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自食恶果(1 / 1)

“阿姨,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反对我和他在一起,”景清漪看着许晴芸的目光在躲闪,这里面定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必须要挖出这些隐秘来,才能打消心底的惶恐,想到这里,她的眸色坚定了起来,义正言辞地说,“但身为当事人的我,是不会因为一个无厘头的理由而放弃的!”

许晴芸看着眼前的景清漪,恍惚间似乎想起了多年前,有人似乎亦曾对她说过此话,那个人的容貌竟然与眼前的人如此相似,连那气韵亦是如此的吻合,或许是往事带来了一股暖流,一直疏离的许晴芸温软的说,“你和你母亲很像。”

“是么?”景清漪眸光却是一沉,她对母亲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三四岁的时候,童媚穿着空乘的衣服回到家哄着哭闹的她,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里似乎有晶莹的光芒在闪烁。

“清漪,听我一句劝,你和阿琛那孩子不合适。”许晴芸觉得心里像熬过中药般,翻滚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如此美好的一个孩子,却因为长辈犯的错,来承担这苦果,“你们硬要在一起我们也没办法,只是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你认为能美满幸福吗?”

“这个道理,我自然知道,只是……”景清漪的脸上泛着一层迷离恍惚的光芒,她那锐利的目光中,闪耀出欲语还止的思想,眉宇间滑落着深深的不解,疑惑地问,“我统共和阿姨才见了三面吧,阿姨,您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和他不合适呢?”

“阿姨比你虚长了三十年,可不是白长的,”许晴芸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躲闪着,她继续用先前的理由来搪塞,“有些情侣走在一起就特别登对,而有些人一看就知道不合适!”

“他,知道吗?”这话简直像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景清漪的心,黯然神伤的她咬了咬唇,低声问道。

“知道,昨晚还为这事,两父子吵了起来,差点还动手了。”许晴芸皱着眉,眼睛一直盯着心事重重的景清漪,脸上写满了担心,顿了顿,不遗余力地劝说着,“清漪,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但他们父子因为你差点闹翻了,你认为你还能心安理得地与他在一起吗?清漪,请你理解一个作为母亲的自私,为了你,我家吵架的频率已经达到了顶峰……”

对不起,清漪,利用了你的善良,可,如果不这样做,事情会更加一发而不可收拾,到那个时候,再做什么,就都晚了。

许晴芸心中百感交集,真后悔当年不该放任祁盛的所作所为,该阻止的还是要阻止,不该……千不该万不该,都不应该是由他们的孩子来承担这个恶果呀。

显然,景清漪对阿琛,并不是完全无意,他们这般生生地拆散,如同在她受伤的心灵上深深地扎了一刀。

“阿姨,我考虑一下。”闻言,景清漪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下,她的整个脸仿佛蒙上了一层忧愁的面纱,知道祁懿琛为了她,在努力坚持着,她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她有点动摇了,她不愿他一个人辛苦,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现在坚持又是一场无法言喻的殇痛。

“好,清漪,谢谢你的理解,我等着你的回复,希望,会是个好消息。”听到景清漪松动的话语,她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景清漪只是答应考虑,但她想着这最后的结果也**不离十了,想到这里,悬在心头的石头可以安然落地,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下来。

古色古香的书房内,灯火通明,但此刻的气氛比之以往更为紧张,使书房内达到白热化的程度,仿佛划一根火柴,被浓缩挤压的空气就会轰轰燃烧起来。

“你们说,这事怎么处理?”景铭城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他紧皱眉头,凝视着站在他面前三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不怒自威。

“我已经给相关的媒体公司都打了招呼,他们想做追踪报道,就要掂量掂量一下,是不是已经做好和景家作对的准备了。”景闻皱了皱眉,幸好昨晚及时打了招呼,估计今早报纸的头版头条就是昨晚那轰动一时的豪门求婚事件,要是把景清漪推到风口浪尖上,景铭城估计也不会这么淡定地站在他面前了。

“正规的媒体公司是不会和a市三大家族对抗的,现在比较严重的是,网络上的消息已经扩散了。”祁盛注视着景铭城,他那严峻的深灰色的眼珠,细长的鼻子,苍白的脸庞带着沉思的表情,“虽然我已经吩咐别人黑了那些人的账户,删了相关的帖子,但仍会有少许的漏网之鱼。”

“好吧,要做的事情你们俩都做完了,我也来不及再做什么。”一脸风尘仆仆的贺建良,脸上露出一副严峻的神态。

“刚下飞机?”祁盛看了一眼贺建良和放在一旁的行李箱,轻声问道。

“是,陪梅青去c市扫墓了。”贺建良缓缓地点了点头,昨晚接到景铭城的电话,他只想狠狠地揍贺明扬一顿,奈何他在c市,他脸上的神气非常的沉寂,似乎有重大的忧虑,压在眉端,“接到景老爷子的电话,马上订了早班机,这不,刚下飞机,就往景家这边来了。”

“这事能压下去就尽量压下去!”景铭城的脸毫无表情,看起来像是用青铜铸成似的,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三个大男人,深深的思虑压在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昨晚的订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因为你们有这样的打算,才将祁懿琛那孩子给逼急了,使了个求婚的计策。”

“爸,这昨晚已经跟你解释了。”景闻见景铭城当着祁盛和贺建良的面训斥他,他顿时觉得很没面子,深邃的眼睛里布满了阴霾,他不服气地说道。

“闭嘴!”瘦削千枯的景铭城,像泥土一样的暗褐色的脸上,布满皱纹,他冷漠地、轻蔑地瞥了景闻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看这一切准是你的主意,阿闻,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哎,谁让丽欣喜欢祁懿琛呢,我还不是看在丽欣的份上,才想出了这么个计策来。”景闻听到景铭城的猜测,他那安然自若的神态忽然间变得紧张起来,陡然,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肌肉松弛,还微微下陷,他低低地狡辩道。

“还好意思说,筹谋好的如意算盘,到最后变成什么了,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事情越弄越糟!”景铭城的脸严峻得像一片青石,充血的眼睛里只有愤懑与悲哀,浑浊的泪水像小溪似地流淌着,握着拐杖的双手重重地敲打着地面,发出几声沉闷的声响,“阿盛,阿闻没脑子,你怎么也跟着一起瞎胡闹?”

“本来就无意结这门亲事,碍于景老弟的面子,”景铭城的话语显得有些冷酷,祁盛的心似乎猛地紧缩一下,想到之前被景闻胁迫,现在看到景铭城狠狠训斥了景闻一番,他顿时觉得心里的那口恶气发泄了出来,他避重就轻地解释道,“还有就是,得知阿琛那孩子心仪清漪,我和芸芸想断了他的念头,给他安排相亲,就去了一次,还当众翻脸,之后再怎么安排,他都不愿意去,这才迫不得已采纳了景老弟的计策,实属下下之策呀!”

景闻的脸上顿时布满了阴云,他愤愤地看了一眼祁盛,没想到这家伙据实相告,他那饱满的嘴唇铁闸一般紧闭着,里面坚硬的牙齿却在不断地咬着牙帮骨,左颊上的肌肉鼓起一道道水棱子。

“可真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呀!”贺建良紧锁愁眉,目光黯然失色,想起当年的事情,眼里充满了忧伤歉疚,他的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自我挖苦道,“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当真是自食恶果!”

“哼,你们还知道呀!”景铭城那双曾经被岁月的沧桑深深埋藏了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伤痛闪过,那伤痛流转着,他轻闭上眼睛,脸容倦怠,苍老,唇边似乎有一缕苦涩的微笑,轻轻地说,“当年要是没发生那些事情,现在我们三家定然会更昌盛,孩子互相喜欢,结为姻亲,不会想方设法地阻止他们来往,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尴尬。”

顿时,他们三人的脸像被谁狠狠地抽了一耳光,火燎一般,各自怀揣着心事。

“当初怎么就那么混呢?”祁盛极其惭愧地低下头,他的心间滑落着深深的歉疚,回想起当年的自己,真恨不得在自己的心窝上捅几个大大的窟窿,这样,他的心还会好受些,低低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悔意。

“是呀,当年真是被鬼迷了心窍!”贺建良缓缓地点了点头,他承认,当年确实是做错了,还错得很离谱,生生地害了年幼的景清漪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他那惆怅的目光滑落着深深的歉疚。

“只怪当初太过狂妄,自负,才做出那般混账的事情来。”景闻脸上的阴沉牢牢地凝结起来,满是精光的双眼变得毫无光彩,浓浓的后悔折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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