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在山金族那里就检查过了。说是需要找到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因素才行。”酆云炎说道。
“嗯,我知道。沈章大致给我讲了你们当时的经过。”酆焱说道,“我现在是想让郎中看看馨儿恢复的状况如何。”
“族长。”门外传来家仆的声音,“你找的郎中到了,现在在门外等候呢。”
“让他进来。”酆焱淡然道。
郎中进入房间。
酆云炎抬头看去,看见这郎中觉得面生,向酆焱问道:“祖父,这是哪位?为何不见之前的张郎中啊?”
张郎中是枫焱族里的专用郎中,平时很多时候有人生病就会找他,只是面前这个要说是张郎中,酆云炎怎么也不会相信,人的样子都变了。
“张郎中回老家去处理事情了,他说他家里的亲人去世了。需要几天才能回来。”酆焱解释道,“这位郎中姓宋,是我找人找的郎中,你放心,他的医术绝对不在张郎中之下。”
酆云炎点了点头。两人起身和郎中一起去到了沈馨的房间。
“馨儿,云炎哥哥来看你了。”酆云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沈馨默不作声坐在床上望着酆云炎,双眼里还是透露出迷茫。
沈光寒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见着酆云炎三人走来,尊敬地问道:“几位过来可是来看馨儿的?”
酆焱微微颔首:“光寒,我去找了一位郎中给馨儿看病,这不带着他和炎儿前来看看馨儿的病情吗。”
“哦哦,快请坐。”沈光寒将凳子拉出来,连连说道,像是生怕怠慢了他们。
“馨儿的情况怎么样啊?”酆焱低声问道,“是不如同炎儿说的那样毫无意识?”
“嗯是的。”沈光寒说道,“我之前试图与馨儿交流,看看能否有效果,结果馨儿连我的话都不理,我也没有办法。”
“看来馨儿的病真是奇怪。”酆焱叹了一声。
郎中走向前来,低声说道:“千金的心病是受到过度惊吓导致的。”
“过度惊吓?”沈光寒讶异道。
“是的,千金这个样子是受到过度惊吓。可能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或者什么恐怖的事情造成的。”郎中解释道,“如果能够找到源头,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造成的这个样子,那么令千金的病也就好治了。”
“燚玉没有用吗?”酆云炎急切地问道。
“不清楚。”郎中说道,“我没有用过燚玉,对于燚玉的功能不甚了解,只是看您的样子,燚玉的治疗效果并不好。”
“抱歉。”酆云炎低头道歉,他过于心急了,竟然忘记郎中怎么可能知道燚玉怎么回事。
“那看来只有问问沈章了。”酆焱皱了皱眉,“也只有他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和馨儿一起的。”
“嗯。”沈光寒回应道,“只是不知道沈章到底知道怎么回事不。这么久了一路走来,要是知道,沈章应该早就告诉我们才是。”
“去问问吧。”酆云炎建议道。
“沈章,你说说你在山金族里的经历到底怎么回事,郎中说馨儿是受到惊吓导致的,有可能是见着你什么呢?”沈光寒走进沈章房间,见着椅子上的沈章问道。
“族长。”沈章站起身来对着酆焱行了个礼,低声说道。
“不清楚。按照你们所说的有可能是受刑的时候造成的。”沈章回忆道,“我遭刑的时候,馨儿就在旁边看着,可能就是那时吧。”
“受刑!”酆焱惊讶道,“山金族的人怎么会这样,竟然对你行刑?怎么说也是有旧情的,你说你与我们族有关,至少不会行刑啊。”
“这不清楚。不过我觉得行刑的人可能不是山金族里的本族人员。”沈章说道,“因为我确实没有亲口从茅谔口中听到对我施刑,想来极有可能行刑的人已经是虢家的人或者被虢家收买了的。”
“这倒是有这个可能。”酆云炎接着道,“只是茅谔始终还是在上面看着,若是将沈章弄死了,茅谔绝对会追究,所以只能折磨,然后下毒,再编造出‘凶煞’之类的话语,蒙骗民众,再以讹传讹。最后直接以这个方式来处死。”
“哼!”沈光寒怒火中烧,“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这是要给我们枫焱族一个下马威!”酆焱讲道,“现在看来,极有可能馨儿的病情原因正是由于他们让沈章在馨儿面前受刑造成的。”
“馨儿的病情原因找到了?”沈章连忙问道。
“嗯。郎中说馨儿可能是受到某种惊吓导致的,我们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这儿才有可能会造成这种后果了。”沈光寒解释道。
酆焱望了沈章一眼,说道:“走吧,回去给郎中说,沈章你还是要注意休息。”
沈章应了一声,几人旋即离开了沈章的房间。
回到沈馨房间,酆云炎便急忙对郎中说道:“郎中,确实如你所说,馨儿十分有可能是遭受什么过度惊吓导致的。章叔说他们在给他用刑的时候,馨儿一直在旁边看着。”
“用刑场面吗?”宋郎中若有所思地说道,“用刑场面还真是有一点残忍。”
“那这要怎么办?”沈光寒问道。
“用刑场面的话。有几种方法。”宋郎中望向众人,“第一种是她自己克服恐惧,第二种则是用另一种相似的却十分美好的事物来代替她心里的障碍。”
“什么意思?”沈光寒疑道。
“我刚才通过观察发现一件事。令千金的病有一个奇特之处。当我走到一个特定的位置时,令千金的样子就会猛然变得平常,与常人相差无异,可当我接近令千金时,令千金的反应又会开始自我屏蔽般的木讷起来。”宋郎中说道。
“确实。之前我们在山金族领地时她的反应更加明显,只要是一靠近她她就尖叫的不停,一离开那个范围,就好了。”酆云炎说道。
宋郎中思忖片刻,再次问道:“你可知道当时她的嘴里可有念叨什么东西?”
“这……”酆云炎迟疑不定,脑袋里飞速运转,“好像只是一直在叫我。”
“果然如此。”宋郎中笑呵起来。
“什么意思?”沈光寒问道。
“令千金的病有得治。”宋郎中讲道。
“有治!怎么治?”沈光寒激动不已,就差吼出来了。
“只是需要麻烦云炎公子。”宋郎中说道。
“为何麻烦我?”酆云炎惑道。
宋郎中意味深长地一笑,讲道:“她嘴里念叨的一直是云炎公子,那么说明她一直想的是云炎公子。当时她可能也是希望能够有云炎公子来救她,只是她没有得偿所愿,最终因为精神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选择自我防护起来。也造成现在我们看见的这个样子。”
“那我要怎么帮忙?”酆云炎问道。
“说简单也很简单,说难也是有点难的。”宋郎中微微皱眉,“需要云炎公子找到合适的时间,在她态度变化的边界线做点什么给她看,让她的心里对于这个位置有新的认识,新的记忆。”
“可是我要怎么做?”酆云炎追问道。
“这我就无从告知了。”宋郎中说道,“每个人所做的不一样,都是不确定的。”
“这样有用吗?”沈光寒疑道。
“有没有用,试试便知。若是无用,另寻他法。”宋郎中说道。
“放心吧,光寒。宋郎中医术高超,他所说的方法必定有用。”酆焱打圆场道,“谢谢宋郎中提出的意见。”
宋郎中双手一拱道:“无妨。族长,若是没其他事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