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缓缓走来,深黑鎏金披风逶迤垂地,走动间,露出裙摆面绣着的神秘古图,动荡起落间便是奢华的尊贵胸口处,一只冷冽霸气的苍鹰展翅翱翔,腾然升起的那股睥睨之势,令人心生畏惧双深邃漆黑的眼里蕴含的深沉让人无法直视,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锋利,深沉
她带着威严煞气一步步走来,压得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连那些姿态高昂傲然的武百官们也是纷纷垂下头不敢直视燕太师眼划过一抹精光。而任颧禾则是怔愣在场,恍然间,他像是看见了金銮殿的九五之尊
这便是雷霆王府家的平安公主
这竟是雷霆王府家的平安公主
震惊,错愕,惊惧,难以置信,各种情绪纷纷涌动。女子一双厉眸宛如黑夜的孤狼,蕴藏着锐利与戾气,浑身洋溢着如地狱修罗般的肃杀之感,孑然**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这般姿态,不同于他们所见的任何一位大家闺秀,这种气势倒像是立于九天之的王者,睥睨天下苍生,无人敢生出反抗之心。
如此女子,怎么可能容颜粗鄙,怎么可能目不识丁,怎么可能德行不显。将她与京城的清琴双姝放在一起较,都觉得委屈她了
看着步履沉然,强势而来的人。赵太保大张着嘴,显然是不能接受,期期艾艾的出声,“你你、你是小景熙的女儿平安”
小景熙以菲微微蹙起眉头,这说的是她娘吗冷冽的视线落在赵太保身,见他虽然目光清亮精神抖擞,可也掩不住那一身的老态,青白胡须,两鬓斑白,满脸的皱纹与老年斑,显然是一大把年纪了。
赵太保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哆嗦,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便被太傅穆盐亭抢了先,“平安公主,快把树的女子放了吧,好让四周围观的百姓都散了。神武大街乃是通往东皇门的必经之路,如果有个急报战报什么的,都会从此过,百姓围在这儿,要是误了大事,你的罪可大了。”
以菲却不看他,而是望向冯城易,冷峻的面容带着令人生畏的威严强势,“冯大人,本宫问你。奴才多舌,诋毁侮辱主子声誉该受何刑罚”
不怒自威的喝问声,震得冯城易昏了头,竟朝她行了臣子之礼躬身敬畏的回禀道“拔舌之刑”
“本宫再问你奴才欺主,争抢暗夺主子财物该受何刑罚”
“观其罪刑的轻重,轻者,罚俸降职;重者,施以笞刑后赶出府永不录用”
“本宫再问你此女欲行刺本宫,又该受何刑罚”
“行刺皇家公主,罪该凌迟”
“好”以菲怒喝一声,暴戾之气破体而出,“来人,扒衣服,行刑”
“是”元澈摸出怀里早已准备好的匕首,举步到女子身前。扬手轻挥,裂帛的情厉响声之后,女子身便不着寸缕。
修长的手臂,细软的腰肢,白嫩的丰腴饱满,翘挺的肥臀,以及那水嫩地带。如此春光美好的画面却无一人能生出旖旎之心
蔡雪慧咬着唇怔怔的望着那垂死挣扎的女子,眼里有惊悚有恐惧还有不忍,女子最重名节和清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赤身裸ti的绑在树
这一幕,也惊了在场的众位大臣们。没想到平安公主竟然会如此羞辱那女子
以菲冷睨着任颧禾,眼冷芒迸射,朱唇轻启,“行刑”
匕首是由铁精打造,锋锐得肖铁如泥寒芒挥过,一块血淋淋的皮肉如枝头洁白的杏花被微风吹起轻跃下枝头,飘飘然飞落水。引得水鱼儿一阵哄抢,眨眼间,落入鱼腹
元澈的刀法尽得老雷霆王的真传,快准狠
挥落间,片片血肉不止大小相同,连形状都相同。转眼间,莹白完好的肌肤已是千疮百孔,满身的血窟窿像是被刮了鳞甲的鲤鱼,体无完肤
浓浓的血腥味在空蔓延,支吾低沉的惨叫在耳边萦绕,恍若在地狱受煎熬的鬼厉,叫声被压制着,想喊都喊不出
河池,哄抢食物的鱼群已经散去,只留下满池的血水,浓稠得怎么化也化不开
“呕”也不知是谁的干呕声响起,突兀的声音在噤若寒蝉的神武大街显得格外响亮。
在场的百官纷纷颔首垂头,胆战心惊的不敢在看那么霸道残厉的身影。连燕太师也是不忍的别过头。凌迟之刑如雷贯耳,甚至不久前皇还曾下旨将造反的高常工、刘博闻三人给凌迟处死他们都知道凌迟之刑会将人身的肉一片片一刀刀的割下来,都能意识到那会是个怎样的血腥场面。可他们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如今一见心惊动魄
元澈给她行完刑之后,小彤还留着一口气在。她想死,却死不了,昨日他们给她吃了一粒药丸,说是保命的药丸,她当时还欣喜若狂,心想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保住了性命,一切都好。可今日之后,她再也不想活了。她想咬舌自尽,可惜舌头被割了一半,她想举刀自裁,可惜双手被缚。
“本宫心善,留你一条性命”以菲凛然冷道,“生不如死的滋味不好受,可再不好受你也得受着谁叫你要跟我雷霆王府过不去”
以菲冷冽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好似落了任颧禾身,又好似越过任颧禾看向他身后的粱越湖,冷清的声音似从九幽地狱传出,“谁叫我呈以菲不好受,我叫他更难受”
说罢,也不管身后那满场的惊愕与惶恐,领着元澈两人扬长而去
满场寂静,竟无一人敢言敢阻敢拦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神武大街的尽头。
“哎呀好啊”拍手叫好的是秦老将军,“这女娃霸道,心狠,手辣。是块战场杀敌的好料子。”
他爽朗的喝彩声像是一记响雷,震醒了在场的众人。围观的百姓哪还敢再看,纷纷苍白着脸,捂住嘴四处逃窜去了,视此地如猛兽地狱,不敢再多呆一刻
身后的武百官见路空出来了,也不敢多留,都哆嗦着身子颤抖着腿,手脚并用的爬马车,回家压惊
原地只留下寥寥几人,其有任颧禾和瘫软在地的粱越湖。燕太师若有所思的看了两人一眼,什么也没说,了马车回了太师府。赵太保也跟着马车,临走时跟穆太傅嘟囔了一句,“秦战那老匹夫说得对,那女娃该送战场去,那眼神厉得跟刀子似的,对阵的时候让那女娃瞪一眼对方领兵的将领,保证吓得对方屁股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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