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目光哪有一丝醉意抬眸望着那方,但见位高权重的父皇接过苏牧递去的兵符,捏在手把玩了一下,然后送回到秦老将军手,不容质疑道,“爱卿,你掌管卫芸军多年,军事务谁都清楚。匕匕谁适合来掌管这三十万大军,当然也朕清楚,趁着这些日子,你好生瞧瞧看看,举荐个合适的人才给朕,朕信得过爱卿。”
“这”秦老将军一脸为难,不用抬头也知道头顶是哪三道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他,这不是让他进退两难嘛
“这老臣遵旨。”
皇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秦老将军,他自个儿落得轻松自在,这一轻松,自然想起景熙公主这个胞妹,以及那个身子骨弱得连坐个马车都要昏倒的外甥女来
以菲伴在景熙公主身旁,低调喝酒,低调吃菜,镇定自若的忽视那道道探视好的目光。
每位贵人身后都有一名太监伺候,以菲身旁自有为她布菜倒酒的宫人,“公主殿下,您尝尝这个,这是太子殿下亲自吩咐御厨给您做的。”
以菲停下筷子,望了那宫人一眼,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那个叫小靴子身边的宫人,知道是太子身边的人。摸摸鼓鼓的肚子,刚才吃多了,胃里积食,有些不消化,她也不客气,指使那宫人,道“去拿些酸梅来。”
那宫人掩嘴一笑,悄悄从袖子里拿出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公主,给爷早吩咐奴才为您准备好了。”
太子爷虽隔得远,可也一直看着她呢,见她不停的吃,知道会积食,早让人去准备了助消化的酸果。
看看咱们太子爷多贴心,一颗心肝儿全扑以菲身了,可她呢没心没肺呢
以菲打开盒子,捻起一颗酸梅含在嘴里,感觉肚子没那么胀了,嘴角不自觉的泛起笑意。虽带着面纱看不见勾起的嘴角,可从她那弯成月牙的漂亮小眼睛,太子爷能辨出,她肯定是喜欢极了。
见他家墨宝喜欢,他也高兴,深邃的黑眸笑意流转,刹那间光华毕露,璨若珠彩,映得那张俊美无邪的脸庞愈发的邪肆妖魅。
一袭雪光潋滟的银白锦袍,锦袍的四爪金龙盘绕在其胸膛,衬得他的身躯伟岸健壮异常。一头乌黑长发没有用金冠束起,只拢着鬓边两屡编成精细的小辫子合在用一柄紫色的精致玉梳扣住,柔顺地垂下。他懒懒的依靠而坐,一张俊美若仙的脸庞犹如鬼斧神工般惊心雕刻,嘴角微微弯成诱惑迷人的弧度,气质高傲出尘带着邪魅与反复无常的阴厉。
清雅邪魅俊美
看得让人心惊动魄
蔡三小姐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俏脸像是摸了胭脂一团薄红,满含春水的眼神不停往那抹尊贵的身影瞟。
“三小姐,真是好福气。”冯雅将她娇羞的姿态看在眼里,“太子殿下智勇双全,玉树临风,三小姐又冰雪聪明,美若天仙,真是绝配啊。”温婉轻柔的语声不难听出奉承之意。
蔡雪慧淡雅一笑,并未说什么,素手轻捻了一块糕点,姿态是说不尽的优雅雍容贵气。
不远处的李若生也学着蔡雪慧优雅的动作拿起一块糕点,同样的动作在她做起来,看着分外别扭。包子忙给她递了个果子过去,刻薄的损道,“郡主,您别学了,人家蔡小姐是丽质天成的大美人儿,是流鼻涕擦口水的动作做起来也是优雅的,您依包子看,您还是大大咧咧的好,别做那些心表不一的事,看到那个没。”指了指笑得一脸灿烂若花的冯雅,“看到没,有没有感觉很恶心啊简直是恶心死了您要是变成她那样,包子可不伺候您了啊。”
“切”李若生忙收起别扭的兰花指,举着酒杯,豪气的一干到底,喝完之后还不雅的打了个酒嗝,那举动真叫一个,“爽快”
包子勾嘴一笑,忙狗腿的给李若生捏肩捶腿,“这样对了”
李若生也大松口气,扭了扭因为扮淑女而弄得僵硬的脖子,抽着嘴角道“他真是别扭你说那些女人是怎么做到的走路要莲步轻移,说话要慢言细语,开心时要笑不露齿,哭泣时要哎呀,本郡主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多痛快”不过转念一想,“可太子殿下喜欢这种娇柔可人的女人啊。哎呀,你看太子殿下,高大英俊威猛不凡还武双全,真真是好夫婿啊~”看得两眼都在放光啊。
“郡主,眼神收敛点,您要所有人都知道您是女色魔吗。”
“哎呀,死包子,谁是女色魔了,还不是太子殿下太帅气了,本郡主这是抵不住诱惑。”
“郡主,包子很想提醒您一句,太子殿下那块肥肉您是吃不了。”
“为何你是说本郡主会输在蔡雪慧那小女人手里”李若生撩了撩颊边秀发,鄙视道,“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对手,本郡主才不怕呢,本郡主一拳能打倒她,哼”
包子蹲下身给她捶着腿,“蔡小姐没入太子的眼,当然不是您的对手。”指了指以菲的方向,“看见没那才是您的对手呢。今晚太子殿下看了那位小姐不下五十次,看来那位平安公主很得太子的心啊。”李若生正在喝酒,一听包子说对手是那个平安公主,顿时给喷了
惊得差点跳起脚来,“不是吧那个凶残女”
“王妃,公主,皇有请。”
以菲刚吃了两颗酸梅,见皇身边的大红人苏牧公公来请人了。
景熙公主简单的整理了一番仪容,拉以菲,“劳烦苏公公带路了。”
苏牧受宠若惊,“公主折煞老奴了。”他的步子极缓,神情也不是惯有的谨慎与在圣前的小心翼翼,眉宇间那份发自内心的尊敬是骗不了人的。
“公主这些年在忘川过得可好”苏牧的声音极轻。
景熙知道苏牧是真心关心她,也不说那些场面话,浅笑道,“过得很好,是我这辈子最舒坦的日子。”笑容虽浅,可笑得最真,眼也是满满的幸福。
苏牧觉得欣慰,湿润着眼,近乎低喃的道,“过得开心好,过得开心好。”
走得离乾闽帝近了,苏牧也不敢在说什么,“皇,雷霆王妃和平安公主来了。”
“臣妹拜见皇兄。”景熙公主盈盈拜道。
以菲也有样学样,“臣女参见皇。”
“免礼免礼”乾闽帝激动得站起身,亲自扶景熙公主起身,“九儿啊,这些年过得可好”
“劳烦皇兄挂念,景熙过得很好。”见着胞兄,景熙也甚是激动,以前虽然有怨有气,可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长。
“好行,好行啊”乾闽帝吩咐苏牧在身边加了两个位置,拉着景熙带着以菲在身旁坐下,“朕你一个亲妹妹,当初你不愿意嫁给呈拓,朕硬逼着你轿,朕还怕你怨朕呢。”
当年呈拓的名声不好,吃喝嫖赌无一不精,还夜夜入花街柳巷乱搞男女关系,自然与天子脚下的青年才俊没法,即便选个不入流的探花状元嫁了,也好过嫁给一个花心大萝卜。
如此名声狼藉,景熙当然不愿嫁给他,后来乾闽帝逼她了花轿,她也妥协了。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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