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诸位参赛者都已经介绍完毕,接下来!各位请陆续抽签,签数三人同样则为一组,以单对双,以法术淘汰首先五十位参与者。(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主持人手里拖着一盒玉竹签,乘风而来。
“嗯?”这是什么比赛规则?敖倾好像没听师父提起过这事儿。
挨个儿抽签,敖倾抽到的竟是第一签!
意思就是说,她马上就要开始与一个不知道熟不熟悉的对手交锋对决,可是!她好像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比法,犯规的话,貌似很丢脸……尤其是像她这般面皮儿薄的人,哪里能容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
“第一签!抽中第一签者,快快站在面向主席台左方!”
她手握玉竹签,听主持人一声令下,低着头慢吞吞地挪了过去,咳,莫笑姐姐,这是群仙会哪门子规矩啊?为什么倾儿什么规矩都不知道?
她凝思间,心头总有那么一种被蒙在鼓里的错愕感……
“嗯?”莫笑一个醒神,黑亮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对面那一身纤尘不染、一脸云淡风轻的仙尊,“师兄,你没与倾儿说抽签的事儿?”
……仙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神色,只是这神色中多了一种鄙夷,本尊之前与倾儿说了不下三遍,这小丫头走神,怎么能算本尊的错?
他的底线,凡事事不过三。
好似……除了她之外,这世上还没有人可以逾越与违背他的底线。
当敖倾走到指定位置时,眼前这一慕倒是令人惊讶,少主无上与她竟是一组。
本身二位便没有合作的可能,这么强行而没有回转余地地让两个人待在一组,这不是闹得观众看笑话么?
无上不悦地瞥过她一眼,本是无意间的一瞥,却令他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的容貌明明是比自己还小,大概也就十三四岁,可当靠近她的时候,他瞬间有种畏惧感……
畏惧什么?
畏惧她清冷似他神色,她的眼眸澄蓝若水,不正是仙尊一贯的孤高么?
他努力让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如流水般消失,摇摇头,再度望向她的脸,可这种感觉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在不断增多!
风吹过她耳边几缕发丝,掠过她的双眼,她幽缈的眼眸里,总是虚幻而疏离的。
而她有所察觉地回望,眼神里多了几分……冰冷与不可掩饰拒绝。
她不喜欢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的容貌看,这令她觉着羞耻与肤浅。
他见她对自己产生敌意,立马别过脸去,顺势摸了摸额头,装得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她的蓝眸,渐变而来的云淡风轻。
空气里飘散这诡异的气息,随着主持人大声发令,“现在,请多余的参赛者退出斗贤台,第一组第二组随我三声鼓,开始对决。”慢慢蔓延开来。
“砰砰砰!”三声鼓响。
敖倾双手环胸前,灵动的眸子左右望去,各个门派当真是千差万别,乍一看,他们准备动手的姿势,是有些像凡间歌台上耍猴戏的高人。
敖倾细长白皙的左手手指,在右手胳膊上轻点了两下,凝神,不同的气流朝不同地方一齐涌来,她面容变得凌厉,轻巧地展开手,蓝袖随风飘舞,冰蓝色的光晕,自她周身往外扩散,正触碰那并不和谐的气流时,气流凝固。
边上的少主无上正欲动手,忽见她这一番举动,颇为不悦,好功夫还未曾展示出来呢,偏偏叫她给一手隔断,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虽然少主想到用仗势欺人这个词语来形容她不太妥帖,但是,他就是打心底不服气。
敖倾见少主那副不乐意的模样,启唇念诀,将自己方才的法术收回来。
凝固的气流,像青瓷一般脆碎,落了满地,瞬间消失无形。
观者不太懂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想法,好好的对阵,正是精彩的时候啊!这不,正想瞧瞧他们是怎样打破敖倾的法术进而反攻的呢!
少主先是一愣,待敖倾侧过脸来看着他的脸,他才醒神似的,冷哼一声,随即一不小心接了对手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他双手空置,运转法术,一袖挥去,风波直击对手胸膛,随后对手吃痛一般连连往后退步。
敖倾只一眼,看穿了他所用法术的力度,不动声色地长叹,不知是惋惜还是惋惜,介于少主方才的行为举止并不能令她对他有好感,所以她什么也不会告知于他。
接下来,敖倾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光是瞧着无上动手还击对手,打过来打过去,这局势好像不是很乐观,但她与这方一位素昧平生的队友似乎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任由少主孤军奋战。
直到,对方那带着炽热火焰的一掌猛然袭来!敖倾避之不及,不出手是不可能的了,但见她念诀,斗贤台外池水,水花四溅,狂卷,腾空而起。
“崇越当心!”崇宁掌门惊呼起。
此时,水花飞射,与那个叫崇越的男子火焰相交,火热水蒸,发出“呲呲”的声音,但火焰终究是抵不过水容万物的强大,不一会儿,火熄灭,水花打落他满身,像淋了雨,却也有感到如针扎般疼痛。
不过,还没有人被打下台。
毕竟,敖倾不知此局的规则。
所以,尚未有输赢之分别。
“敖倾姑娘本可一人对阵对方所有,为何却并不尽全力而为?”队友扭过头来,好奇地问她。
“不必太过张扬。”敖倾这一句话,说来云淡风轻,也是她本来的脾性,加之这清冷的神色,让人只觉心上清凉得出奇。
“哼!虚伪做作。”少主不屑地说道。
“少主法术无边,我等便站立于此,静候少主以一敌三的胜果。”队友显然不喜欢少主那副样子,便随便说了说,正巧想看看少主难堪的样子。
敖倾不言,而往后退几步,退到浮生道前斗贤台的边缘。
队友遂微微一笑,转身走至她身旁。
对方喘气的人已经调整好自己呼吸,继续迎接无上的挑战,恐怕比起之前的所用的法术,这一回更是付出全力,他坚信,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少主深深呼气,单打独斗也罢!
总不能丢我青岩派的脸!
“听闻姑娘入神府门之前,不习法术?如今怎会如此?”队友似是觉着观战无趣,便又一次问起。
“不习法术?”敖倾并不知道自己之前有这么一段不堪辩驳的传言,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甚是惊讶。
“六界传闻……皆是如此。”他诚实说来,又不明白她这一番神态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