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嬉笑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他仿佛就来自你的耳边,脑后,似乎能感觉得到那股阴森森的口气,吹在脸上,透骨的冷凉,加之有些奇痒和惊恐难耐!
我闭上了眼睛,念出了一道咒语,仿佛是琴键上飘出的美丽音符一样,每一道咒语的音符,会向四周飞溅出无形的韵律扩张,而那些扩张的音律,就把那些魂魄震飞,弹了出去,而后不见了影子!
这是我没有看到过的结果,毕竟这些咒语都是来对付鬼怪的,一般很少用。
这让我有些想念师父了,不知下次能不能见到他!能不能再闻一闻他身上那股让人心醉的,淡淡的梅花的香味!
见那些魂魄,不敢再来招惹我,便疾步下了楼,像停尸房走去。
而停尸房前的情景,更是叫我吃了一惊。
只见六位守门的亲属,如数倒在了地上,而停尸房里竟然会有人在喊着口号,在训练队员!
妈妈耶,在这种地方,竟然会有人喊广播体操的口号?
难怪几个人一起晕倒在地!
我趴在门缝向里面看去,天呀,那十几具尸体竟然全都挨着墙,或者靠着床站在那里。
那个喊口号的人,正在大声的冲那些尸体训话:“你们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想成为一名合格的体操健儿,你就得能吃苦,知道吗?每天白天睡懒觉,晚上可不能睡了,那得加强锻炼知道吧?”
天呀,这是诈尸了?
我感觉脖子后冒凉气。
赶紧来到守夜老头的房间,敲了敲门说:“大爷你在吗?”没人回答。
“大爷,停尸房诈尸了,您管不管呀?”依旧没人回答。
情急下,拨打了警察局长的电话,要他带人来,看看这到底是怎莫回事。
毕竟在这漆黑的夜里,纵然自己胆子再大,但是对付人还可以,对付鬼怪还可以,对付这么多僵尸,我是有些余悸的。
打完电话,我推开守夜老头的门走了进去,仔细一看,那老头真的不再,那他去了哪里?
转身出来,第二次来到停尸房前,忽听有人颤抖着说:“你,你---------你别过来,我生前没做什么缺德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来吓唬我。”
“我不说鬼,我是伊儿的好友,白小雨,下午一直在的那位。”我像他解释。
他看了好半天,刚想说话,就听见屋里又有了响声:“啪啪,啪啪。”似乎是在打耳光。
“妈了巴子,你以为你是女的,老子就不敢打你了是吧?打得轻,看你还偷懒吧,再不听话,我打死你信吧?”
刚才醒过来那人,带着哭音说:“你听听,你听听,这---------这教官还挺厉害,快叫人来吧。”
“我已经打了电话,警察马上就到了。”
“那就好---------我--------我已经,不---------不能动了。”
“别怕,我们守住门,等警察来。”
正说着,忽然停尸房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一个人影晃悠着走了出来。
坐在地上的那个守门人,吓得“妈呀!”一声就没了气息。
而我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得浑身直冒冷汗,感觉内衣已经贴在了身上,在这大冷的冬天的晚上,豆大的汗珠,竟然劈啪啦的向下掉。
那人摇晃着像火葬场的门口走去,我快速的跟了上去,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叫他从我的眼皮底下逃走。
那人不紧不慢,摇摇晃晃,看起来仿佛脚底下有什么拌着,总也迈不开步似的,像门口走去。
出了门口,我觉得在不拦住他,可能他就会逃跑的,于是我就以最快的速度转到了他的面前,喊:“站住!”
那人冲我呲牙一笑,这时我才看清,这人满脸是血,脑瓜皮剃的贲亮,两只眼睛就像蛇的眼睛,单眼皮,满脸折皱。
“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不休息,来火葬场干什么?”
“来训练他们呀?他们不听话,不管是不行的呀,毛主任教导我们,要想彻底的打倒懒散派,就得肯出苦,三更灯火五更鸡的训练在训练。”
他说话,从没牙的口里发出来,总跑风,听起来嗤嗤的像拉风箱。
“你姓什么?你家在哪里?”我知道他可能是个智障,但是我还是想问他一些事情。
“我家在遥远的地方,而且有位好姑娘陪着我。”他竟然天真的笑了。
“你能不能带我去你家看看呀?”
“可以,但是我经常迷路,有时候十几天都找不到家。”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这人应该是四处游荡的精神病患者了,和他去还有什么意义吗?
这时,警车声由远而近,警察局长亲自来了。
“小雨队长,怎摸样,有线索呀?”
“有呀,你看就是这位,大晚上的他不睡觉,竟然会在停尸房训练起那些尸体来。弄得几位守尸的家属,全被吓晕了;我就不明白了,我下午一直都在,我咋就没看见有这么一位在停尸房里呢?”
“是呀,小雨队长,这算不算是你失职呀?这莫大活人你会没看见?走带上他去停尸房看看。”警察局长幽默的说。
尽管人多,可我依旧有些恐惧,我总觉得这份恐惧来的莫名其妙!
来到停尸房,几名警员把那六名瘫在地上家属,架到了警车上,送到了医院里。
而我随着局长和四名警员进了停尸房。
停尸房内,十几具尸体,竟然全都站了起来,他们脸色蜡黄,有的闭着眼睛,有的眼睛微睁,就好像他们全都在看着我们几个人一样,那种表情诡异到了极点。
我看了一眼警察局长,虽然表面淡定,却依然不难看出,他心里也有一袭恐慌,惊惧!
仔细一看,这些尸体,似乎是被人抱起来,然后靠在墙上,或者床上站好。而不是自然站立,那么就一定是那个疯子干的了。
“叫法医来,把这些尸体都签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名警员答应一声就拨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