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劲弩之外,还有十人拿着长枪,作势欲投,苗头也正是北冥玄。
徐文志笑呵呵的从床上翻身起来,从这翻身的速度来看,至少也是一个二流以上的高手。
北冥玄正欲拔出腰间的龙吟剑,将较上的绳子砍断。
徐文志摸了摸下颚,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像是在看戏一样,嘿嘿一笑:“王爷,你可千万别动,不然就全身都是窟窿了,可别怪下官啊。”
“好你个奴才,你竟然知道本王的身份,还不赶紧给本王松绑,难道你想谋害朝中达成大臣,密谋造反么。”北冥玄眉头一皱,脸上虽然没有露出丝毫害怕的神色,心中实则着急不已。心道:苏沫你们俩可千万不要进来啊,不然大家都得玩完了。
徐文志嘿嘿一笑:“世人都知道逍遥王疾病缠身,手无缚鸡之力,王爷现在的身手如此之好,想必也是冒充的逍遥王,我杀了一个冒充王爷的犯人,我想朝廷应该不会怪罪我,反而会奖赏我吧。”
北冥玄左右看了看,四周都是装横上膛的劲弩,要在这眨眼之间躲掉四十多支箭羽,同时避过十多杆标枪,的确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难道本王今晚上会死在这一个小小的知府手中?”北冥玄心中不甘心,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失过手,今天怎么可能摆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手中。
要是落在付江龙或者是上官飞歌的手中,北冥玄到也认了,毕竟这两人都是经天纬地,指点江山的人物,败在他们手上也不算冤。
“你想怎么样?”北冥玄寒声道。
“放心,上面有命令,暂时还不会要王爷的命,不过以后的日子,估计就要委屈王爷了,先把这个吃了吧。”徐文志从怀里摸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一个人的污垢搓成了泥丸一样。
“这颗药丸减少了很大的分量,所以吃了不会死人,只是王爷以后就和一个普通人一样了,其实做个普通人也不错,至少没有这么多烦恼,天天勾心斗角,也确实比较上脑筋啊,为了这一天,下官可是谋划了好久,夜夜寝食难安,如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等等,在我吃这药丸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北冥玄一眼就认出徐文志手中的药丸正是十香软筋散。
徐文志来到北冥头下,仰头道:“可以满足王爷这个小小的要求。”他的脸上似乎永远都带着一丝的笑容,看的让人心中发寒。
“我一直想不通,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居然能够将徐州城变成一片皇权的空白地带,让你成了这里的土皇帝,想必那人在朝中的地位也是位极人臣之列吧。”北冥玄道。
北冥玄即使现在是倒挂着,依然将目光紧紧的盯着徐文志,或许死前能够知道这件事情也是一个不错的东西。
徐文志摇摇头,叹了口气:“很可惜,为了安全起见,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王爷,王爷还是乖乖把这颗药吃了吧。”
他手身已经伸到了北冥玄的嘴边,就在这个时候,封闭的窗口忽然被狂风所吹开,在众人一眨眼的功夫,十几根银针已经悄然无息的刺在手拿火把的官差咽喉之中。
整个屋子顿时又变得一片黑暗。
“射。”徐文志暴跳如雷,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出了乱子,也不管北冥玄的死活,反正今天是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了。
本来上头给他的命令是进最大的努力活捉北冥玄,是在不行的情况下,才能对北冥玄下杀手。
北冥玄眼前一黑,脚上一松,那绑着他脚的绳子已经被一把锋利的小道所割断,屋子里面飘进一股淡淡的兰花气息。
北冥玄问道这股问道,心中一松,知道是苏沫来了。趁着这喘息的机会,凌空一个翻身,直接冲破了房顶。
徐文志也跟着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
月光下,房梁上,苏沫,北冥玄,空见三人齐齐站在上面,冷冷地看着底下正狠狠瞪着他们的徐文志。
“倒是本官大意了,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不要在想着回去了,我会给你们一个好好的葬礼。”徐文志语气冰冷,看现在这个情况,要活捉北冥玄和苏沫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沫扫了一眼地下几十名弓箭手,眼光滑过一道寒芒。
“他身上的确有十香软筋散。”北冥玄道。
苏沫点点头,刚刚在房顶上面的时候,他就看的一清二楚,本来在刚刚那种情况之下,苏沫完全可以多发出一针,将徐文志也一针刺死,但一想到雪隐现在还躺在床上,要是拿不回来解药,那么雪隐的命也就此了结了。
“还是刚刚的老办法。”北冥玄压低了声音,用不容否置的语气道,目光时刻都注视着下面的情况,手中龙吟剑缓缓从腰间拔出来。
苏沫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北冥玄一眼,神色之中,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异样目光来,有感动,也有苦涩,也有欣慰。
能在这个时候,还奋不顾身的为自己着想,这天下间,估计除了雪隐之外,就是他了。
此时天空之中,那一轮皎洁的月光倾洒着缕缕的银辉披在几人的身上,那瓦片之上,也倒映着几人的倒影。
微风轻轻吹起,将北冥玄的长发轻轻吹起,当一律发丝刚刚落在眼前的眼前的时候。
北冥玄的身子动了,身影快得仿佛一道闪电,在他提脚的地方,还有一个十分明朗的脚印,脚下的瓦砾已经成了粉碎,风轻轻一吹,房顶就是一个窟窿。
随后一道清脆的剑鸣之声悠然响起,仿若龙吟。剑光流转,人影飞逝,密密麻麻的箭羽顷刻间全部挥洒向他。
苏沫和空见两人脚下也没有一点的停留,趁着北冥玄将所有的注意力的吸引过去的时候,迅速朝徐文志得方向冲去,仿佛像是一道流星一样。
徐文志脸色一变,慌不择乱之中,像提着一只小鸡一样将自己身边一个小伙子拉到自己的面前,挡住了苏沫的攻势。
空见见此,十分鄙夷的啐了一口,一把禅杖在手中使得呼呼风声,一把来到苏沫面前,毫不留情的将挡在徐文志面前的那名官打飞。
这一下徐文志是真的害怕了,撒腿就跑。
“快拦着她。”边跑边吼道。
有几名弓箭手连忙转身对着苏沫,空见冷哼一声,一把禅杖将那几个弓箭手一下子打的脑浆迸裂,顿时没有气息。
苏沫也在这个时候,距离徐文志不过一步之遥。
徐文志忽然感觉脑门一股寒气逼来,还没想得清楚是怎么回事,一根银针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不要动,这银针上面已经涂了剧毒,要是脖子上面挑破了皮,那可就不要怪我了。”苏沫的声音在他背后冷冰的响起。
徐文志抬起的前脚立马定格在半空中,再也不敢移动分毫。
苏沫不仅医术惊人,用毒也是一绝,这些事情,徐文志上头,其实早就告诉了他。所以他现在背上是直冒冷汗,心中紧张的很。
“叫你的人全部停手。”苏沫转身来到徐文志面前,迅速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徐文志非常不愿意的吞下去。
“叫你手下停手,我说话不想说第二遍。”苏沫冷冷道。
徐文志被苏沫这冰冷的眼神给深深的吓了一跳,心底里打心底的相信,只要自己在多问一个字,恐怕立刻就会小命不保。于是大吼道:“全部给我住手。”
那些官差一听徐文志发话,便立马停下手中的弓箭,全部转向了徐文志这边。
这时候,北冥玄也终于得到了一丝的喘息时间,提着剑来到苏沫的身边,饶是他刚刚身形快如闪电,此刻身上也已经有多处地方挂了彩,而且都还不轻,幸好所以的伤口都没有伤及要害。
“徐知府,你先可以说你的上面到底是谁了吧。”北冥玄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面。
“刚刚我在你的身上,已经种下了和你一样的十香软筋散之毒,也好让你尝尝自己的毒药是什么滋味。”苏沫冷冷道。
徐文志大惊之下,也顾不得回答北冥玄的话,连忙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还没取出药丸,苏沫嘴角弯起一个长长的弧度,芊芊玉指轻轻一挑,徐文志手中的要就被她躲了过去。
“不要,我的药。”徐文志见解药被夺,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起来,他是深刻的知道中了这种毒药,要是没有解药的那种痛苦。
就在这个时候,苏沫忽然冷笑了一声:“原来深谋远虑的徐文志也不过如此,看来倒是我高看你了,想必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额主意吧,说罢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苏沫看到徐文志现在这么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就知道凭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相处这么缜密的布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