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宇文拓急促地吻了郑初雪,并开始乱扯一通。
他略眯的眼很是恐怖,里头满是狂乱的粗暴,情绪全反应在他的动作上。
他一点也不温柔,甚至,他的力道大得吓人,这样的宇文拓是郑初雪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到底干嘛了?
从洗手间回来,他就一声不吭,俊逸的五官都板了起来,那双桃花眼弥漫的火焰旺得吓人。
好像是有人欠了他似的,他整个人都变了。
……
郑初雪疼得直皱眉,不管宇文拓是想发泄还是在闹情绪,总之,她不管了,这机会她绝对不放过。
她忍……
并且,她主动回应他了,并大胆挑~逗他。
冷不防的,宇文拓愣住了,所有的狂乱和粗暴也停止了。
他抬头,深不见底的桃花眼定定望着郑初雪,并喘着大气。
他看得很清楚,她是郑初雪,显然,他是有点失望的。
同时,他的心绪也乱了。
宇文拓怎么停了?
他不想继续了?
她不允许,他不能这样子就算了。
郑初雪相当的不满,她紧紧地抱着他,小手邪肆地油走。
并且,她主动吻他了。
当她的手要往下时,刹那间,宇文拓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而且,那个力道简直像是要捏碎她的手骨似的,他凝着她的眼神也迸发出一股厌恶的情绪。
下意识地,他拉开跟她的距离。
郑初雪的挑~逗,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他很反感。
由始自终,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张脸。
不是唐可心,他发现他一点也做不到,莫名的,就是他想发泄一下情绪都啃不下去了。
况且,她还要勾~搭别的男人了,他明知道,他还是有那该死的反应。
除了她,他真的做不到去碰郑初雪,哪怕是他们曾经有甜蜜过。
宇文拓相当的躁郁,他紧锁眉心。
郑初雪吃痛闷哼,她的眼神极是幽怨,眸底也窜起了火苗,她对宇文拓的反应嗤之以鼻,大为不满。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好,娇嗲地说:“拓,你怎么了?你弄疼我了?”
郑初雪动了几下,她都没能从宇文拓的钳制中抽回自己的手腕。
那力道真狠!
“你先去洗澡吧,我不习惯……”
宇文拓放开郑初雪的手,他爬起来了,并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哦……好!”郑初雪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好疼!
被宇文拓捏过的地方都红了,还有了捏痕,他那掐进她皮肉里去的指甲痕也好深,他真的是用了不少力道真的掐下去的,毫不留情。
依她看,他当时真疯了。
~~~~~~
郑初雪起来了,她听话进了浴室。
她也盘算好了,等一下还是要使出浑手的招算迷~惑宇文拓。
今晚,她一定要拿下他的,其他什么的高科技的东西她也准备好了,等他去洗澡,她就装在房里。
到时候,他跟唐可心的婚肯定结不成,到头来,她才是宇文少奶奶。
郑初雪想得很美好,她暗暗窃喜,嘴角也泛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衣~服都还没脱~完,洗澡水也正在放,冷不防的,她听到了甩门的声音。
怔得她赶紧从美好的幻想中清醒。
“拓……”警觉性十足,郑初雪愣了一下,她停住脱~衣的动作,她唤了一声宇文拓。
她很仔细听,她叫得那么大气,如果他还在外面,他一定能听得见她叫他的,可是,她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见任何回应。
狡黠的媚眼一闪转,郑初雪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她也是想撩~拨宇文拓的,她就不怕他看,就那样子,贸然地,她打开浴室门出来刺探究竟。
房里哪里还有人,宇文拓不见了,那道关门声肯定是他走了。
“宇文拓,你混蛋!”
郑初雪大声吼叫,那道夹着憎恨的大嗓音还凝聚了她的愤怒。
宇文拓竟然把她丢下来一个人走了,他就是碰一下她都不肯。
他会那么生气,应该是受了刺激,他一定是看见唐可心和别的男人吃个饭而已他就发神经了。
他压根就是拿她来出气的。
“唐可心,我是不会输给你的,两年前是我赢了你,两年后,我一样要你看着我霸着你的男人。”
郑初雪气愤地咆哮,她的眉眼狰狞得可怕。
眼神也是阴沉沉的。
这耻~辱和委屈,她绝不要白受。
“宇文拓,你别以为今晚逃得了了,以后你也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绝对不是最后一次,你等着瞧!
郑初雪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胸~口处的怒火起伏不定,双眸满载着化不开的憎恨和不甘。
~~~~~~~
宇文拓一直脚踩着油门,他的车速很快。
银色的跑车就像一只飞鹰似地、灵活地飞窜在车流中,咻地呼啸而过。
车窗是打开的,灌进来的疾风把他的头发都吹得竖了起来,面容和嘴唇都被吹得变形了。
他整个脑海都被唐可心占据了,他很是烦躁。
他一刻也不想跟郑初雪呆一起,他更是一点也不想碰她,所以,他一声不吭就走了。
哪怕是他心里压抑着一股狂怒,他还是冷静得分得很清楚,莫名的,他随自己的感觉走了。
“吱……”很刺耳的一阵刹车声响起,银色的豪华跑车稳稳地停在酒吧的门口。
大步流星,宇文拓走了进去,坐在吧台上的他立刻点了一瓶威士忌。
酒保刚把酒送上来,急忙,他就打开了为自己斟满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毫不思索地灌进喉咙里,浓烈的汁液顺着喉咙一路烧灼至胃部。
他什么时候让过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这么龌孬的,宇文拓心里五味杂陈,他自嘲地笑着。
那是别人穿过的鞋,他现在还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他玛的,他真的有病!
是神经病,而且是病得不轻了!
宇文拓十分不满自己的情绪,而后,他又倒了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仰起头,然后一口干完杯中的酒液。
两杯烈酒下肚了,他终于有一点点冷静了。
掏出烟盒,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而后,宇文拓又拿出手机给白修辰拨了一通电话。
“在哪?马上滚来,我在夜色。”
“兄弟,我明天还要上班的,我要睡觉了,你自己喝吧。”
“睡个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想干什么,你立刻滚来,否则,明天你一定会被雷芷卉甩了。”
“他玛的,混蛋!你们夫妻就一个德行,除了拿我的女人来威胁我之外,还能不能有点别的?”
对付白修辰就这招最管用,总之是屡试屡行。
“噗……别跟我说你是情圣,他玛的逊死了。不跟你说了,我继续喝酒。”
搁下话,宇文拓挂线了,白修辰若是不来,明天他一定会死定了。
他不敢不来的,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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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以后你别跟其他人说我是你兄弟了,我没有你这种超不识趣、专门搞破坏的兄弟。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那长线放了多久了,这鱼儿就要上钩了。你倒好,一通电话就搅了。宇文拓,我恨死你了!”
白修辰幽怨地瞪着宇文拓,他拿了个空杯子,也给自己倒了点威士忌。
不同的是,他还给自己加了冰块,宇文拓什么也没勾兑过,他是直接喝的。
“重色轻友,会没好报的。”
一根烟抽完了,宇文拓又拿了一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他抽了起来。
深邃的桃花眼微眯,他定定望着白修辰。
“你干嘛这样子望着我?我又不是女人。”痞痞地笑了笑,咻地,白修辰双手抱胸。
“噗……你有什么好看的,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女人,我没眼瞎。”
宇文拓涩涩地扯了扯嘴角,莫名的酸楚从心里荡开。
眼瞎?
突然,他抓住了白修辰所说的一个词儿。
微叹气,宇文拓眨了眨眼睛,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瞳猛地一缩。
“喂,我眼瞎的时候,你有没有见过我和初雪在一起?唐可心呢?你有没有见过她?”
“你干嘛问我,我哪里知道你的事啊?那三年多,你简直就是人间蒸~发似的,我哪有你的消息。我只是在你昏迷的时候去医院见过你。在医院,我倒是见过一次唐可心。之后就不清楚了,据说她后来出国了。
很多人,不仅是我,都以为你真成了植物人,那三年真的一点关于你的消息都没有。后来吧,据说是奇迹,你醒了,还变成个正常人回来了,还要是跟郑初雪回来了。”
宇文拓把还没抽完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
兴味十足,他继续问:“你知道我那车祸是怎么处理的吗?”
“知道一点点吧,听说是你负主要责任,因为你的兰博基尼的刹车系统不合格。唐可心也违反了交通规则,她负次要责任。这件案子,当年是焰叔和唐亦森去处理的,没有闹大,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他的刹车系统不合格?刹那间,宇文拓皱眉沉思。
“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你最好去问你爷爷,我觉得他什么事都会知道。而且,我觉得他好像在隐藏一些事,老歼巨滑!”
“……”
宇文拓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拿起杯子,然后,他一口干完杯里的酒液。
“喂,这是烈酒,不是水,你疯了?很奇怪耶,你今晚干嘛问那么多以前的事?发生了什么了吗?还是你知道了点什么了?”
“我准备要结婚了。”宇文拓又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双眸闪烁着幽波。
“早就知道了,你要我当伴郎吗?还是,你不想娶唐可心?其实,你要跟唐可心离婚很简单的呀,你都一年多没碰过她了,跟她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再坚持几个月不就可以离婚了嘛。”
白修辰正对着宇文拓释放耐人寻味的观察,冷不防的刺探性问:“喔……你该不会是睡了吧?嗯哼,你死定了!”
“……”
“你在纠结要娶谁?”
“……”
“宇文拓,你真行啊,什么时候的事?混蛋,收得可真紧,我竟然不知道。”
不吭声,沉默,白修辰就当宇文拓是默认了。
“你真的很烦耶,白修辰,我发现你越来越像女人了,八卦!”
没好气地,宇文拓横了白修辰一眼,他示意他闭嘴。
“混蛋,睡了就睡了呗,美丽*在怀,你要是不睡就不正常呢。话说,唐可心很正点啊,你不喜欢,会有很多男人喜欢的。我想,港城应该有很多男人是巴不得你不娶她的。”
白修辰这么说,宇文拓更生气了,他真想封住他的嘴。
他这哪里是来给他解闷的,是给他添乱的。
混蛋,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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