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孝敬姑父是应该的、应该的。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再说,咱们本是一家人,姑父何需跟侄儿客气。姑父把侄儿当儿子看吧,该训的训,该骂的骂,别客气别客气。”亲自为他倒酒,笑容带着几分谄媚,“姑父,来,小侄敬您一杯,祝您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太子爷那叫一个殷勤啊,下面坐着的几位官员看惯了他冷傲霸道的样子,乍然一见他这般狗腿,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脑袋低埋着,恨不得伸进自个儿裤裆里,心里直念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苍鹰山庄,地下黑牢。
“主子,人带到了。”青龙引着以菲入了黑牢。
牢捆着两个年男子,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眼都蒙着黑布,手脚都捆着铁链,随意的扔在角落。
张月鹿打开门,以菲躬身入了牢房,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太师椅,冷眼睨了角落的昏迷的两人,“把人弄醒。”
“是。”危月燕提来一桶冷水,唰得泼两个不醒人事的男子。
“恩”两人幽幽转醒,还未张开眼,本能的伸手欲扶住昏沉的脑袋,却发现手不由己,抬了几次都没抬起来,挣扎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捆住了,而眼前也是漆黑一片。蒋春华和王泽铭顿时惊慌,颤音问道,“谁”
张月鹿欲前扯掉蒙住他们眼睛的黑布,被以菲抬手阻止了,她轻晃着摇了摇头,示意张月鹿退下,随后才漫然开口,“寄来布政使蒋春华暗月布政使王泽铭”
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老奸巨猾的蒋春华便最先镇定下来,他挣扎着坐起,面目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摆出朝廷命官的架子,沉声威喝,“既然姑娘知道我们的身份,那速速将我们放了。看在你还未犯大错的份,本官定会书朝廷,为你求情减刑,饶你不死。你要知道,绑架朝廷命官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家人考虑。”
王泽铭也反应过来,忙点头附和,“对对对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当此事没发生过。”
蒋春华是恐吓,王泽铭是利诱,两个倒是配合得默契十足。如果真是一般土匪,恐怕真被两人给忽悠了。
两人静待对方的回音,一时间,黑牢内只剩蒋王二人沉重的呼吸声。见对方不答,蒋王二人心暗喜,以为对方是听进了他们的话,正在考虑。蒋春华心机重,打算先打她一棍再给颗甜枣,立即摆出官威,正欲再次威逼怒喝,却听对方开口了。
“你们二人与任颧禾狼狈为奸,蒙蔽圣听,谎报灾情,私增赋税,饱私囊,欺压百姓,造成冤魂无数。可有此事”淡漠的语气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霸气,落在蒋王二人耳里,如晴天霹雳震得他们三魂七魄都差点散了。
王泽铭颤抖着嘴,苍白着脸,心虚的反驳,“污、污蔑,这是污蔑本官与蒋大人都是清正廉明的大清官,任相爷更是刚正不阿且深受今重视的国之栋梁。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简直是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说道最后带着义正言辞的激愤,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天大的冤枉。
蒋春华倒是王泽铭聪明,他沉着脸,不慌不忙的冷喝,“姑娘,说话要讲真凭实据。”
以菲将手肘靠在太师椅的扶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眼底深沉得一如汪海,“证据吗很快会到手了。”
闻言,王泽铭脑顿时浮现那本早已失踪的账簿,脸色又苍白了一分,失声尖叫着,“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偷走了账簿”
蒋春华也是脸色一变,那本账簿是他们保命的底牌。这些年,他们为任颧禾做的都是株连九族的大事,为了防止事情暴露之后任颧禾推出他们做替死鬼,他们便瞒着任颧禾将所有钱粮的来路去处以及囤积地方连接手的人都写得一清二楚。
如果这本账簿暴露,最先死的便是他们
黑眸微沉,摩挲下巴的手指也是一顿,以菲不说话,诡谲压抑的气氛在空蔓延。蒋王二人被黑布蒙着眼睛,看不到外面的情景,未知才更恐惧。连向来沉稳镇定蒋春华也被这压抑的氛围给弄得呼吸急促起来。
王泽铭更是忍不住抢先打破黑牢的宁静,“你、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以菲放下手,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怎样跟任颧禾联系的。”
“哼”蒋王二人倒是硬气,闭口不言。
以菲冷笑一声,朝张月鹿招了招手,“去拿老虎钳来。”
“好嘞”张月鹿兴奋极了,好似一阵风,跑出跑进,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把大大的老虎钳。
砰砰
老虎钳一开一合,金属碰撞的激越声乍然而起,吓得蒋王二人浑身一抖。
“你、你们别乱来,我、我们可是朝廷、朝廷命官。”王泽铭吓得舌头都在打结。
以菲懒洋洋的靠在椅背,指了指两股颤颤的王泽铭,对张月鹿吩咐道,“把他的指甲盖卸了。”
“遵命”张月鹿笑嘻嘻的拿起老虎钳,走到王泽铭身边蹲下,恶趣味的恐吓,“王大人,忍住咯,小的手脚快,夹着指甲盖的边儿,用力一扯,绝对不会拖泥带水连皮带肉。哎哟,您别抖啊您抖小的也跟着抖,要是没扯住,扯到一半,指甲盖连着血肉吊在指头,那多难看啊”
他这么一说,吓得王泽铭魂儿都没了,骨头软了一地,连连告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们要问什么,尽管问,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泽铭,你、孬种”蒋春华气得大骂。
王泽铭却不管他,哭求着保命,“只要各位好汉饶我一命,我一定如实相告。”
张月鹿抬眸望着以菲,“主子”
以菲眯了眯眼,“卸了”
冷淡的两个字犹如重锤,猛然落在王泽铭的胸口,突然,指尖蚀骨挖心的刺痛袭遍全身,痛得他直在地打滚
“啊啊”凄厉的惨叫震得蒋春华耳膜鼓鼓作响,他虽看不见,可一阵浓郁的血腥气息扑鼻而至,惹得他胃里翻滚如海,“呕,呕”
老虎钳夹着血淋淋的指甲盖摆到以菲面前,张月鹿邀功似的,“主子,您看,属下这次绝对是干净利落。”
以菲推开他的手,望向在地滚动的王泽铭,“王大人可想好了回答,如果让我发现你有欺骗之处,可不是拔指甲盖这么简单了。”
拔指甲盖还简单十指连心啦
王泽铭痛得冷汗直流,“说,我、我一定老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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