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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跟时母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时母的目光落在季云欢身上,见季云欢杵在这里,时母并不高兴,但这时候也没心思跟季云欢争论什么,她很快就进了病房。
大哥和大嫂这时候也来了,大嫂过来看着季云欢,“早餐吃过了?”
“还没。”
“就知道你没吃,我让人给你带过来了。时萱怎么样?”大嫂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医生说度过了危险期,但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毕竟二嫂受了这么重的伤。
大嫂叹了一口气,“只要人还在就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没什么是冶不好的,先去看看阳阳吧!”
季云欢知道大嫂是想安慰自己,就跟着回去了阳阳的病房。
齐城刚刚抱着阳阳去厕所尿完回来,将阳阳放到了床上。
大嫂亲切地走到阳阳面前,望着小家伙,“阳阳怎么样了?受的伤都好了没有?”
阳阳看了大嫂一眼,没出声,一脸淡漠的样子。
他以前并不会这样,看得出来这次的事情带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季云欢走到阳阳身边,帮他盖好被子,问他,“不跟大妈打招呼?”
大嫂也走了过来,担心地看着阳阳,“小家伙吓坏了吧?阳阳,没事的,都过去了。”
季云欢在一旁看着阳阳根本不回应的样子,现在也就只有季云欢和齐城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才有点反应。昨晚齐母也过来看过他,他跟现在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让人很是忧心。
大嫂见阳阳不说话,也没有强求,她在旁边跟阳阳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大嫂过来的时候,给他们带了些早点过来。
季云欢端着食物到阳阳面前,“要吃么?”
他点了点头。
季云欢欣慰地坐在旁边喂他,吃东西的时候,阳阳皱起眉,嚼了半天,很艰难地吞了下去。
“我帮你拿点水果吧?”见食物他吃得如此难以下咽,季云欢不得不想别的办法。
佣人很快就将水干净的水果递了过来,季云欢在旁边帮他削了皮,切成小块地喂给他。
阳阳才吃了半个,就没再吃了。
女管家过来的时候,抱了瑞瑞过来,昨晚季云欢来医院后,到现在都没有回去,女管家回去看瑞瑞,瑞瑞自然是闹了好半天。
女管家解释,“实在没办法,我才把他带过来的。我想,瑞瑞少爷在的话,阳阳少爷也开心一些。”
季云欢明白他的想法,“把瑞瑞带过来也好。”
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很可怜的感觉。
瑞瑞见到阳阳,就叫:“咯咯。”
阳阳望向瑞瑞,没有平时的热情,季云欢抱住瑞瑞,对阳阳道:“让弟弟来陪你,好么?”
阳阳没有出声。
一整天,季云欢都在医院里陪着阳阳,也没有离开过。
女管家让瑞瑞在这里待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晚些的时候,许青阳过来了。
他也是苏家人里面唯一一个过来的。
他推开病房的门走进来,看到季云欢,道:“我过来看看阳阳。”
季云欢望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这件事情跟许青阳有着推脱不了的责任,如果不是许青阳的出现,后来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如果不是许青阳的母亲,事情更不会发展成这样。
齐城见到许青阳,道:“坐吧!”
作为男人,他自然是要比女人更理智一些。
许青阳坐了下来,望着连招呼都没跟他打的季云欢,有些愧疚地道:“我刚刚去看了一下二嫂,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
“……”季云欢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也容易牵连别人,可在阳阳面前,她还是不想自己失了理智。
有些仇恨,不需要在孩子面前提起。
更何况许如烟和许龙言过错,没有必要怪在许青阳身上。
说到底,许青阳是个不错的人。
见季云欢不爱理他,许青阳只是短暂地停留一会儿,就出去了。
齐城跟着他一起出去的。
“叔叔阿姨怎么样?”
“妈回去以后就病倒了,大家都很忙,所以我过来看看。”
“发生这种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太愧疚。”齐城跟他说着客套话。
许青阳低下头,“对不起齐城,这种时候,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如果当初不是我的母亲,龙言也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的事,又不是我们谁能够决定的。”齐城道:“你又不是神,改变不了这些。”
“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许青阳愧疚地看了一眼齐城,离开了医院。
他回到家里,发现苏父被拦在房间外面,自从回来之后,苏母就再也没有见过苏父。
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苏母并不想跟他闹,她只是没想到,苏父跟许如烟之间,竟然还有这么多事情。
她只要一想到,许龙言是被苏父害成了今天的样子,心里就痛得就快要死掉一般。
苏紫在房间里陪着母亲,“妈,你别太难过。”
苏母望着窗外,始终不出声,苏紫难过地道:“虽然过去的事情都是爸爸的错,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这些年爸爸对你很好,对我们一家人也很好,您就不要再追究他的责任了。你们是夫妻,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再计较这些事情。”
“去跟你爸说,我想回法国。”苏母忍住心中的难过,悲伤地道。
苏紫知道许龙言是自己的哥哥,也理解为什么自己当初在见到许龙言的时候,会有那样熟悉的感觉。
本来应该跟她一起长大的哥哥,最后却成了那样一个人,做了那么多坏事,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痛心。
苏母的眼中有泪。苏紫扑到她怀里,搂住了她,“妈,一切都会过去的。”
苏紫的话刚说完,苏父就推开门进来了,看到他,苏母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苏父对苏紫道:“阿紫,你先出去。”
“可是妈妈……”
“出去。”苏父从容地走到苏母床边坐了下来,苏母个性一向不算强势,见到苏父坐下来,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将目光别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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