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香容轻笑着摇了摇头,她觉得她的话是白说了,物和人何尝不是一个道理如今那平安公主何尝不是对家公子了心,虽还不到喜欢的地步,可至少也是真心相待的朋友,如果强行将两人分开,甚至让她失去这么一个朋友,那后果、只怕是将她越推越远。
以菲自然不知道她一心寻找的簪子被太子爷偷偷藏起来了,如今她也没心思去过问簪子的事。
苍鹰山庄内,以菲正在与陶楠骏讨论如何开采麓山的硝石问题,当初去麓山踩点,以菲虽然因此受了重伤,可确实带回了硝石,且那硝石的威力还大得惊人。如果不是从麓山采回来的硝石,用再多的弹药都不可能将狮子山在顷刻间将其炸毁。
“这一块,这一块,还有山坳处的这一块,这三个地方的硝石资源最为丰富。主子,属下觉得应该从这三个地方着手,如果范围再大些,我们人手不够用,且消耗也太大”
“主子主子青龙大人来信了。”张月鹿突然闯进来,将青龙飞鸽传来的密函交到以菲手,“主子,是年谱传来的消息。”
以菲收回手,将视线从麓山的硝石分布图移开,接过张月鹿递来的信函,拆开看了一遍,不由沉凝下了脸庞。
张月鹿伸长的脖子想要看,“主子,青龙大人在信说什么了”
以菲将信封递给他,“自己看吧。”
张月鹿一目十行,快速浏览完之后,也不由冷下脸来,“主子,果然不出您所料,这些年,年谱的产粮量果然到了空前绝后的盛世况景。”
以菲冷哼一声,“可据郭霆义所言,大前年十月丰收月从年谱传出闹蝗灾的消息,不出五日,年谱的官员奏朝廷说蝗灾扰民,年谱百姓苦不堪言。皇怜惜年谱百姓堪苦,遂减免了三年年谱百姓缴国库的国税。而朱雀也有消息传来,说年谱的寄来、暗月两省被蝗灾闹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而寄来和暗月两省布政使还提高了百姓的税收,更是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
“如此说来,左相这些年避人耳目的在年谱捞了不少好处啊”陶楠骏轻叹,皇减免了税收,而布政使又暗增加了百姓的税收,况且年谱根本没有所谓的蝗灾,粮食产量更是空前盛大,以此来看,这间的差量可谓是一笔天价,竟全进了左相的口袋
“好一匹喂不饱的贪狼”张月鹿愤怒低骂,“要不是因为他们这些贪官污吏,哪来我们这么多乞丐孤儿”
张月鹿当年是因为家乡发了大水,地方的县官又提高赋税,才饿死了爹娘成为四处流浪的孤儿,所以他才对左相的行为愤恨不已
“主子,左相如此残害百姓,鱼肉乡民,要不属下偷偷潜入相府,将他咔嚓”做了个抹脖子的阴狠动作。以他的武功,潜入相府,秘杀左相,简直是轻而易举
以菲回他一个爆栗,外加白眼儿,沉声道“左相乃当朝丞相,官居一品,位高权重,杀他可不杀一个小小九品兰翎长于青蛤那么简单,况且他在朝势力庞大,如果处理不妥当,将会造成朝局动乱,百姓更是民不聊生。”
“那怎么办”张月鹿急不可耐,“杀也杀不得,碰也碰不得,难道我们还要供着他不成”
以菲沉凝着目光,眼底幽芒划过,“此事我自有主张。”
当以菲与陶楠骏讨论好开采麓山硝石一事,匆匆驾马回了王府。王府的主事大厅,此时正在接待贵客,来人是任颧禾的嫡长子,任重远。
呈拓心情好,亲自迎接,“哎呀,任参领远道而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来来来,里面请,请坐,请坐,呈立茶。”
任重远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个还算得体的笑容,可心里尴尬得要死,他坐在椅子如坐针毡,“那个,咳咳,王爷,下官这次造访贵府是为了”
呈拓那叫一个热情哦,亲自端着糕点放到任重远的面前,“哎,来,饿了吧,吃些糕点,这些糕点都是我们忘川的糕点师傅做的,是忘川的特色,甜而不腻,酥香清脆,口感一流。来试试”拍拍任重远的肩头,一副哥们儿好的义气风范,“傻愣着做什么快尝尝啊这是本王特意吩咐厨房为你做的。”
任重远张了张嘴,呈拓这般真心待他,他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王爷,下官”
呈拓又突然出声,佯怒的给他一拳头,一副兄弟情深的仗义模样,“叫什么王爷,称什么下官我痴长你几岁,如果你不建议的话,称我一声大哥吧。哎~贤弟啊,你不知道,我对你那是一见如故。不知为何,一见着你觉得亲切,感觉亲兄弟还亲厚。”
任重远得他如此厚爱,有些受宠若惊,他连忙起身,拱手为礼的推辞着,“王爷,您是尊贵的雷霆王爷,是一方封地之主;下官不过是一介朝臣之子,哪能得您如此厚爱与您称兄道弟,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呈拓忙起身扶起他,“哎你我一见如故,何必在乎这些俗世虚礼。来来来,快吃些糕点,喝些茶水,看兄弟你瘦得,想必军营里的伙食不怎么好吧哎,可得好好补补身子,今午你别忙着走,待会儿我叫你嫂子亲自下厨给你炖些滋补的参汤调养下身体。”
任重远心里那叫一个暖啊,好似有股温泉在心流淌,是他父亲都没这关心重视过他,微红润着眼,拒绝道,“大哥,您别去忙活了,小弟此次登门是有事要想大哥询问,等问完小弟走。小弟家还有要事,望大哥切勿挽留。”
呈拓敛下眸子,端起手边的茶盅,“既然贤弟如此说,那愚兄不多留是。贤弟有何事要问,但说无妨,只要愚兄知晓的,定会如实相告。”
有了先前的热情招待,如今任重远更是难以开口,可想着家老父那忿恨惊怒的目光,不由一咬牙,问出声,“王、王爷,那日您来府探望家父,下官将家父锯下的腿拿与您看,可后来家父病危,下官心担忧,便没顾得那截断腿,事后再找时,断腿已然无所踪。下官此次来,是想问问王爷,您可曾见过那支断腿或者是不小心、无意的带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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