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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未见其人,先闻其名(1 / 1)

“公子,我方才在里面看见了宫家的人……”

“今天这场子,就是那宫三少爷包的。”王灵韵不急不缓地往前走着,话语间看似漫不经心,眼中却泛着睿智。

“既然公子早就知道,那公子……”

露鸢的话还没说完,王灵韵便将折扇轻置在她嘴前,示意她别继续问下去了。接着,折扇一开,王灵韵边往前走边轻松道:“你我无需折返回乐颜坊,去瞧那宫时究竟长什么模样,我们回去让哥哥告诉母亲,听说那宫少爷天性风流豪爽,挥金如土,竟为了区区一个红尘女子,就肯洒下大把的金钱,当众包下了整个乐颜坊。”

说罢,王灵韵嘴角一勾,心情大好。

“看来公子是无须再担心与宫家的婚事了。”露鸢也在身后跟着开心。忽然之间,冷风仿佛吹散了心中的压抑,熄灭了她对小姐婚事不满的火气,连带着眼前都明亮了。露鸢这才发现,今冬的这场雪,真美。

而她们跟街上的少数人一样,此刻正身处在雪花飘飞之中。

“嗯。”王灵韵边走边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息:“我大概……还不想那么早成家。”

露鸢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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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还飘着小雪,街道巷子里的人都很少,王灵韵与露鸢一前一后的脚印,很快就被新雪覆盖住。

突然——

一阵风掠过耳旁,发丝飘飞——

一辆牛车跟疯了似的,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横冲直撞的与小公子擦身而过,朝着乐颜坊的正门撞去。

“轰隆”一声之后,是女子的尖叫声。只见,很多容貌出色的姑娘,从乐颜坊的正门、侧门处跑了出来,她们一边慌乱地逃跑着,一边尖声喊着救命。看起来情况很是紧急。

街上也有零星的散人开始围观在一旁,驻足讨论着。

然而,面对此情此景此番喧闹。在人群中,有两个人的反应显得冷静极了,他们就像是没看见般,继续往前走着,甚至一刻也不愿多留。

露鸢撑起手中的油纸伞,亦步亦趋地跟在王灵韵身后,并不多言。

城南的王家,是世代相传的制伞世家,而王二小姐又是出了名的心灵手巧。街上的八卦有很多种版本。最普遍的一种版本便是:据说宫老夫人收下的伞坠,就是王夫人让二小姐亲自制作的。在二小姐出了成品之后,王夫人便亲自挑了上好的木盒,专程去到坐落于城外北郊的宫家,本意是想亲手赠予宫三少爷,寓意两家结成秦晋之好。只可惜,在王夫人去宫宅的时候,三少爷恰好有事外出,所以并不在府上。于是,最后便由宫老夫人代收了,那沉睡在木盒之中的伞坠。

这份礼物很贵重,宫家很是珍重。而两家的喜事,也本该是一段佳话。

抛开别的不说,只说这即将交集的两个人,真是极为有趣。

宫三少爷宫时,虽说相貌姣好,但品性却是极差。不仅为人轻浮浪荡,自大狂妄,喜爱逼良为娼,更是在某一段时间内,竟接连不断的传出,光天化日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好名声”。

而另外一个人,王家的二小姐王灵韵,则是这长安城、乃至整个西周都十分有名的才女,她制作出来的纸伞与伞坠、挂饰、佩饰,更是以天价被皇室收购。几乎成了皇家专供的国宝级匠人,一物难求,就是有钱都买不到她制作的物件。而王灵韵在业内匠人与百姓口中,皆是口碑极好。只是她从没公开露过真颜。有传言说,曾经有人见过面纱下的二小姐,吓得当场晕了过去。而后来,那个唯一见过二小姐的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失踪了。

坊间流传,那二小姐是个奇丑无比的女子,甚至丑得很难认为她是一个人类。

并且,这个二小姐,喜爱恶作剧。曾经在长平郡主的庆生宴会上,有一位真州巡抚家的女儿带来一只幼犬,而那只幼犬恰好调皮了一些,在宴会中一不小心抓伤了二小姐的手。之后没过多久,整个真州就被横行霸道的野狗军团给占领了。虽然这只是件琐碎的小事,但却因为这件小事太过于琐碎,令真州巡抚头疼了好长一段日子,并不允许家里再养任何动物。

为此,真州巡抚的女儿日日以泪洗面,日渐消瘦。

而这,只是二小姐恶作剧的其中之一。

与宫时纯粹的坏名声不同的是,世人对这个王二小姐的争议很大,褒贬不一,有过于偏爱包容的,也有十分不屑等着看她笑话的。可她都似不在意般,依旧特立独行的做着世间那朵最孤傲的奇葩。这大概,就是她跟宫时最相似的一点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名。

而今,这两个十几年来互不相干,只是一直知道彼此的存在,却从未打过照面的两个人。或许是因为两家长辈莫名其妙的熟络,又或许是因为一个,被誉为“贵重”物品的信物伞坠,更或许是其他缘由……

宛如磁性相吸般。

一时间,各种各样不得不解决的现状,全部都互相吸引,并堆积在一起。摆明了要让当事人苦恼。

于是,这两个人,从习惯性的无视那些所谓“听说”与“传闻”,到如今,渐渐开始重视起彼此的八卦与动向……

哦?那个从未踏入过自己的世界,却始终活跃在耳旁的人,究竟如何呢?

那个传说中的人,究竟如何呢?

一样在长安城生活了这么久,一样在市集与八卦圈内有名多时。这两个最熟悉彼此,却素未蒙面、尚未相逢的两个存在。他们的缘分,才正要书写出最开始的那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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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王府,露鸢便被夫人叫到了正厅去了。王灵韵走在府中,从长廊到花园,再到后院,一路府中下人向她行礼,每个人都比平时还要忙碌,可脸上的笑容却也比平时多。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茴香阁,她的闺房。

“喜事啊……”她垂下眸子,笑着摇了摇头,言语间有些无奈“一点也不适合我呢。”

“当当——”

“当——”

在她前脚进门没多久,后脚,便响起了与众不同的敲门声。

“当当当——”

王灵韵的神色平淡,她缓缓推开窗,将放置在房间角落里的一个黑坛打开盖子,接着,便慢悠悠地走到里屋换衣服去了。

冷风进到温暖的屋内,而跟着冷风一起进来的,还有两只黑得发紫的蝎子。它们的外壳很光滑,身上的颜色也十分诱人。是上品。一看就知道浑身剧毒。

这两只蝎子的行动很迅速,但在进到屋里、顺着桌腿爬到地上之后,它们的动作便缓了下来。只见这两只蝎子,一只跟着一只,缓缓爬到角落里的那个黑坛旁,又一点点爬进黑坛里。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冷风依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敲门的人并没进来,而王灵韵也只是因为刚回来,发觉屋里闷的慌,所以开开窗透透气罢了。

王府里的人依旧各忙各的,忙着聊天,忙着张灯结彩,忙着为二小姐开心,忙着……什么都在忙。可唯独那个事件中心的源头,这场喜事的主角,最闲。

闲到一个人躺在屋顶上,淋雪。

直到睡着,都没人发现。

而当露鸢把夫人交代她的事情做完,回到茴香阁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之后的事情了。她疲惫的回到房间内,打算给小姐请安。然而才进门没几秒,却忽然焦急的跑出来,随后,便把整个茴香阁翻了个底朝天!

“小姐。”

“小姐?”

露鸢急的满头大汗,但仍是一脸平静,装作自己一点也不急的样子。她深呼吸了一下,稍稍喘了半口气之后,则又开始里里外外、房前屋后的寻找王灵韵的身影。

时间在雪花飘落中流逝。

也不知寻找了多久。此时此刻的露鸢,放下了手里的灯笼,迫于无奈而不得不选择投降。她瘫坐在门口,一脸的挫败。

忽然,有一小摊雪从屋顶滑落。

露鸢抬头一看,立马发现了端倪。她忍住心中的火气,然后从院落的库房里找到了长梯。

不少雪从屋顶落下,而露鸢也终于找到了睡在屋顶的小姐。她并没有打扰王灵韵,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坐着,呆在她身旁,在这样的冷风中,忍住想要颤抖的身体,神色如常。

忽然,王灵韵的手抓住了露鸢的胳膊,掌心传来的温度非常暖和。

露鸢一愣。屋顶的风虽小,但当它们路过身旁时,竟能恰巧带走她身上所剩不多的体温。仅仅只是坐在那,忍住不发抖,就已经快花光了她全部的力气。

王灵韵躺在那里不动,发丝散落在雪间,她的手掠过了头顶,搭在露鸢的腿旁,淡淡道:“露鸢,若是你也能听见这声音就好了。”

“什么声音。”露鸢的声音异常冷漠,牙齿间像是快要打架般,却被她强忍着。

王灵韵往上瞟了露鸢一眼,又转过眼来,望着被云雾所笼罩的夜空,回答道:“大概,是一个老妇人的歌声。”

今夜的雪不大也不小,看起来并不会停止。

“好听吗。”

王灵韵摇了摇头“不,很难听,沙哑的嗓音还哼着歌,听起来……”

露鸢静静地看着雪,不说话。

王灵韵思考了几秒,继续道:“很诡异。”

“小姐若是这样嫁出去的话,恐怕会吓到婆家呢。”露鸢忽然笑了起来,真奇怪,只是呆在小姐的身边,身体就会渐渐回暖。

接着,露鸢站了起来,继续着:“虽然我听不见小姐所说的歌声,不过……”

露鸢从袖中的拿出一把小石子。站在屋顶,看着空空如也的屋檐下,一脸严肃。

冷风吹起了她的裙摆,发丝拂动,在这样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的冬夜里,雪花飞舞的格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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