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金金又细细把每条花纹,都临摹在纸上,越画她眉头锁得越紧,
烛光闪烁,人影婆娑。
手微微颤抖,额角也有隐隐的湿意,眼睛也火辣辣的。
但她面皮紧绷,紧抿着嘴唇,直到最后一笔落下,才舒了口气。
“葛岗,你看,还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吗?”
葛岗依旧纹丝不动,他目不转睛,仔细检查,半响才说:“东家,我看着没有任何不同。”
“放下吧,你辛苦了。”葛岗却依旧保持站定的姿势,
他露出一丝苦笑:“站僵了,我得缓一下。”
黎金金接过手中的纸,这才发现,葛岗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洇湿了一片地面。
放好纸后,她把葛岗扶到椅子上,
他刚一坐下,面部扭曲几乎马上弹了起来,双腿开始剧烈颤抖。
“你怎么了?”黎金金吓了一跳。
“没什么,腿和胳膊都麻了,一坐下就像针扎一样。”葛岗结巴半天才说完这句话。
黎金金不由得噗嗤一笑:“辛苦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葛岗的面色才恢复正常,他站起身拱手:“东家,我先走了。”
“通知傅叶,让他赶紧过来。”黎金金拧着眉头。
送走葛岗,黎金金小心翼翼把一切恢复原样,等着韩古达回来。
她想起了小时看得童话,琢磨一阵,又找出纸笔编撰了一篇文字。
葛岗刚走没多久,韩古达匆匆返回,脸色发黑,神色凝重。
他的脚步声极为沉重,见到黎金金还坐在书桌后写个不停,神情才放松了些许。
“东家,你看出什么了吗?”
黎金金皱眉抬头:“这像是指示找东西的信件。”
她指着桌上的纸说:“很多我也看不明白,这是我连猜带蒙拼凑出来的。”
韩古达接过她撰写的纸,一目十行往下看去,眉头拧成了个疙瘩:“雪山?有宝物....”
他摇摇头:“恐怕东家判断有误。”
“我已经尽力了。”黎金金叹了口气,揉揉眼睛:“无奈才能有限,要不客官换个名家再去看看?”
韩古达把纸小心翼翼叠好放到口袋里,他并未转身离开,而是绕着桌子细细查看。
黎金金的心陡然一提,不知他在做什么。
刚才她随手把烛台放到靠墙的案桌下面,不小心滴到地上两滴蜡油。
韩古达蹲下身子,用指甲扣了两下地板。
“客人,请问您在做什么?”
他不做声,一转头,看到桌下的烛台,伸手拽了出来,他用手指捏了内蜡烛头,又放了回去。
“东家,这大白天的,为什么要用蜡烛呢?”韩古达一步步逼近,眼神犀利。
早在他去拿烛台的时候,黎金金就知道要糟。
她无比后悔刚才为什么把烛台顺手一放,而不是藏到后院去。
“刚才我给别人写一封信,用蜡油封得口。”黎金金故作镇定。
“原来如此。”韩古达似笑非笑:“可若不是刻意,为何要把烛台藏起来。”
他加快了语速:“还有,写信需要拉窗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