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出的东西都有实质感,但能得到如此馈赠的人……怕是不怎么多啊。且不说兰级以上的先天天赋有多难得,单凭就算有这样的人,人家不是大宗门就是大权贵,谁会送呢?
……漫漫长路,现在若离开轩若或千铉,怕是早就会被杀了吧。紫韵漓苦笑,为这强者为尊的天下感叹。
思绪回归,望进镜中那沉静的剪水双瞳,眉目间流转无限清华。
"姑娘,该出去了。"一个丫环低低地说。这个女子绝美幽雅,实在不是外面那群胭脂俗粉能比得上的,与同样绝世傲挺的千铉真是绝配。
紫韵漓最后一眼深深地看了这间房间,似有犹豫,但很快,她坚定地走出房门,丫环们都有种错觉:她不会回来了……
然而,她们知道――这不可能。
因为宴席在夜晚,所以白天虽然喧闹,但始终不及夜晚热闹。
千铉性子凉薄,不太喜欢吵闹,一般府中都很安静,即便是早已做完了耳膜将被污染的准备,仍然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厌恶ing……(千铉,你这么冷爹娘造么?千铉:我爹娘?作:……呃,忘了,还没写……千铉:那你可以去旁边玩了。)
同样与他一样讨厌现在气氛的人还有一个。那人墨发披散,因为坐着的缘故直直落下,在他身后逶迤交缠,他面如谪仙,五官皆精致至极,仿若画般美至不实,黑如鸦羽的长睫轻眨,一下一下,都轻得像猫在人心上挠过,既让人痴迷又让人心生不忍,不忍碎了这如画般的一幕,一袭宽大的墨袍衬得他端坐的身子瘦削颀长。他整个人,都似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都似与这污浊的世间不是一个整体。
此时,他正自斟自饮,白玉般温凉的手指根根骨节分明,青翠色的酒盏凑近红唇,酒液就这样渡入,千铉感觉这人身上有着一股淡雅恣然的写意。
不过,他身上的淡然与那仿若与世隔绝的气质真是……让人想破坏!
千铉恶性质地笑了笑,成功地将全场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