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们花歌回来了!”夫人推开书房的门,正在阅读书卷的老爷听到夫人的声音猛得一抬头。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花歌!!?”他急忙放下书,起身走到两人面前。
“爹!”她激动地跑到老爷的怀里,多年不见,爹的头发已经花白。
“你..当真是花歌?”他伸出枯燥的手,颤抖着摸上她的头。
“是我,爹爹!”她又忍不住留下热泪。
“让爹看看现在你长什么样了?”她摸上她的小脸,当真是花歌,这满是泥巴的衣裳,一双不像样的鞋子,看来她的这日子过的不好。
“花儿啊,当初是娘不好,如果娘不逼你裹脚,你也不用走了。”夫人拿出手帕擦了擦泪。
“娘,这不怪你,是我自己要离开的。”
“傻孩子,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她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相必她在外的日子肯定极苦。
“娘,爹,你们坐下我慢慢讲。”她牵着两人的手,领着他们坐下。
书房门外,木遥悄悄地绕到离他们最近的窗户口,小手推开一条细缝,偷听着花解语的话。
她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公子的事,只是将公子改为了一家猎户。
“我们苦命的花儿,要是你出了什么事,爹娘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夫人不停地摸着花解语的头。
“那家猎户在哪,我们要登门拜访。”老爷已经按耐不住站起来,这恩不能不报。
“爹,我也和他们这么说过,但他们隐居在那,不想被旁人所扰。”
“老爷,既然他们不图回报,那就算了吧,省得扰人清静。”
“好吧,那今晚要为花儿接风洗尘,宴请各位同僚。”老爷爽快地笑了两声,拍了拍她的肩头。
“翠儿。”夫人往门外喊了一声。
“夫人。”被唤翠儿的丫鬟走了进来,毕恭毕尽地行了个礼。
“带小姐去洗漱,好好打扮一番。”
“花儿这次回来历尽艰险,以后娘会好好疼爱。”夫人拉起她的手摸了摸摸,示意她随着丫鬟去洗漱。
“嗯。”她含泪点了点头,母亲对她这么好,当初就不该走让她操心。
花解语跟着丫鬟回到从前她住过的院子,当然,她始终没有忘记把她的包袱和伞捡回来。
“老爷,现在花歌回来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今天酒宴就为她安排个夫婿吧。”
他思量了一会,捋了捋胡子,便也点头同意。
木遥气得胸口呼吸不畅,居然要帮这个叫花子许配人家,真是便宜了她。
她心里冷哼一声,她倒要今晚看看,会是什么好姐夫。
花解语躺在巨大的木桶中,水上撒着各种花瓣,旁边还有玫瑰熏香。
她舒适地闭着眼,眼前却浮现出公子,他身着里衣泡在水中,锁骨处的莲花像是长在他的身上。他拿下面具露出一对星眸仰头看着月空,公子突然一回眸,淡淡雅笑。
为什么她闭眼就能想起公子,睁开眼却再也见不到他。
相思之苦最是磨人,难怪许多痴情男女为了见彼此一面不顾一切,可他们至少心系彼此,公子却让她,断了相思的念头。
花解语活过的岁月,一大半都是在千清山度过的,当初在山上,不管公子多久才会出来,她都能有个盼头,现在,连个盼头也没有..
她一睁开眼,也没了泪水,“公子,你是否会想起过我?”
千清山
当他推开门,习惯地往左边一看,却硬深深的感觉少了什么..
“公子你不出来,我就每天呆在你门前。”远方传来遥远时空的话语,女子甘甜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的等待。
公子的眼睛深不见底,为何她走后没有思念,没有烦心,没有任何情谊,独独感觉心里缺了什么。
他打开她竹屋的门,一双不沾红尘的玉靴踏入。
“公子,你选的伞我要放在柜子里,好好藏着。”
“公子,你第一次来我屋子吃饭,我好高兴,嘻嘻。”
“……”
那些从时空里传过来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朵。
“啪——!”他一掌击碎竹门,白袖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如果再不离开这里,他独悠公子便不能再独自清悠。
金色的日光照在孤雪般气质的那人身上,河中的鱼儿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怕他一去不返忘了那个纯真的女子,锦鱼成群地顺着他的脚步的方向游去,可是这怎能改变他的决心。
命运总是弄人的,他越想逃离的,越是逃不过,花解语验证了他从前的孤独。