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可五弟他”财还是心疼自己的弟弟,“五弟以前一直都心淡如水,不知情为何物,如今好不容易碰着一个能让他用情的人,且还是自己的未婚妻,这本该是合乐美满的事。首发地址、反着念怎知太子他”财指了指左边胸口,“三哥是担心那呆子心里面难受。”
在这件事,宝倒是财果断,“长痛不如短痛,明日我们带五弟回家。顺便给大娘说说这件事,让她赶紧把这门亲事退了。如果太子真对那个呈以菲有心,以太子阴辣的手段,这门亲事迟早会给五弟带来无妄之灾。”
财犹豫,“以五弟现在这种情况,他怕是、不会跟我们回去。”
宝狡黠一笑,神秘兮兮的掐指道“山人自有妙计”
“好吧。”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么办了。
第二日,天边刚露出微微淡白,家兄妹早早收拾行李向太子爷和以菲告辞,“太子殿下,呈姑娘,家有事需要在下回去处理,在下先告辞了。”
见家兄妹要走了,太子大喜,原本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瞬间神采飞扬起来,狭长的凤眸弯成月牙,勾勒出尊贵帅气的笑容来,甚至还客套的寒暄两句,“既然三公子有事,那本太子不多留了。麻烦三公子回到家替本太子向家家主和德阳姑姑问声好,等本太子忙完公务,得了空去家亲自探望二老。”
太子口的德阳姑姑便是家家主的原配妻子德阳郡主,德阳郡主是北郡王的嫡亲妹妹是若生郡主的亲姑姑,原本也是出自李氏皇族,太子叫她一声姑姑便是没错。
“是是是,太子放心,草民一定会将您的话带到。”太子如此热情,财受宠若惊,心里彷徨不安的想,宸煜太子果然阴晴不定,一刻还沉着脸随时要杀人似的,下一刻笑得灿如莲花。越是这样心思越让人捉摸不透,看来宝儿的决定没错,还是让五弟那只纯洁的小白兔离这个腹黑的大灰狼远点,别到时候被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喏一出房门听到三哥要走的消息,不由一惊,“三哥,要走了吗不是说明天再”
“五弟,家里来信,说有急事要我回去处理。你也跟我一块儿回去吧,也好搭把手。”
“三哥,我”喏不舍的看眼以菲,垂头低喃,“我不想走。”
财见太子爷的脸又瞬间罩一层阴霾,不由急了,“你”
可话没出口,被宝拦住了,宝给三哥使个眼色,然后对喏笑道,“五弟,你不回去也好,在此多陪陪太子殿下和呈姑娘吧,尽尽地主之意。”
财焦急的扯了扯妹妹的衣服,眼神示意道你不是说要带他回去吗怎么突然变卦了
宝瞥他一眼,挥开他的手,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先别急,我有后招。
喏听了四姐的话,欣喜的点头,“四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以菲和太子的。”
宝硬拉财往外走,可没走几步,听见宝惨痛的呼声,“哎哟我肚子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
只见宝脸色青白的捂住肚子蹲在地,额冒着冷汗,嘴唇也紫得发青,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喏脸色一变,跑过去,急切问道,“四姐,怎么了你怎么了”
财傻愣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喊肚子疼,见自家妹子痛苦的样子也不像作假,顿时也慌了神,“我也不”话到嘴边却见妹妹暗给他使眼色,顿时恍然大悟,即使改口道,“哎呀,昨天大夫跟我说宝儿她宫寒,这样的体制很容易滑胎,让我们尽量找些温和名贵的保胎药材给她安胎。可是这悦明镇太偏僻了,哪有名贵的药材”
“哎哟疼,好疼”宝死死抓住喏,“五弟,四姐肚子好痛。你快救救四姐,救救四姐啊”
喏慌乱得手足无措,“三哥,怎么办怎么办啊三哥”
“当务之急是先将宝儿带回本家。快,五弟抱你四姐,我们回家。”
喏一怔,下意识的回头遥望着站在楼梯口处的以菲,那眼里是浓浓的不舍,深深的无奈,以及足以感动世人的真挚爱意他的爱最真,他的爱最纯,甚至不沾染丁点世俗尘埃,这份感情纯洁得好似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那般美好,那般耀眼,那般令人心动
视线相触,传达浓浓爱意的眼神让以菲隐隐明白了什么,她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目光,心底有些慌,有些乱,有些堵,有些涩铁皮般的心竟生了愧疚之情。喏眼的感情是那么真挚,那么沉重,她真挚得以菲心生愧疚,沉重得以菲不敢接受。
以菲躲眼的回避,像是把利刃在喏的心口划开了条长长的口子,疼得他再也不想再见她了喏掩住眼里的伤痛,弯腰抱起四姐,快步走了出去,了马车一路回到落生,这期间竟没有一次回过头
马车里,宝轻轻拍着喏的头,无声的安慰着默默流泪的弟弟。
喏缓缓闭眼,两行清泪顺着白玉脸颊顺流而下
见他如此摸样,宝心惊不已,“五弟,你与那呈以菲相处也不过几日,怎么”情根深种了呢。
喏不语,爱一个人不是以时间而定,有的人只需一眼能刻入心间,有的人即便是相处一辈子也不能在心落下一点痕迹。
伤痛过后,当喏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依旧是那个满身佛光心如莲花的清绝男子。可目光流转间无意流露出的伤痛证明了他痴心的爱念爱而不得,情已成殇
麓山脚下。
以菲和太子爷刚到,见七伤带着人慌忙来报,“爷,这麓山有阵法,我们的人攻不去。”
太子爷挑眉,“你不是说攻山没有问题的吗,怎么突然冒出个阵法来。”
“我们来的时候阵法没有开启,所以属下们没有发现。可不知怎么,四天前山的阵法突然开启,山打探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后来属下又派了些人去寻他们,可也是有去无回。”七伤有些心悸的道,“属下也亲自去闯了那大阵,还未完全入阵,属下被阵里的兵器伤了条胳膊,这才知那大阵原来是个杀阵,之当年卧龙寨的杀阵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菲也看到他胳膊绑了条带血的绑带,七伤的功夫她不了解,可能做太子玄铁骑的首领,想必功夫自是不低。可连阵都未入,被伤了条胳膊,可见那杀阵的厉害。
突然,以菲沉脸问道,“可见有两个弱冠之年的男子入阵”
七伤点头,“那两人是两天前入的阵。”因为那两人既不是麓山下来的人,也不是他们的人,所以七伤记得特别清楚。他还吩咐了人去跟着两人,可入了阵没了音讯。
听到是两天前入的阵,以菲倏然便了脸色,举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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