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走出了卧室,我看见秦久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平时他就不喜欢跟陌生人怎么聊天,所以他就一直看着我卧室的方向。。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等我出来了,他才说了一句话。
“潇潇,你知道能量守恒定律的,现在秦生回来了,我就得代替他去……”
“你是不是傻?”不等他说完话,我就打断了他:“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要替他去受罪?”
现在秦久知道瞒不住我了,也没再跟我遮遮掩掩的:“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你送我超度,就相当于变相得罪了他,潇潇,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现在放我走,他会……”
我‘唇’角一弯,冷冷笑了几声:“会放了我么?那我许潇潇成什么人了,忘恩负义?”
“潇潇……”
“你不要说了!”我朝他吼了一句:“我不会让你去受罪的,我要救你,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是不管你,那我还是不是人。”
江河忽然‘插’了一句嘴:“时间快到了,有话赶紧说。”
我们的时间……竟然马上就到头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住心里的那股苦涩,走到他跟前:“秦久哥哥……”
他愣在原地,被我这一声哥哥叫懵了。
我抬起头,看着比我高出好多的秦久,以前他在我面前都是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很少像现在这么满脸绝望。
可是因为我喊了一声秦久哥哥,他眼里又有了一些希望。看的我心里一酸,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只是在他面前,我就算再难过,也不能哭,因为他那么关心我,如果我现在一软弱,他就会担心我。他都要去投胎了,现在我只想让他了无牵挂,安安心心的去投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抱了抱他。
他下意识的想将我推开,我使劲抱住他的腰,不松开他。
“潇潇,你这是干什么呢,你男朋友还在卧室里,你就不怕他给看到。”他责怪了我一句。
到了现在,他还在隐瞒对我的喜欢。他还以为那些我被封住的记忆都还没有解开。
我一忍再忍,将眼泪往肚子里吞,过了良久才说:“我知道你喜欢我,那些记忆,柳筠找人帮我解开了。”
不想让他在最后一刻,还要再对我有所隐瞒。更不想让他在喜欢我那么多年、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还以为我都不知道。
原本想要推开我的手,一下僵在原地。他自言自语的说:“所以现在,你是在可怜我么?”
那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悲伤,听的我心里更加难受起来。我使劲儿的摇着头,跟他解释:“不是可怜你,我只是特别感动,如果没有柳筠,我肯定会跟你在一起……”
他轻轻的叹了一声:“就算你想跟我在一起,我也未必肯答应了呢,我现在是鬼,你是人,人鬼终究是不一条路的。”
“秦久,我现在超度你。”原本我还想跟秦久再多说一会儿的,可是看见秦久的脸‘色’越来越急躁,他一个劲儿的用眼神催促我,让我快点念往生咒。
我也明白,现在超度的时辰到了。再不超度,只会错过时间。
秦久见我执意要超度他,想要往外逃。
江河似乎早就知道秦久会来这一手,在他刚有跑的动作时,立刻甩出一张符咒贴在秦久的身上。
“江河,你这样会害死潇潇的。你知道么?”秦久忽然大吼了一句。
江河眼皮子一抬,毫不在意的时候:“活人还能被死人难死,不就两只老鬼呗,他们还能上了天?”
说罢此话,江河又看了我一眼:“你开始超度,只要一有效果,我立马开鬼‘门’。”
“潇潇,我求求你,不要任‘性’。如果你超度了我,换来你生命危险,那我何必要保护你这么多年?”秦久满脸的痛苦,急的眼眶都红了。
我闭上眼睛,开始念道:“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潇潇!”秦久声音又大了几分:“我不需要超度,我从来没想过要有下辈子!”
我继续念咒,虽然闭上了眼睛,可是眼眶里却越来越湿。
“潇潇,我……不想忘记你。”秦久的声音哽咽了几分:“对我好的人,只有你……”
他竟然说,对他好的人,只有我。可是在我的印象里,我除了跟他拌嘴吵架,就没有为他做过别的事情。反而是他一直在默默的保护我,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潇潇,往生咒开始起作用了,你不要停。我现在开鬼‘门’。”江河忽然‘插’了一句嘴,然后嘴里振振有词:“送冤魂,扬正义,开鬼‘门’!”
我感到地面一阵强烈的震动,震的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一扇‘门’拔地而起,带着一股强大的风。‘门’在打开的那一瞬间,有一个人手里拿着本无字书,正在翻着。
那人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抬头往秦久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此人非人,无需超度。”
他手一挥,鬼‘门’眼看着就要关上。
江河忽然从挎包里拿出一根红绳,扔向那个男人,冷哼了一声:“超度一个也是超,超度两个也是超,来都来了,不带人走,怕是不太好吧?”
那人脸‘色’冷了冷,想要挣脱绳子,却发现挣不开,脸‘色’当下又沉了不少:“你是捉鬼人,看在以前你没少为‘阴’间办事,这次你不尊敬我,我不计较。你现在放开我!”
“哈哈,鬼司大人,你自己也说了,我没少为‘阴’间办事,那请你网开一面,帮我把这个朋友送去超度。刚刚往生咒你也听见了,如果不是佛祖可怜我这个朋友,往生咒怎么可能起到作用。”
鬼司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冷着脸看着秦久:“就算有往生咒也不行,他是冤孽,超度会‘乱’了规矩。”
江河站在那个人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单手捏了个决,一团金黄‘色’的火焰从指缝中钻了出来,他颇为玩儿为的吹了吹火苗,笑着说:“三昧真火的滋味,你应该没尝过吧?”
鬼司的脸‘色’立刻变了:“你敢威胁我。”
江河哈哈一笑,手一挥,手上的火焰立刻烧到了鬼司的身上。
那鬼司大叫了几声,想要逃,身上却被江河捆着红绳,只能被大火烧。
秦久走到他跟前,蹲下了身子,看着鬼司被烧的样子,眯着眼睛说:“我从来不威胁人,只用做的。再问一遍,我的朋友,你到底超度、还是不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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