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间里，程煜颓废地坐在一张凳子上，程夫人眼神涣散地被两个丫鬟按着坐在另一边。
薛子玉进去时愣了下，死一样的寂静，看到她来，程煜张了张嘴竟然发不出声音来。薛子玉见此抬手示意了下，便走到盖着白布的有程家人守着的尸体面前。
打开白布她看了眼，顿时捏紧了拳头，薛子妍见此上前一步却被沈云轩拦下，她摇头，“怎么说程小姐也跟我是朋友，让我看看她。”她推开他，去看了尸体。
这是她见过最惨不忍睹的死法，程若菲的一双眼睛被挖了出来，下巴已经变形了，从她脖子上的痕迹来看，不难想象生前遭受了什么，更甚的是，她的身体，从胸口一直剖到腿间，几乎分成了两半，双拳紧握，血渍在她的手心里凝固。
薛子妍捂住嘴，埋首在沈云轩的怀里，身体是止不住的颤抖。
是什么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般残忍地杀了一个弱女子？
简直就是只毫无人性的畜牲。
“到底怎么回事？”薛子玉平静下来，将白布盖好，转身问道。
程煜闭了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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