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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你偷看我(1 / 1)

没理会素宛的嘲讽,信宁用小剪刀将开得好的花一朵朵剪下放在小花篮里,除了最后放花枝的时候,不小心扎上了根刺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新鲜的花瓣儿带着一股香,她用清水洗净,泡盐水半个时辰,这水用的是刚从附近天蒙山上取来的山泉水,清冽甘甜。她把面粉揉成团,加了糖跟一小勺猪油,软硬差不多了,她就盖了一层湿布让面团醒发。等到玫瑰花泡好了,她捞出来沥干,切碎了,又加了些贡核桃,皮薄得只有一层。

馅料做好了,她把面团揪成一个个小团,一个个圆圆白白的,跟那小白兔似的。手上的那根刺来不及挑,不小心碰到就痛的人一颤,事实上,她也试了几次,扎的太深,实在挑不出来。

拿了擀面杖从中间往两边擀开,由下向上卷起,收口朝上转一圈再压扁,再擀卷一次松弛半个时辰后擀开包入馅料,稍压扁后放入油锅,慢慢地炙烤,小心地翻转。不一会儿就有了新鲜出炉的花瓣馅饼的那种浓郁的香味。等到做好端到浩天面前时,即使原本并没有想吃的他也禁不住诱惑了。

小巧的圆饼,表面整洁光滑,颜色纯正,不温不火,刚好达到成熟的状态,咬一口酥软爽口,花香扑鼻,沁人心脾。

“少爷,怎么样?”她瞧他吃得满意,禁不住问他。

“嗯,还不错。”他敷衍地回答,才不要说好吃的让他根本停不下来,这样,她就以为他不生气了,哼。

“那就好。”她点头微笑,虽然看见了少爷又拿了一块,她也不说破,对自己的手艺,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把这馅饼装一盒,待会儿,我要去看老祖宗,让她也尝尝。”他拍拍手,信宁马上就递过去手绢。她的手有一处红得特别明显,他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却力气大了点,碰到了那伤处。

“嘶。”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他心疼的问,“今天见你的时候还没有呢,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没什么,被树枝刮了一下而已。”

“宁姐姐是给二少爷摘花的时候被上面的刺扎到了,都扎进肉里去了,好深。”一旁的迷月小丫头抢着说。

“迷月,你又多嘴。”她冲小丫头摇摇头。

“她没错,你错了,”他言简意赅,“那饼有什么要紧,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让你去采花的。”

“没事的,二少爷,我皮糙肉厚,这一点点小伤,根本没事。”

“你不会受了伤还做了这馅饼吧,”他生气地看着她,见她不说话就知道是真的了,他又是懊恼又是心疼,早知道才不让她去做什么馅饼,现在他只想把那玫瑰花砍了,让它长刺,让它扎人!

“迷月,拿针来。”不就是一根刺,他要把它挑出来。

“二少爷,你要做什么?”见他拿了针就拽了她的手,凑近灯仔细在她手掌的红肿处仔细寻找。

“别吵,我帮你挑刺。”他不耐烦她的挣扎,攥的更紧。

小迷月被他支出去拿药了,她被他大手握住的地方觉得好热,一定是离灯太近了,不然她的脸为什么这么热,她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快。灯下的他,神情专注,那长长的睫毛不时地微微闪动,像极了今日园里飞舞的蝴蝶那七彩的蝶翼。

柔和的灯光给他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整个人更显得眉目如画,温润俊朗。那生动的侧脸,垂下来的一缕乌发让他比平日多了一些不羁……

“好痛!”被戳到肉里,她忍不住呼痛。

“你,你再忍一下,我觉得我要找到它了。”他有些紧张和沮丧,连这点小小的事都帮不了她。

“少爷,这刺不用管它的话,它会结疤自己出来的。”她实在受不住了,钻心酷刑也不过如此吧,但是她可不能直说,天知道,容不得别人说他不好的二少爷知道她心里这么想会做出些什么。

“好吧,”他妥协了,但是又不甘心地狡辩,“一定是你刚刚偷看我,扰乱了我,我才会误戳到你。你说,是不是偷看我了?”

她的心砰砰直跳,还有种被人看破的心虚,“没有!”坚决不承认。

“真的没有?”他强烈怀疑。

“当然,二少爷,你要不要给老祖宗送饼,这放时间长了不好。”转移话题。

“哦,我差点忘了,”他跳起来,“那我跟刘安去就好,你受了伤,就待在房里休息吧。”

转移话题成功,她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还没开心一会儿,要出门的人又回过头来不死心地问:“你真没偷看我?”

“……少爷。”

“好了,我知道了,”他怏怏不乐地转身,自言自语,“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偷看了呢?”

听到了的某宁,顿时快要石化了。

二少爷前脚刚走,她就想起来还没有把大少爷的那份送过去。几个小丫鬟都在忙,还有一个身子不爽利的被她安排下去早早休息去了。

眼下没人,她只好自己提了暗红色的食盒,提着灯去大少爷那里。好在春晖园并不远,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几个丫鬟通报了大少爷,得到他的应允后,便将信宁迎进屋。

她本想把饼送到就离开,谁知道被大少爷看到了手上的红肿,对她倍加关心,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强忍着心中的惶恐。

最后大少爷给了她一瓶伤药,她不想收,但是大少爷只用了“你莫不是嫌我这屋里的东西不好,还是觉得我会害你”这一句话就让她无法再拒绝,只好收了,提了食盒,原路返回。

回到博文园,她的不安没减,反倒越来越盛。已经到了戌时,二少爷还没回来,她有些着急,虽说再园子里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但她还是打算出去迎一迎。

刚走到园子口,便见到二少爷怒气冲冲德走了过来,一进园子就不满地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吓人地很呐。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地想:我又哪里惹到了他?

走在后面小声地问了刘安,这刘安还是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的,所以给她小声的提了几句,大意是二少爷拿了馅饼去献宝,没一会儿见了大少爷也拿了一模一样的馅饼送去给老祖宗,二少爷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谁做的,当时便有些不高兴了。

原来是这个,她有些头疼,低眉顺眼地进了房,思索着该怎么跟他解释。他一回身,信宁立马赶在他开口之前说:“二少爷,我错了。”

他明显刚刚想说什么,被她这么一抢先,又憋了回去,只重重哼了一声,不高兴地问她:“你怎么错了?”

“我错在不该擅自给大少爷送馅饼,虽然说他在花园里帮了奴婢的忙,又开口索要,奴婢就算是知道馅饼并不贵重也应该先问一下二少爷的意思。只有二少爷答应了,我才能去送。毕竟我是二少爷的丫鬟,不是大少爷的。”

这话说的印浩天的脸色缓和了一下,但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其实自己也没那么小气,没说不能给大哥。只是他刚说了是信宁特意给他做的,他拿来孝敬老祖宗,老祖宗喜笑颜开的,大哥突然拿了相同的馅饼,这不是当众打脸了吗?相府二少爷,脸皮还是很薄,一下子就涨红了脸。

偏那老太太旁边的素宛还在那里说什么,信宁好能干,一个丫鬟可以做两个使,不仅伺候着二少爷,大少爷也照顾着。

他虽然觉得大哥有那馅饼奇怪,但他最见不得别人说信宁的不好,他又不傻,当下说了句:“信宁是好丫鬟,做事认真有分寸,还从不多嘴多舌。”那素宛的脸立刻变白了,旁边的丫鬟,嬷嬷都在打趣,夸赞两位少爷都记着老祖宗,一时间屋里嘻嘻哈哈,气氛欢乐,这事也就过去了。

他私下里问大哥,大哥只是说信宁刚刚送过来给他的,说让他尝尝。他看着那馅饼在大哥的手上,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好像自己珍藏的宝贝贝别人觊觎了,而且!这宝贝还偏偏不听话,背着他偷偷地给他大哥送东西。

他就这样一直盯着信宁,她实在受不了他“你给我戴了绿帽子”那种控诉的眼神,只好再解释了一遍。

“好了,我知道了。”他打断她的话,“可是以后你不能这么单独见其他男人,也不能对他们好,除了我之外。”

“……”

“有问题?”

“……没有。”霸道的少爷。

夜已深,信宁站在他的身后,将他的发冠取下,一头青丝便倾泻下来。她拿起琥珀色的牛角梳帮他梳理头发,他的头发很黑很亮,硬硬的倒是跟他的性子有几分相像。

她的动作轻柔舒缓,他渐渐放松下来,心里还在想着刚刚信宁的解释,他当然相信她。只是为什么大哥却说得好像是信宁主动要送他,他是勉为其难接受一样?

“不喜欢才好,都是我的。”他小声嘟囔。

“什么?”信宁没有听清。

“没什么。”他望着镜子里为他梳理青丝的她,狡黠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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