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不是最想去河边看看的吗?怎么样!”胖墩侧头朝他们挤眉弄眼的,后面的人都兴奋了,有乐子了。
郭小狸将那油罐子背在背后,脸上装作怯怯懦懦的说,“你先带我去河边了,我再给你,不然你骗我怎么办?我娘说这个不能给别人的。”
嘿,你们看这还不是个傻子,就村里的人被忽悠了,等他把她推到了水里面,他就要跟村子里的人说这郭小狸她就是个傻子。
那都是郭权他们家瞎编的,当然不能说是他们推下去的,就说是她自己觉得水里好玩非要下去,被脸上的肥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掠过恶毒,“那就去到河边的时候你再给我!”
“行。”
胖墩那伙人沉浸在恶作剧要成功的喜悦,没看到郭小狸眼里闪过的狡黠,想要她下水是吗?那就让他先滚下去在里面凉快一下,希望那两个偷偷约会的人都已经走了,不然被打扰了好事,那就是跟她没有关系啦。
他们这浩浩荡荡的就到了河边了,越到河边胖墩脸上的笑容就越盛,脸上的肥肉都挤成皱褶。
现在的河都是清澈见底的,不像是二十一世纪的那种污染严重,水都分不出是什么样的颜色了,他在石板上站定了,“现在已经到河边了,你可以把东西给我吧。”
“可以啊。”郭小狸往他身边走,余光里看到了那芦苇晃动了一下,依稀还能看到了亚麻色的衣角,那对偷情的人还没有走啊,她站在了他的身边把那油罐往他手上递。
胖墩刚伸出手来要去拿那油罐的时候,郭小狸的手用力的将他往前一推,这石板上面有水胖墩脚下一滑,身子往后倒砰的一声溅起了水花。
“啊啊啊,救命啊,他不小心摔下去了,你们快去救他!”她像是受了惊吓的往后退着。
胖墩不会游泳在水里拼命的挣扎着,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救我,快救我,我不会游泳!”
在后面等着郭小狸落水的那伙人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胖墩落水了,赶紧的一个个往下扎去救人了,因为有郭小狸挡住了他们看不到是她将胖墩推下去的。
她看着胖墩在水里狼狈挣扎的样子嘴角勾起,活该,就这智商还想要欺负她,像这种熊孩子不是她吹,就现代她都能一个收拾两!她那空手道也不是白学的,心情愉悦的转身哼着小调提着油罐回家去了。
回到家之后,许兰在厅里看她去了那么久就随口的问了一句,“怎么那么慢才回来?”
“我绕了一下路,所以才回来晚了。”
郭小狸把油罐放到厨灶上面,看了一眼一旁泡着的中药,那男的都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还没有醒。
她是不是应该再让许郎中过来一趟看看,这男的受的那可是刀伤,万一他仇家找上门来了,她家多危险。
虽然说是爱财,但是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赶紧好了就收拾收拾走人,她到时候也不吝啬给他那么点银子当盘缠。
想到这个她就往弟弟的房间去了,救回来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这个人呢,先进去看看,怎么样了。
推开了门,屋子里面的那浓郁的臭味差点把她给熏去世了,郭小狸往后退出了门外,拿手捏住了鼻子,“好臭啊,这里面味怎么这么大?”眼睛都给闭上了。
“那人不会是已经死了吧,这是尸臭味吗?”她微微的睁开眼看到里面里面的窗户都掩的死死的,一点通风都没有。
如果没有记错,昨天晚上她弟不是就睡在了这个房间的吗?郭小狸都不知道她弟是怎么能在这个屋子睡下去的,“我的天。”
拧着鼻子三两步的走到窗户那边把窗户给打开了,门也找了个石头支撑起来,然后在外面站了一会等里面的那冲鼻的味道散了散才进去的。
屋子里面的那臭味没有那么重了,郭小狸走近了看到他身上遮盖住厚厚的棉被,脸上落下了三根黑线,“他这又不是什么风寒感冒的,就这个高温天气,她娘她们给他盖上了棉被??”
是纯心想要把人弄死在她家里面吗?他那脸上遮住的黑发都被汗水给打湿了,郭小狸伸手放在了他的鼻翼下,感受到那呼吸,还好,还没死,那臭味不是尸臭。
她觉得自己如果再没有来看,唔,不出两日这大哥可能就会去见阎王吧,嘴角微微抽搐了将他身上的被子掀了起来,“不然你真的没有死于刀伤就要死在热死了。”
在厅里的许兰听那声音是从郭权房间里面传出来的,以为是那人醒过来了,放下了手上的衣服往那走着,还没进门就跟抱着被褥出来的郭小狸撞了个满怀,“小狸你这是干嘛呀?那人是醒过来了吗?”
郭小狸闷闷的声音从后头传了出来,“还没有,娘你先让让,我把被子晒一下。”
“小狸你怎么能把被子给拿出来了呢,这感染了风寒就是应该那被子捂得呀。”许兰并不知道他这个发烧是因为身上的刀伤引起的发炎才会这样的,伸手就要去抱那被子,得赶紧把被子给人盖回去。
郭小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娘,人那是受的刀伤,不是风寒。”
许兰手一抖,声音徒然拔高,“什么?刀伤?”
郭小狸真的是庆幸隔壁婶婶并不在家,不然她家救回的那人是受了刀伤的事情就会传遍了整个村子,“对,娘,你往旁边让让,让我去把被褥给晒了。”
真的是刀伤,那这人不能留在家里啊,这个念头刚浮现她就想到自家收了的银子,全靠这银子她家才吃上了白面馍馍还把哥哥的银子给还上了,一时陷入了两难,神色纠结的往后退了一步。
“娘这事,你可别往外说,等这人好了,就会走的,我们家就当是做了一件好事。”郭小狸抱着被褥走到了院里的架子前,踮起脚尖将被子挂在了竹竿上面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