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她的眼神……都让他情动不已。
他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地小心翼翼，他也承认，并不是只阅历过她一人。可，那些对他来说，都不过是为了解决生理的需求。她却不一样……
她明明不如别人温柔。
不如别人哄着他那么多。
于他来说，她却像是他的骨中血，心上结……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被她喜欢着，内心就激动不已，连心脏都在跟着颤抖。
对她，他甚至不敢有多余的放肆，像是害怕弄伤了她。
季云欢张大眼睛，看着从他脸上滑落的汗，落在了她的胸口，心脏像是突然麻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像是搁浅的鱼。
被他随意摆布。
她的声音低哑，“齐城。”
他停了一下，看着她，“怎么？”
因为怕她会不舒服，所以他很照顾她的感受。
“以后你要对我好。”她其实更想说，我爱你。
在这以前，她总想着，只要他对自己不好了，她就会潇洒地离开他，绝不拖泥带水。
可刚刚那一刻，她忽然想到，如果有一天，他不要自己了……
她感觉很是悲伤。
“当然。”齐城早就下定决心要对她好。
就算不用她说，他也会这样。
却没想到话刚刚说完，就看到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落了下来。
他怔了一刻，忽然有些惊慌失措，“怎么了？弄疼你了？”
她从来不哭的！
从来没有哭过。
不管什么情况下，不管两人的关系再差，或者是，她最心爱的弟弟出事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过。
她突然落下的眼泪，哪怕只是一滴，也吓了他一大跳。
看着他温柔地伸手替自己拭去眼泪，季云欢也怔了一下，“我没事。”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哭了。
很奇怪啊！
原来，她也会掉眼泪的？
“我让你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我。”
“没有。我真的没事。刚刚只是个意外。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看他眼中的慌乱，就知道他真着急。
不说齐城，连她自己，也被吓到了，因为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落泪的时候，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看着她眼中露出来的一抹澄净，齐城才知道他想多了。
窗外的寒风依旧呼啸，院子里的花草随着风的方向摇摆，几棵常青树矗立在院子里，树枝同样随风摇摆。
季云欢躺在床上，看着身边闭上眼睛睡着的齐城，被子下的身体未着寸绥，她刚刚睡了一觉，想要去洗个澡，看着他睡觉的样子，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只是看着他，却好像，一眼万年。
她伸出手，轻轻地滑上他的眉峰。尽管不确定自己跟她是不是会在一起一辈子，但现在，她觉得在他身边，是如此地充实幸福。
女人总会把自己的心交给她所经历的第一个人，她似乎也一样。
仅仅只是一夜之间，她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就变得深了好多好多。
她甚至觉得，自己之前跟她闹的那些别扭也有些可笑。
为了能够多点时间在一起，小小的忍耐，又算什么？
看够了他的样子，她决定洗澡去了，刚爬起来，准备穿鞋，忽然被他抓住手腕，又重新带回了他的怀里。
“醒了？”她的脸撞到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一点都不让人讨厌。
他看着她，“怎么我一醒来，你就想跑？”
“没有啊！我就是想去洗个澡。”
齐城看着她，“你刚刚，是在偷看我？”
“偷看？你想多了！要是偷看还能让你知道？”
“明明就有。”他伸手在她的腰上轻拧了一下。
季云欢着急推他，“你偷袭我！”
他搂紧不准她逃，“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老婆这么怕痒。”
“我弄你试试！”谁的腰被挠不会痒？
谁知道任凭她的手在齐城腰上摸过来摸过去，他也面不改色。
真是见了鬼了！
“你真的没反应？”季云欢又试着摸了两下。
“随便摸。”
“我还就不信了！”季云欢放轻了力道，轻轻地挠着，齐城面不改色地看着她，似乎根本不为所动。
季云欢无语了好一会儿，被他打击倒了，“算了，不试了，我洗澡去了。”
他环住她的腰，她整个人都压到她的身上，“对你，我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
因为贴紧，所以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反应’。
“不是吧？”睡前才被他折腾到几乎体力透支，季云欢现在只想起床，“我饿了。”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好好的她去撩拨他做什么？
“不急。”齐城拦住她……
最后季云欢是被他抱进浴室里的。
她连站都站不稳。
她本来以为他是个温柔的人，没想到，上午只是表面的，现在才是她的真面目。
浴缸很大，他拿着毛巾耐心地帮她搓背，看着她被水汽蒸红的脸颊，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她，“对不起，我没忍住。”
之前照顾她第一次，他一直强忍着，刚刚才是本性释放。
季云欢推了推他。
他看着她，“你知道的，我为你忍了很久。”
从他们相遇到现在，他就没有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过。
好几个月下来，他感觉自己的生活都可以从出家的和尚相比了。
季云欢白了他一眼，“你能忍多久？我才不信！也许这些天我住院的时候，你就正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呢！”只是她没看着，她才不去计较。
但她真不相信齐城是那种会长期忍着的男人。
“真没有。”他诚恳地道：“自从遇到你，我真的没跟别人怎么样。”
“骗子，我知道的就有一次。”他越说得诚恳，就显得越假了。
“你知道？”齐城不解地看着她，“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结婚前，你出去几天没回来，不就是跟谢星薇在一起么？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她说你在他那里洗澡。”她白了他一眼，“不过我不跟你计较了，以前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所以你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但是以后……”
“你那天给我打电话了啊？”齐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想起他回来之后季云欢对她的态度就来了180度大转变，“所以你那时候生我的气，就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