你怎么又敲我?”
“不敲你,你这小笨脑袋怎么能灵光!”
狠狠刮了下她的小翘鼻子,圣明朝瞪她,
“你这丫头又是想到哪儿了?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这个意思!”干脆从半躺的状态坐直,把她按到自己的对面坐好,他才开口,“人对于远近亲疏,从来都有一个度,就算表面上分的不明显,人的潜意识也会做出抉择,知道两个女人抢孩子的事情吧?”
见她有些呆呆的点头,他又解释,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亲生母亲会松开手,因为她怕孩子会疼,而另外一个则不会担心……我说这个,是想告诉你,不是血脉至亲,根本不会在生命遇到威胁时做到那种程度。”
听他说了一堆,初零却是越听越糊涂,
“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呀?”
刚才不是说那个女人不是圣明朝的亲妈,说后妈在遇到生命危险时,第一选择绝对会是自己,可是,又说那个女人豁出命来救圣明朝,难道……
“你是说,你妈在她最害怕的蛇面前救你,是演戏?”
现在,也就只有这个答案能解释清楚了吧?
不料,初零刚问完就又遭受了一个无敌闹崩儿,揉着脑袋,初零现在已经完全没脾气了,只等着他来解释了。
“傻妮子,怎么可能,你以为爷那么好骗?”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唉!”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真怀疑她这小脑袋瓜里一天装的都是什么!
“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嗯?”
“妈她这儿……”手指着初零的脑袋,“有毛病?”
“去!”拍开他的手,“你妈妈有没有毛病,相处那么多年,你看不出来吗?”
“不是,我是说,妈她是不是把我当作了你。”
“啊?”
明显思维不够用目瞪口呆的初零,圣明朝继续无奈的解释,“我是说,妈她有可能是失去了一段记忆。”刚说完,看着起身往外走的初零,圣明朝不解,
“丫头,哪儿去啊?”
“找医生!”
“给咱妈?”
这小丫头这太着急了吧?!
一边穿衣服,初零一边说,
“你妈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现在你有病!”
哪儿有这种的,现在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呢,脑洞就能开这么大,他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圣明朝的想象力这么丰富呢?
只是照片上像而已,真实情况还没有完全确立下来,圣明朝都已经给她后妈找好完美的说辞让她接受了,这得是多孝顺的好儿子啊。
初零心里默默吐槽,其实,她也不想想,刚才是谁只是因为见到照片觉得像就惊慌失措到献身的地步!和她相比,圣明朝还差得远呢!
说到底,初零之前的反应,都只源于一句话,在乎,她是真的在意到不容一丝一毫闪失的地步了,她是真的爱上他了,而且,比她自己想象中的深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