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村长家的时候,李村长的媳妇看到李村长脑袋上鹅蛋似的大包,当即被吓的不轻。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我随口编了个谎话糊弄了一下,安慰她说是找到我们之后,在村头摔了一跤,脑袋磕了个包,昏睡了,应该醒了就没事儿了。不过李村长媳妇还是有些担心,看我们三个人的眼神儿也怪怪的,最后还是找了村里的大夫,把脉确定李村长真的只是昏睡后,才算罢了。
本来,我是打算连夜就把向阳川的祠堂给破掉的,但经过李村长媳妇的这一阵耽搁,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说,而且立刻要弄童子尿,也不大容易。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主要是李胖子和强子的呼噜声加臭脚味儿杀伤力实在太大,就算疲累加身,我也终究没扛得住。在院子里坐到太阳挂得老高的时候,脑袋上顶个大包的李村长也醒了。他说不清昨晚的事儿,更不知道我们在朝阳川遭遇的事儿,包是怎么来的,他也是迷迷糊糊的。而我呢?事情过去了,我也不想给李村长心里添堵,只告诉他,今天向阳川的事儿,就能破了。
当天,李村长在我的受益下,去找村里有小孩儿的家庭收集童子尿了。我也没闲着,带着李胖子和强子又去朝阳川村口的位置看了看,结果怎么都找不到那条进入朝阳川的小路,像是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那一刻,我想明白了,朝阳川真的如黑无常所说,根本不存在于我所在的这个世界上。
再之后,我把这一整天的时间都用在了思考上。虽说“逆鳞双鱼图”灵魂转生的事儿,我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可是转生的人生气为什么会消失,我却仍旧没有半点头绪。这多少,让我有点头疼,毕竟这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当然,在思索的过程当中,我也打起了李胖子和强子的歪主意,打算用童子尿这个梗儿调戏一下他们。于是乎,我就问他们两个人,谁还是处男,可以贡献一下,多准备点童子尿,有备无患。
其实,我自己也还是童男子,但我一来不能给自己做套,二来奔三的人承认这个事实,就好像是没有纹身的小流氓,是比较尴尬的。而这个梗儿的本意是冲着强子去的,这货现在没媳妇也没女朋友,之前一直当兵,基本上是没啥机会了。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强子居然早就不是雏了,在他复员回家的路上,就经历了一段为期半个多月的旅行艳遇。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痴傻的一个玩意儿,怎么也能碰上这么好的事儿。但更让我吃惊的是,李胖子这油嘴滑舌擅长坑蒙拐骗的主儿,居然还真是童男子。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是没憋住乐。随后的半天里,我是饱含笑意的强迫李胖子喝了不少白开水,同时扔给他一个矿泉水瓶子,让丫多存货。这老小子一整天都是憋红了脸,时不时的就往瓶子里贡献点黄色液体。事实证明,他的确为这事儿挺难为情的,而且,他有点上火……
黄昏时分,李村长终于拎着一个二点五升的大可乐瓶子回来了,里面装的满满的一下子“童子尿”,颜色金黄金黄的。而我们的李胖子,也极为难堪的,准备了一矿泉水瓶子的“陈年童子尿”。
备足了料,我们在李村长家简单的吃过晚饭,我就打算开工。
我,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最前面,身侧是李村长,身后强子拎着他的百宝囊,李胖子则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拎着一大一小两个瓶子。等我们到了向阳川那个锁起来的祠堂门口时,已经有五六个精壮的小伙子站在那等着我们了。这是我让李村长找的人,主要是为了有事儿的时候可以壮胆,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搭把手。
站在祠堂门口,我还是有点这祠堂有股阴森的感觉,纵然太阳还没落山,但我的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过,三百六十拜都拜过了,总不能到了最后一哆嗦的时候打退堂鼓的。我深吸一口气,心想我们哥仨直接冲进去,打开棺材一瓶子童子圣水淋下去,也就完事儿了。于是乎,我不再犹豫,大手一挥,示意开工。我身后的强子大肚子一挺,结果身旁一个小伙手里的大锤,两步上前照着祠堂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锁就是一锤子。“哐当”一声响,锁头当即被砸开了,我上前拽下门环上的铁链子,手放在门上,稍一用力,伴随着“吱嘎”一声响,这个被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祠门,缓缓的打开了……
门上积攒了多年的灰尘,簌簌落下,还有因文革那场大火烧的焦黑的木炭粉,也落下了不少。不过,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在开门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一股凉凉的气息,轻抚着我的脸,而此时此刻,我确信没有风吹过。
又深吸了一口气,我当先一步走进了祠堂里面,走进去两步之后,我便停了下来,开始环顾四周,细细的四处打量。
这里与昨夜我们见到的朝阳川里的古祠布局基本是相同的,只有西北角明显的坍塌下来,但却仍旧被废砖烂瓦堵得很严实,透不进半点光线。最为醒目的,自然就是祠堂正中间摆着一口足有四尺宽、六尺长的硕大棺材。不过,这里的棺材,并不是金丝楠木的,而是一口体积大了不少的石棺。
石棺,春秋战国时期,王侯下葬多用石棺为椁,以彰显墓主人地位。而根据朝阳川古祠中的壁画显示,这口硕大的石棺并不是做椁用,而是实实在在的一口棺材,里面是一具被剃了肉的女人骨头。但无论是春秋时的石椁也好,还是我眼前的石棺也好,其根本涵义上说,都不算是个好东西,更不是人可以擅动之物。再看石棺后,仍旧是摆了几排的没有字的灵牌,这也和朝阳川里的情景是一样的。纵然从朝阳川中的古祠壁画上了解了不少向阳川古祠中的情景,但我仍旧忍不住一阵阵的心底发寒,总觉得马上就要有事发生一样。昨夜的经历,纵然是在百鬼夜行的晚上,在朝阳川的古祠内我却没有心神不宁的感觉,而今,却不然。即便,现在天还没黑。
李胖子和强子俩人,这时候也已经跟了进来,一人拎着包,一人拎着瓶子跟在了我的身后。李村长犹豫再三,也跟在了最后面。我见他们都跟了进来,心想还是速战速决的好,于是,我便俯身在石棺前上了一炷香,磕了三个响头,以示打扰阴灵的愧疚,同时让他们三个趁我磕头的功夫在古祠里转一圈,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等我起身的时候,他们三个也已经回到我身边,毕竟这古祠不大。李胖子则在这时候告诉我说:
“墙皮的石材爆了不少,应该就是被烧的。原来好像也有壁画,但看不出来了。”
我心想也许这里的壁画和朝阳川里的不一样,应该能得到一些线索的。但既然得不到任何信息,也只能作罢。想着,我让李村长退到门口守着,我和李胖子强子三人则一起动手,开始推棺材盖子。
这硕大的石棺,棺盖极沉,少说也有三四百斤,又多年未动,推起来着实费劲,直到我们三人脸色都憋的通红,才将这硕大的棺盖推开一条缝,这还是多亏有强子和李胖子这两个身大力不亏的人在。
稍微运了一口气,我们三人又开始合力去推棺盖,又是一番挣扎,终于将这石棺的棺盖推开了一条两尺左右的的缝儿,而在此时,我也看清了棺材里面的情景……
里面,是一具骸骨!长发的骸骨!
纵然我对这棺材里的情景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心里准备,但在看清这具骸骨的那一刹那,我还是被吓得退后了两步,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因为,里面的骸骨,赫然是血红色的,就像是血液干涸凝结在骨头上一样……
看着这诡异颜色的骸骨,又联想到朝阳川古祠壁画上凌迟剔骨炼生魂怨骨的场景,我完全丧失了再次直面它的勇气,心里一个劲儿的直打哆嗦。强子纵然生猛,看到这血红色骸骨的瞬间,也不自觉的退了半步。倒是李胖子,竟然一步没退,手把着石棺,就那么定定的站着。我还琢磨着这小子这次怎么胆子这么大,难道就因为这骨头和他祖上有关,他就不怕了?结果再定睛一看,这小子正脸色惨白的看着我,明显有点灵魂出窍的意思,而他的腿,早就抖得跟按摩器差不多了。
我稍微一琢磨,心里又有了坏主意,心想反正我自己是再也不愿意上前去看上一眼了,正好李胖子还站在棺材边,手边还有两瓶子童子尿,就由他来顺手泼上去就是了。于是,我就对李胖子喊:
“李胖子,你赶紧顺手把你的童子圣水给这棺材里的劳什子供上。”
“干……干嘛是我啊!”
李胖子说话都颤了,估计要不了多大一会儿,就得尿裤子。我也不打算跟他废话,就说:
“你离得最近!”
这货听我这么一说,赶紧转头去看强子,结果发现强子果然也退了两步,离得老远。李胖子的脸色更白了,瞄了棺材里的骸骨,嘴里开始碎碎念“您老别生气”、“菩萨保佑”、“阿门”什么的,同时拎起地上的那个大瓶童子尿,然后哆哆嗦嗦的把瓶子放进了棺材里,显然,是摆在那骸骨枕边的。
我心里那个气,心说让你供上,是要泼他,不是真的供在棺材里,就又张口骂他说:
“让你丫泼他,不是上供祭拜。”
李胖子的脸色更难看了,五官几乎都要扭在一起了,但还是伸手准备去拿那瓶他已经放进棺材里的大瓶童子尿。结果,手探了一半,就又缩回来了,瞅着我说:
“胡……胡来,我开瓶新的行不行?”
“随你便,赶紧的!”
说完这话,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转头往祠堂外面一看,发现天竟然忽然间暗了下来。纵然黄昏到日落时间很短暂,但绝不可能暗得这么快。我心里不安的情绪,顿时更为强烈,立刻有些着急的对李胖子喊:
“你丫快动手。”
“哦……”
李胖子带着颤音拿起地上那瓶他亲自酿造的小瓶童子尿,哆哆嗦嗦的扭开,递到了棺材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