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家的人只要敢来,那么说明我们所说的事情均为属实,都不需要我自己证明,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酆云炎说道,“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在这呆着,照顾章叔和馨儿,等两个人恢复好了我们在从长计议。”
“那好,那就这么办吧。”酆尹说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在这吧。”
“不行。”酆云炎对着酆尹说道,“现在你还不能走,我们两个在一起才最安全。我们到这王宫的消息不用多久很多人就会知道,而那些虢家的人自然知道后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两个离远点了对哪一个都不利。”
“那我呆着吧!”酆尹说了一声,走到旁边的一根檀木雕刻椅子上坐下。
酆云炎走到沈章床边坐下,细细观察了一下沈章,心中一惊。沈章的身上因为被擦过,之前血液掩盖的伤痕一一露了出来。沈章身上遍布着或大或小的伤疤,有些地方的深度甚至能够看见骨头,其他的有些皮开肉绽,每一处伤痕都不小,而身上又到处都是这样的伤痕。
“怎么说的?”酆云炎没有回头,盯着沈章。
“什么怎么说的?”酆尹正好在出神,被酆云炎这么一说惊住,反应过来发现他在和自己说话,询问道。
酆云炎这才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显得还有点悠然自得的酆尹问道:“我是说,那些人对于章叔的伤势怎么说的。”
酆尹说道:“哦,他们说沈章章叔的伤势还好,都属于皮外伤,只是之前的打斗造成的内伤才是大问题,现在所需要的是让他静养,若是那茅谔下令让认真照顾两人,那么他们才能够用调养的药。”
“哎,还需要批准。”酆云炎忍不住叹了口气,忧愁地往沈章那看去。
当天相安无事,第二天一早,酆云炎的房门就被敲响。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啊,酆云炎也是刚才起来,现在差不多整理好了。听见声音,酆云炎便走到门口,门一打开,发现是刘序铎。
“酆公子,醒了啊,王上让我们去上早朝。”刘序铎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完全没有知道酆云炎的身份而产生什么特殊的情绪。
酆云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回应道:“上早朝不是一般都是朝中大臣才行吗?我只是客人而已,为何上早朝?”或许酆云炎早就知道为何这茅谔要让自己上早朝,所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疑惑。
刘序铎浅浅一笑,回道:“想来以酆公子的聪明才智也是知道原因了的,不需要我过多的赘述。”
酆云炎本以为这刘序铎会给他讲一遍,却不料刘序铎这么说出。看来这刘序铎的心机还是有的。
酆云炎出门后发现不对劲,周围没有发现酆尹的踪影,酆云炎说道:“刘公子,介意我让酆尹公子和我一起吗?”
刘序铎顿了顿,转头说道:“那好吧,不过还是快一点,可别等太久了!”
酆云炎点点头,转身准备去叫酆尹,没想到酆尹的房间门自己打开了。酆尹从里面走出来,说道:“走吧。”
酆云炎见着酆尹已经是打扮好,现在一脸正经地看着自己,不禁乐道:“难道你一直在偷听啊,还说来叫你。”
“什么偷听!”酆尹否决道,“我只是醒来刚好听见你们在外面说话而已,恰巧听见罢了。”酆尹的样子让人看着他确实没有偷听的样子。
“算了,走吧,时间不多了。我们赶快去大殿里。”酆云炎说道。
两人随着刘序铎一起走向大殿。
没一会儿,三人到了大殿。酆云炎一进入便见到王座上的茅谔,酆云炎一惊,心里对茅谔生出几分尊敬,现在的茅谔可以说是身体极其不佳,不过还是来参加早朝,有点出乎意料。
“师父,人到了。”刘序铎鞠躬行礼后,大声说道。
酆云炎两人也随着行了礼,被安排在旁边坐下。不过尴尬的是酆尹。茅谔可没有给酆尹安排位置,后来在酆云炎旁边添加了一个位置,酆尹才坐在那。
早朝并没有什么新鲜事情,茅谔的身体还是和昨天见着的一样差。唯一可能重要点的事情就是酆云炎和酆尹两个人了。不过茅谔学的恨聪明,并没有点名道姓的将酆云炎两人的身份说出来,而是模糊其辞地说两人是来自秦国的人。
没过多久,茅谔身体支撑不住,早朝退朝,众大臣也就散了。酆云炎两人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去往沈章两人的休息地方。
走过长廊,正要进入房间,房门“嘭”地一声被打开,一道黑影从房间里窜了出来。酆云炎眼疾手快,反应迅速,一个侧身躲过那黑影的突袭,自己反手一掌打在那人身上。那人后退几步稳定平衡,这时酆云炎才看清楚这人。穿着一袭黑衣,口鼻也被黑布遮住,头上包裹着黑布巾,此时双眼死死恨住酆云炎两人。
酆尹才反应过来,右腿一蹬,一个箭步冲向黑衣人,怎奈黑衣人并没有对抗之心,转身“嗖”地一声,飞向墙外,跑远了。
“别追了。”酆云炎制止住正欲接续去追那人的酆尹,“我们还是赶快进去看看有没有事才是。”
酆尹应了一声,停下脚步,身形一转,跟着酆云炎进入房间。左顾右盼,东张西望,见着沈馨没事,还是一脸平静地呆在床上,缩在墙角,酆云炎又走到沈章旁边,伸手摸了摸沈章的脖子,坐在床边长舒一口气。
沈章没有事情,屋子也没有什么翻动的痕迹,看来自己来的真是时候,那人可能也是刚来不久,不料被自己紧随其后来房间了,没办法动手,只有当着自己的面匆促逃走。
还好自己想着现在来看看。
“那人是谁啊?”酆尹的话语从背后响起。
酆云炎转过头去,看见酆尹再次坐在那檀木椅子上,双眼投出疑问的目光,等着自己回答。
“我也不清楚,想来若是没有猜错,这人应该是个大臣。”酆云炎分析道,“而且这个人的官职很大,大到能够参加早朝。”
“为何?”酆尹问道。
“你想,若不是大臣,他为何不选在我们参加早朝的时候来做点事情,而是等到我们回来了才做。”酆云炎解释道,“除非对于他来说,这个时候算是最安全的时候,同时也是最容易刺杀的时候。毕竟这个时候很多大臣都会回自己那,不会到处走,那人想来也是以为如此,这才在这个时候实施计划,不过我们却是他意料之外的事物了。”
“可是若是正是有人选在这时呢?”酆尹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不太会。”酆云炎否定说道,“现在沈家只有这么多人了,除了沈光寒叔叔是虢家的人以为丧命了,结果没有侥幸活下来的,那么在虢家眼里,沈家的人只有这两人了。虽说这两人本身威胁并不大,不过这两个人身上的潜在威胁才是巨大的。是以虢家会选择更加稳妥的方法进行刺杀,如果在我们上早朝的时候有时间,他就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
“确实没错,不过难道这虢家就没有其他人了吗,为何偏派这个人来?”酆尹奇怪地说道。
“对啊,为何偏偏要派这个人来。若是派能够不去早朝的,岂不是早就暗杀成功了?这个人来的就像是正好给我们看的一样。”酆云炎说道。
这次暗杀的目的,是两人少有的一起疑惑,一般来说酆云炎都不会像酆尹那样,总是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