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在说完那句话以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无边的桃花林中。
“等一个新人?不知是何人有如此好的运气,竟然闯入了她的心扉。”李青莲喃喃自语道。
清风轻轻地吹拂着桃花林,一朵接着一朵的桃花脱离了枝丫,漫天飞舞,就像是一场粉红色的雨一样。
李青莲感受这风,偶有所感,脑子里一下子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却又没抓着。他将斩厄剑从莲室之中召了出来,然后拿到了手上,开始舞动起来。
“行如风,动作鬼魅而无踪影。”
他不耐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的挥着剑。剑身破空之时,荡起一声声空灵之音。到了最后,他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快到让人看不到他的地步了。
只见他脚踏七星,施展出游龙身法,配合着这一剑,便是往前一送。
“砰!”
剑气四溢,在碧油油的草地上,硬生生地犁出了一道二尺宽、五丈长的沟壑。
望着自己这一剑所制造出的效果,李青莲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自语道:“这一招的威力已经和花破万相差不多了,配合游龙身法更是变得完美无缺,从此就叫它‘笑春风’吧!”
从这一招‘笑春风’开始,李青莲终于在自己的剑道之上,踏出了第一步。
桃花也看完了,还遇到一个奇美佳人,李青莲自然也该去办正事了。但是正当他要御起飞剑之时,忽然想起了当日桃花节上的那一个花魁。
“不知她如今还好?是否被那邪帝阁的人带走了?”李青莲心中一动。
他御起飞剑,朝着附近的一个村庄飞了过去。
不一会儿,一个炊烟袅袅的村庄,便出现在他的眼中。他收起飞剑,身体一个腾挪,便站在了地上。
“大娘,能问一下江虞家怎么走啊?”李青莲见路边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便问道。
“什么?”那妇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的耳朵不怎么好使。
李青莲走了过去,凑到妇人的身边,大声说道:“江虞的家怎么走?”
“江虞啊!”老妇人直起佝偻着的身体,说道:“他们家早就没人了。”
“怎么回事?”李青莲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道:“一个凡人怎么能比得过那些仙长呢?江虞那丫头起先本不愿去的,但是后来被那些人用她的父母来威胁她。她是个孝顺的孩子啊!”
“就是不知道邪帝阁这一次攻的是那一路,要是这边的话,还能遇上。到时候在打探一下吧!”李青莲心中想到。
“那大娘你先忙吧,我先走了。”李青莲说道。
说完他身形一动,便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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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莲村。
李青莲本来是带着高兴之意回到莲村的,可不曾想到,眼前的一切已经大变了样。
那一座记忆里的村子,已经不复存在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和被灼烧的横梁,各种各样的杂草,乘着春风开始疯长起来,将莲村变成了一个荒芜之地。
“是谁?”李青莲仰天怒吼道。
空旷的四野,没有任何人来回应李青莲的这一声怒吼,唯有风在低低地呜咽着,似乎在述说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暗往事。
李青莲带着满腔的愤怒,踏进了已经成为了历史的莲村。
“咔嚓!”
李青莲一个不注意,就踩到了一块被火烧得漆黑的瓦片。顿时,那块瓦片便裂成了无数块。
他用手轻抚着那些断壁,那些记忆像是发生在昨日一样,历历在目。可是,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当真是造化弄人么?!
看着遗留下来的残迹,分明就是被人纵火烧了的。而且有些地方,还有已经干涸成浅褐色地血迹。李青莲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那个胖子县令。
“他不是被我给杀了么?”李青莲疑惑道。
忽然,李青莲想起了那胖子县令还有一个做州牧的哥哥。
“难道是他?”李青莲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不过随后他身体之中,爆发出一股惊天的杀意。
“那卫师青大概就是那州牧派来的吧,小夭的仇自然就算到他头上了。既然旧仇未了,新仇又添,那便一起了了,送你上路吧!”李青莲仔细地分析了一下。
末了。他走到连池边的那一个小山坡,也就是埋葬他父母的地方。
看着没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李青莲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压着的那一块大石,也落了地。他最怕的就是,那群没有丝毫人性可言的官兵,会如同禽兽一般,掘他父母的坟墓。
阳光透过层层的云朵,倾泻-了下来。那些光芒落在了李青莲的身上,胡乱地跳跃着,像是在演奏着某种奇妙的乐章。
李青莲静静地站在山坡上,心中的无边怒火早已被他压制住。可他眉目间的那一折轻褶,显示出他的不平静。
他心神一动,将斩厄剑从莲室之中召了出来。而后,他用手像抚摸自己爱人一般去轻拭剑身。
“斩厄啊斩厄,当初我们在这里说要除尽天下苦厄。那现在,我们便开始吧,仗剑天下,杀尽奸恶!”李青莲对着斩厄剑说道。
斩厄剑的剑身闪着金色光芒,表示出它的喜悦。
李青莲转过身,对着他爹娘的坟墓道了一句:“爹、娘,孩儿当日在你们墓前所说的事情,一定会兑现的!”
之后,他架起神虹朝着徐州县城飞去。
没过多久,他便来到了县城。
他随便在路边找了个年轻人,问道:“当今的县令是谁?”
年轻人见李青莲充满了出尘之意,也不敢不敬,立即回答道:“是那渝州州牧的儿子。”
“还真是凑巧!”李青莲道,“那便多谢兄台了!”
“应该的,应该的!”年轻人连忙还礼道。
李青莲一路打听之下,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了徐城县衙。
到了县衙门口的时候,他见旁边有架鼓,于是走过去拿起鼓槌,便是“咚咚”地一阵敲打。
守卫在县衙门口的两个衙役连忙走了过来,用手中的红缨长枪指着李青莲,高声道:“何人敢来县衙撒野!”
李青莲哪会怕这些小猫小虾,平淡地说道:“我有冤要申!”
“有冤要申?”那衙役顿觉有些好笑,做了个伸手的动作,道“那你得先过了咱哥俩这关不是!”
“嗯?”李青莲一下子有些搞不懂那衙役的意思,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这是在逼人送礼啊!
若是一个人没钱,岂不是还申不了冤!李青莲越想越气,但脸上依旧是一脸笑意。他假装伸手往自己的怀里抹去。那两个压力则是满眼贪婪欲望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快要到手的钱飞了。
“砰!啊!”
接连两个声音响起。
原来是李青莲一下子便斩断了那人的手,掉在了地上。那人吃痛,才发出这样的尖叫声。
两个衙役都是十分惊恐地看着李青莲,似乎已经将李青莲当做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般。先前眼中的贪婪,早就被恐惧给替代。看来,小命还是比金钱重要嘛!
“让你们的大人出来,就说有人找他!”李青莲声音一寒,说道。
“是!是!大侠,你稍等,小的这就去。”两个衙役几乎是瞬间点头,都争先恐后地说道。
不一会儿,整个县衙便响起了一阵喧闹声。
李青莲仔细听了一会儿,便明白了对方之意。
“不知好歹!”他这样说道。
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身着粉衫,带着一群官兵,浩浩荡荡地从县衙里走出。
“你找大爷作甚?”大概是县令的男子对着李青莲说道。
李青莲对对方的挑衅视而不见,道:“想问一件事罢了!”
“那你砍伤我手下的事情该如何算?”或许是做惯了衙内,男子语气十分地飞扬跋扈。
“照你说该如何?”李青莲不咸不淡地说道。
男子见李青莲有些服软,顿时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自断一臂,然后跪在你爷爷我面前磕三个头,这事儿便算过去了!”
“呼!”
似乎是一阵风刮了过来,事实上却又不是。只是当众人都在诧异着微风都是从哪来的时候,李青莲手中的剑,早已抵在了县令的脖子上面。
“现在,你是谁爷爷?”李青莲嘲笑道。
县令感觉到脖子上的冰冷之意,哪还敢乱说,谄媚地说道:“你……是我……爷爷!”
或许是因为面对死亡如此之近的缘故,他的身体些颤抖起来,就连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孬种!”李青莲骂了一声。
一个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可就是不能没有骨气。一个没有骨气的人,就好像失去了脊梁一样,再也直不起来。
“我问你,莲村变成那样,是不是你做的?”李青莲将斩厄剑轻轻一抵,依稀可以见到血丝。
县令吃痛,连忙道:“不是我,是我爹爹。他为了帮叔叔报仇,才那样做的。”
“哼哼!”李青莲冷笑了一声,道:“那你有没有参与?”
那县令哪敢承认,将头摇得跟一个拨浪鼓似的。
“就算你没参与,你也该死!”李青莲恨恨道。
这样地狗官,是对百姓没有哪怕一点用处的,还不如死了的好。
他持剑的右手,慢慢地往外一拉。斩厄剑那锋利的剑锋,瞬间便割破了县令的喉咙。喷洒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一片。
再杀了县令以后,李青莲环视四周,厉声道:“今后,谁要再是为虎作伥,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记住了么!”
那些衙役早就被吓得说不话来,谁还敢反对他。
李青莲御起飞剑,看了看方向。朝着渝州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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