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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老板去招呼别的客人，也没有理她，她就坐在角落里的那张桌上，不自觉地喝了不少。
“这位先生。”胖老板的声音响起。
身材修长的黑色身影走了进来，男人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她身上。
“你来找小欢啊？”胖老板看一眼就明白了。
“嗯。”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在季云欢面前坐了下来。
季云欢抬起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他，并没有太过惊讶，“你怎么来了？”
齐城坐在她面前的位置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搁在一尘不染的桌面上，看着她，知道她是去找苏紫，也看得出来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
“过来陪你。”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暖意。
季云欢听完，笑了起来。
她喝了不少的米酒，脑袋有些发晕，她撑着头，发丝散乱下来，覆盖住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样子，“我呆一会儿就回去了，你不用过来的。”
齐城望着她，也不讨论自己是否该来这个问题，“如果喝够了，就跟我回去，没有喝够，我在这里等你。”
“齐城，我很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会显得这么没用。”她竟然，需要去求苏紫，才能放心让辰辰进手术室。
“你的确很没用。”齐城毫不留情地道：“立言说了，后天就手术，你应该多回去陪着辰辰，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怜。这不像你的性格。”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性格的？”她笑了起来，伸手将发丝撩到后面，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却让她显得风情万种，只是，这韵味中有些狼狈。
看着齐城，季云欢眼中有些无奈，“其实我就是这样的，无能，懦弱，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想让别人觉得我无坚不摧。我真的很没用！我就是这样一个没用的人。”
“对，你很没用。”齐城走过去，从她钱包里取出现金来放到桌上，然后将她扶了起来。
到了外面，有些冷，季云欢茫然地看着街道，齐城将她揽在怀里，“清醒了？”
她抓着他衣物，“我没醉。”
“你已经醉了。”齐城毫不留情地看着她，“一点小事就把你打击成这样？季云欢，你这样真的挺懦弱的，不像平时的你。辰辰做手术，是为了活得更好，不是为了去死，可你呢？为什么在你眼里，他就像是马上要去死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如果连你都对他没有信心，他又怎么可能会活过来？”
“……”她的头沉得像是要低下去。
可他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清醒。
她靠在他的胸口，那里的暖意让人不忍将他推开。
冬季的街道显得有些苍白老旧。
齐城看着她已经睡过去，将她送上了车。
“从现在起，你要做的，是陪在他身边，好好给他希望！”
从宽大的卧室里醒来，季云欢耳边还回响着齐城跟她说的话。
她知道自己是喝醉了。
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愣。
“醒了？”两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季云欢嗯了一声，她知道是齐城把自己接回来的，莫名地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喝多了。”
“你知道喝多了就好。”齐城看了她一眼，嫌弃地道：“赶紧去洗个澡。”
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嫌弃，皱眉道：“齐城，你嫌弃我？”
“下次再喝成这样，我不止嫌弃你。”他伸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季云欢被他推进了浴室，水已经放好了，他伸手脱她身上穿着的毛衣……
她有些麻木地看着他，“我自己来就好了。”
齐城坚持帮她脱掉了她的毛衣，“苏紫没有答应来看辰辰？”
“嗯。”她的头发被弄得散乱，挡住了脸，看上去像个鬼。
她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脖子，“我这个样子你怕不怕？”
齐城无奈地笑了起来，“你变成鬼，我也一样喜欢你。”
“呃……”季云欢还真的被他弄得愣住了。
他低下头，在她的发顶轻轻一吻，然后在她耳边低声道：“好好洗澡，我等会儿过来检查。”
出去的门被关上，齐城丢下她一个人在浴室里，脱衣服、洗澡。好一会儿她才想起他说检查……检查你妹啊？
季云欢站在莲蓬头下，划开镜子上面凝结的雾气，看到自己的脸，以及让男人血脉偾张的身体，想起齐城跟她说的那些话。
的确，辰辰只是做手术，又不是去死，而且，柏立言从来没有失败过，他治过那么多特殊的病例，从来没有失手，她在不安什么？
比起现在让苏紫回来，还不如等到辰辰恢复健康的时候。
想起辰辰也会像别的孩子一样，每天在外面跑来跑去，她突然有些小激动。
“洗干净了？”一出浴室，就听见齐城不冷不淡的话语，他竟然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她。
季云欢点头，“嗯。欢迎检查！”
他低下头来，咬住她的耳朵，“勾引我？”
她的手从他的衬衫里面探进去，“你应该，忍了好多天了吧？”
“你知道就好。别撩拨我！”齐城板着脸道。
倒没想到他这时候装正人君子。
季云欢的手依旧放在他的胸口，并没有拿出来，“我就爱看你这样，惨兮兮的。”
“再这样你会比我更惨。”他抓住她的肩膀，狂暴地咬住她的唇。
靠！
他是真咬！
“疼死了。”季云欢推开他。
齐城望着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所以说了要你别惹我，我等会儿还要去开会。”
“开会？”季云欢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把会议看得这么重要了。”
“柏立言的会议。”齐城将她搂在怀里，也不急着放开，“好好去陪辰辰，乖乖的不要闹，这次手术，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失败的。”
“嗯。”其实季云欢已经想得很通了，她不能那么悲观地想问题。
她看着齐城，能够看得出来他眼中的困倦，在自己没有休息好的时间里，他也没怎么休息好。
“辛苦你了。”
他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吻了吻她，转身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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